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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甄回把自己的注意力都开始用到了整个朝堂动向上,一心寻思怎么给自家谋取好处,让自家老爹再进一步的时候,甄老爷自己对于皇位交替什么的,感觉反倒是没有甄回那么紧张,甚至有些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或许也也和他如今是在国子监工作有关系,这样的学术氛围中呆的时间长了,人的政治智商很容易被降低,所以他这会儿居然还有功夫关心这宅子的事儿。
“儿啊,你这宅子的事儿准备怎么办?动工的话,就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遇上这大事儿,总不能真的倒时候折腾了一半就停了吧?不动工的话,也不成,这到底中间会拖延多久一时半刻还不知道,总不能这么干等着。”
甄老爷在这京城那绝对能被排上最不负责任的老爹排名前几位,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是只提出问题,不给个解决方案,这样的大事儿全想着让儿子,这么一个才十二岁的娃子操办,心还真是够粗的,也不知道这样的心思,怎么就能考上进士的,就是甄回自己都感觉有点无语,好在当这人儿子这么多年,被压榨的也已经有些习惯了,所以他很是利索的就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还能怎么的,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让人先把这夹道的事儿弄好了,就单单这个,估计也要收拾上一二天,接着就是在把必要的东西先买齐全,特别是那些个漆料,全运到这宅子里头去,趁着这还没有天下缟素的时候,把该动土的事儿先做个开头,等着上头一下令,就立马转一个事儿做,不过是不让动土而已,上漆什么的总是能成的,三个月的时间,正好还能散散漆味。”
说是不能动土,其实真要说起来,倒是姿态更多些,毕竟真要是不能动土了,那么那些田地怎么办?遇上正好春种秋收的时候,难不成死了一个皇帝,还能不让人种地了?这年头可是农本位的朝廷,不让种地岂不是自找的官逼明反?不对,官员才是最大的地主,那么也就是说连官都要反了,所以这所谓的不能动土,更多的是不能做一些大工程,明打明的建宅子什么的肯定是不成的,可是要是你这里不过是自家关上门,然后在里头做些动静不大的休整什么的,一般只要没人弹劾,那肯定就没人管,谁家没点小动作呢,想想贾珍那国孝家孝的时候又是喝酒,又是玩闹的,在没有人弹劾的时候都没人管,就知道这所谓的严令是怎么个严法了,说白了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那些事儿。
虽然甄回向来很小心,虽然甄家官职实在是小的很,没什么太大的底气,可是遇上这事儿,只要不是动作太大,一般来说还是能不至于全盘停工的,最多就是工期延长,或者说吧原本二三十人,一个月就能收拾好的工作,分成五六个月,每一次三五个人这么干罢了。
再怎么守规矩,这自家房子漏雨什么的,修补一下屋顶总不至于不允许,甄回想要钻的就是这么一个漏洞。再说了,一年不得办什么喜事儿这才是最关键的事儿,不能犯的禁令,其他的,一般来说,过了前头三个月,就基本上放的很宽了,就是真的动土什么的,人家当官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样一来,那些工匠能答应?原本可是都说好了的。”
甄老爷盘算了一下,也觉得这法子可以,只是如此一来,必定要失信于人了,作为读书人,其实这个才是关键问题。
“一下子出这样的事儿,不知道多少工匠们没法子做活挣钱,养家糊口呢。这样也好,咱们家好歹没停工,他们轮着也能混口饭吃。”
能说出这一句话,甄老爷那真的算得上是个有心人了。甄回自己都记得,他曾看过一个小品,或者说是相声,说的就是相声演员,戏曲名家在遇到这国丧,没了生计之后改行卖菜的事儿,那虽然一个个都是笑的不行,可是这里头细心的人都能看出绝对是苦中作乐的意味。
只是如今甄回自己虽然也是这特权阶级中的一员,对于这样的现象却是不能开口的,这不是他能管的事儿,也不是他能多嘴的,除非他不想要命了,甚至是连整个家族的命也不要了,就这样都不可能改变这个已经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规矩。
“不单单是混口饭吃,那宅子要做的事儿多着呢,除了一些外头听不到动静的活计,这清理宅子,洒扫,花园中除草,休整地面,哪一样不要人?我都想好了,到时候这些活计还是要人做的,就索性请了这些工匠来做,不管是每月一次,还是一月两次,反正在这宅子咱们搬进去之前,全包给他们了,我一个月给他们二两银子就是,这一笔钱不多,咱们省事儿不说,他们这几家也能多点收入,最起码不至于饿了肚子。”
这也是他能给与的最大的帮助了,再多,老实说,他还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怀,看不到的,管不到的,不会瞎起什么同情心,京城的官员也不能有太多的同情心,不然很容易犯上什么收买人心的罪名。再一个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往外头洒。看到一个帮一个,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这才是理智的。
甄老爷听了这话,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法子不错,如今眼见着就是快过年了,正好这大冬天的,做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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