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是!”篆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我一拍桌子,凌厉的逼问,“那是谁,总该有个人吧?”
篆儿嘤嘤嗡嗡的抽泣着,“是……是……福晋!”
我端起红枣茶饮了一口,囫囵的包在嘴里道,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福晋,我是说……噗嗤~~~~~~~~~~福晋,你是说芸绚!咳、咳、咳!!!”
篆儿默认了,哽咽的哀求道,“兰儿姑娘,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家主子,不然她一定会撵我走的!”
原来她是――百合!!!!!想我这些天沐浴、睡觉、擦拭身体与她亲密无间,可……可她心里边儿居然是男人!我结结巴巴的呆若木鸡,“你……你……”
就在这时,外边儿传来噼噼啪啪的打斗声。我顾不上篆儿,紧张的抱着肚子站起来观望。就在此时一个浑身染血的侍卫提刀冲了进来,喘息的吊着一口气朝我们吼道,“你们快走,有乱党!前边儿快挡不住了,赶紧避一避!”
篆儿急得直搓手,不住的仓促呼吸,“兰儿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呢!”
“篆儿,你先去扶着那位大哥!先别慌,看样子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我死死咬紧嘴唇皱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横下心来,“马厩里应该有马,赶紧去套一辆轻便的车,咱们从后门硬冲出去怕是还有一线生机。”
“是、是……也唯有如此了!咱们人少,怕是抵挡不了多久,要离开得趁早!”那名侍卫捂住胸前伤患,杵刀艰难的点头赞同。篆儿遂扶着那名侍卫,我回屋另取了一把挂在墙上的饰剑防身,三个人以所能行径的最快速度挪移到马厩,索幸还有几匹马可供使用。
篆儿在这名重伤侍卫的指点下勉强套好了一辆马车,我们一行人跳上车就从后门疾驰而去。我猜得不错,外边儿果然设有埋伏,不过这些人都知道马蹄的厉害,面对全速行驶的马车纷纷退让躲避。随着骏马的长鸣嘶吼,我们很快就冲出了包围圈。
顾不得回头望是否有人追来,驾车的侍卫拣了一条路扬鞭就朝马臀狠抽,由于山径颠簸得厉害,我和篆儿在车内摔得东腰西晃,腰腹间不禁隐隐升起一股抽痛,却也来不及多想。不一会儿背后就顺风传来男人的呼唤声,“停车!前面的人立刻停车!”
“快点儿啊,侍卫大哥!”篆儿听见越来越明显的马蹄声,撩起车帘回头望了望,焦急的催促道,“他们快追上来了,不然我们全没命啦!”
“姑娘,不是我不想!”侍卫捂着胸口的伤,咬牙又抽了几鞭子,“咱们这马车怎敌得上马匹呢,更何况还有三个人!”
“停车,不然我们要放箭啦!”后面又传来恐吓声,听起来语调颇为耳熟,却不知曾在哪里听见过。
“不成,跑不掉了!”一个山坡拐角处侍卫猛拉缰绳扯停下来,挥挥手意识我与篆儿下车,“你们躲到那小树林里去,我来引开他们!”
待明白他的意图,我不禁有些犹豫,“大哥,你……”
那侍卫有些急了,拽住篆儿手臂就朝扯下扔,“赶紧下去,不然待会儿追上来咱们一个也跑不掉!”
为了性我别无选择,一边儿抽泣一边儿道谢,“大哥,你多多保重!如果将来……”
还未等我说完,那侍卫又是扬鞭一抽,驾着马车飞驰而去,只留下一溜尘土。篆儿连拉带拽的将我扯进树林中,尚未来得及说一句安慰的话,就听见外边儿行道上轰鸣的马蹄声“咚咚”响起。透过树丫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吴达,正是福禄寿身边儿那个刀疤脸!
“血……血……”我正在思考为何吴达会此刻出现在这里,却被篆儿惊恐万分的叫唤声拉回了现实世界。
我低头往地上看,才发现有血水顺着我裤管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虽是细细的不多却也来得很急。我这才察觉到这次的抽痛与以往不同,其中混杂着丝丝透明液体,呈现出不均与的浅粉色,只怕孩子要提前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