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可以,但绝对不能累到太孙。
要让方容回京第一时间就能回到宫里休息。
有一些官员不太满意,觉得应该趁此机会让太孙亮亮相,正好来年举行登基大典,也能预热一下。
更重要的是,怎么也要给大家伙一个表忠心,拍马屁的机会吧。
方容可从不是皇位继承人的热门人选,就是当了太孙,好些人还在观望,等到尘埃落定,他去边疆了,更是找不到人,大家对未来老板不了解怎么得了!
可许薇姝如今威望极高,他们再不满意,也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于是,临到过年,太孙回京。
老百姓们都没有特意通知,更没有举行什么盛大的仪式,最多街面上比以前更干净些,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衙役更多一点儿,许薇姝到起了个大早,穿戴得整整齐齐,一身正装,骑着马出了城门。
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
玉荷她们都劝自家娘娘先回去,别那么辛苦,等太孙到了,再出来也不迟。
许薇姝却难得没听。
“就这么点儿事儿,怎么可能会累?有什么好累的?”
抬头看了看天,今日难得万里无云,阳光正好,虽是冬日,却暖和得很。
宝琴还说冷,围着披风也不愿意露头,果然锻炼不够,修习内力,居然做不到寒暑不侵,实在是太惫懒了些。
终于,浩浩汤汤的车队回来。
那支队伍,乍一眼看过去,和京城寻常禁军完全不同,到不是说多么整齐壮观,事实上整个队伍说不出的疲惫,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颓废,身上甲胄千疮百孔,脸上灰尘满面,胡子拉碴。
“唔,这么进城门,恐怕要娶不上媳妇的。”
许薇姝一笑,就纵马过去,她一过去,前面从靖州就跟随多年的护卫齐齐勒马让路,任凭她长驱直入,一直冲到黄色的御舆之前,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
袁琦跟在车旁,忽然呜呜咽咽地吹起了笛子,他练剑是一把好手,吹笛子却不专业,听得周围侍卫们脸上越发严肃,眼眶发红,泪都快滚落下来。
有几个年纪小的军士,也不知怎么的,泪珠子滚滚而落,一擦擦了一脸泥水。
太孙和太孙妃居然都没有露面。
迎接的大臣个个傻眼,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进了皇宫,无奈返回,指望着年夜宴上,再和太孙把酒共饮。
现在人家两口子明显要亲近亲近,他们哪里能自找没趣!
皇宫里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忙忙碌碌,玉荷亲自领着宫人忙活半天,只是许薇姝早安排好的太医,居然也没进了大殿。
孙太医连连摇头:“真是,怎么也该请个平安脉再闹。”
不过,不叫太医,也许是好事,说明太孙的身体平安,大家都安心许多。
只是,这些太医们也不敢走,他们都为皇家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很清楚每个成员的身体状况。
就太孙那样的身子骨,去战躇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回来了,不看上一眼,谁能放心?
ps:纪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