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茵接受了他的歉意,还是不忘催促他离开:“那个,我还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
陶‘波’又走近两步,说:“你气‘色’不太好啊,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凯茵的火气窜上来了,无奈一点儿力气使不出来,连朝人吼一声也很为难,她的手往上拉高被头,将‘胸’挡住,疾言厉‘色’的对陶‘波’说:“你出去行吗?这是我的房间。”
陶‘波’干脆坐在‘床’边了,伸手朝凯茵额头一‘摸’:“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你干什么!”
凯茵严厉的打掉陶‘波’的手,掀开被子便要下‘床’,‘腿’不利索,行动很不方便。
套上拖鞋的时候小腹袭来一阵收缩般的坠痛,她捂着肚子原地不动,忍下去。
陶‘波’看见凯
茵睡‘裤’上一大滩血迹,吓的惊声尖叫,匆忙的跑到‘床’的这一边来,那又似恐惧又似紧张的狰狞表情将凯茵吓哭了。
“你干什么!喂你干什么!”
“你来大姨妈啦,快躺回‘床’上!”
毫不避讳的对陌生‘女’孩说出这样的话。
陶‘波’要抱凯茵躺回‘床’上,凯茵偏偏对他负隅抵抗,当陶‘波’碰到她身体时凯茵大声哭叫出来:“宋校!宋校!”
此时宋校端着一杯刚温热的牛‘奶’正在楼梯上,听见凯茵的哭喊后原地一怔,然后火速跨上楼梯,一步五级,牛‘奶’自然晃出了水杯,漫向他的五根长指。
屋外走廊上的脚步声有如万马奔腾似的,轰然而至,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打开.房‘门’时看见了陶‘波’正在‘床’边对凯茵上下其手,凯茵站不稳,落在那个男人怀里,在哭,凄厉的哭。
宋校面‘色’铁灰,全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竟将牛‘奶’杯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陶‘波’头上,砰的一声炸开,陶‘波’已是一头雪白。
宋校大步过来,陶‘波’傻眼了,凯茵大哭着朝地面歪倒,宋校伸了手就将凯茵的领子拽住,她突然稳住了,没跌下去。
拽着凯茵领子的宋校用另一只手怒火滔天的掐住陶‘波’的后颈,手臂往外狠狠一甩,陶‘波’朝前面冲了出去,这股力道实在太大,陶‘波’一头撞在地板上,脑袋磕出一个瘆人的声响。
“宋校——”
凯茵大哭着被宋校抱回怀中,她狠狠抱住他,埋在他结实‘胸’膛里放声大哭。
宋校气疯了,脸‘色’煞白,尽管他怀里的‘女’孩抱着他大哭,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但是他没有办法从撞在地板上的陶‘波’身上移开视线。
“他碰你了吗?”
一身的煞气!
“我问你话!”宋校震怒的推开想要抱着他哭的小‘女’孩,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对过她:“他碰你没有?”
凯茵摇头,努力的摇头,摇的泪水像‘射’线朝四周飞窜。
他哪有没‘摸’她?刚才抱住她的时候就往她‘胸’口‘摸’,捏了,货真价实的捏了!
可是凯茵不敢说,怕宋校大发雷霆,怕这事在长辈面前丢脸。
‘门’口突然跑来了爷爷‘奶’‘奶’张婉和‘揉’着睡眼的家安,还有几名佣人,大家的表情都是那般……愕然!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陶‘波’跑到宋校房里来了,还把宋校惹成这幅模样!
“陶‘波’你听好了,”凯茵往下掉,宋校托她小腰将她往上抱,另一只手像坚铁指着缩在地上战战巍巍的陶‘波’,“不准再来我家,现在就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了,爷爷和‘奶’‘奶’最先挤进房间,还没开口呢,那人满脸煞气的不给任何人面子:“都出去!”
大家也只是反应迟缓了,那人六亲不认的发脾气:“我叫你们都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陶‘波’速度最快,他要出来,挤在‘门’口的人全部退了。
陶‘波’随手关了‘门’,站在走廊上委屈的压低嗓‘门’,对爷爷‘奶’‘奶’和张婉解释:“我起来后准备去餐厅吃饭,路过宋校的房间听见她在喊他,我敲‘门’进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气‘色’不太好,‘腿’不是受伤了嘛,非要下地,我看她‘裤’子上全是血,就叫她躺回去,就这样的,宋校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这话被站在卧室‘门’口的宋守正听见了,他没有表态,但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