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知道劝也无用,道:“我出来久了,爹爹又要担心了,我回去了,你跟不跟我家去?你好久没回去向爹爹请安了。”她对这个哥哥一向无好印象,出于对爹爹关心,还是要问上这么一句。她早已听说伊策要做皇帝,可是却不知道爹爹已经与这个养子闹翻了。
伊策与米遒已经闹翻,如何肯回去,便另找话题道:“忙完就回去。妹子只道这有月老的雕像,可知这雕像还有一个字签么?可是灵验之极。”
伊傛正要走,听如此说,“扑哧”笑道:“又来骗我,装神弄鬼的,哪有当皇帝的样子?”
伊策也笑道:“对自己妹子也需那正经样儿么?这个签儿可是真有的,上次我抽了一签,果是灵验无比。”
伊傛停住脚,半信半疑问道:“你抽什么签啦?”
“那一年,我也来这求鸳鸯签,求得一个‘停’字,可就有了方向,终于找到我你嫂子,只是她,她却情愿死在那儿也不回来。”说到后面一句,声音竟是哽咽得不成话语。
伊傛心里顿时软了,道:“哥哥,过去的事不要多想了,卫红公主知道你为她伤了心,必定是宽怀的。”
伊策道:“那个字签令我找到她,我却又失去她,一乙上人,是我不太虔诚之故么?”
那道人道:“非也,命也,运也!”
伊傛不解,问道:“这个‘停’字作何解释?”
伊策道:“‘亭’者凉亭也,亭边有‘人’,这个‘人’就是我那亡妻。”说罢重重叹了口气。
一旁的卫见听得瑟瑟发抖,眼中冒出火来,浈妃拉住她的手不断地抚摸,卫见这才感觉自己失态了,忙回神镇定。
那边伊策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将雕像的胸口开了一扇小门,要伊傛从中抽一字签。伊傛伸手入内拈出一纸,递给伊策。
伊策打开,又递给一乙上人,伊傛与缬草凑过去看。
只听伊策叫道:“是个‘北’字,上人请解一下。”
伊傛此时已经完全相信,问道:“这个字怎么解?”
一乙上人等伊傛问后,才道:“‘北’字是个方位,八卦属‘坎’,主土。这当中的利害,说出来郡主不要怪我。”…
伊傛一听,顿时一颗心砰砰乱跳,强装镇定道:“没事。”
一乙上人道:“‘坎’之一字五行属土,右边一个‘人’,这人情形当真不妙,郡主可看出来了么?”
“我……我看不懂。”
“左有土,上有盖,这个‘人’必有灾星降身,主凶。或是遭人讨债,或是遇歹受骗,或是身陷囹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停了一下,又道,“土不在上而在左,必是借土自卫,尚不凶恶。上有盖,是躲藏起来了。”
伊傛心乱如麻,道:“上人,有没有好的一面?”
伊策想了一阵,道:“有是有,‘北’者,又主地理,他是在北地,不在我中洲国界。北去刚出疆界,有个北城,不是一国,却自成一体,依贫道看来,他在那儿出了点什么事。”
伊傛一包泪水就要掉下来,道:“策哥哥,你求上人为我想个法子解了,我重重有谢!”
一乙上人道:“这可使不得,郡主之事再小,也当尽力而为,待我好好想上一想。”
伊策紧张得要命,对上人道:“你快说了,好教我妹妹不担那无谓之心。”
一乙将手中拂尘往领口一插,扳起了手指,道:“金生木,木生水,水生火,火生土,这火克金,金克水,水克木,木克土,郡主的这位朋友因土成灾,土畏木克,送些木制的东西当可解了。”
伊傛竟低下头哭了起来,伊策道:“妹妹,别哭别哭,我立马派人去那儿查问一下,有消息立即告诉你。你也别太过相信,这种字签,十有**是个游戏而已,都是哥哥这破嘴不好。上人,这木制的东西哪种最妙。”
上人道:“衣物。”
伊傛听上人道来,昌亚不中大凶,灾难已过,只是穷困潦倒,缺衣受寒,不觉心中大痛,道:“我……我去了,我回家了,这……这就告辞了。”
伊策道:“好,只教妹妹不要伤心,我就是派去所有人马也是必须,妹妹自己也要想些办法,我们有了消息再合计。”
伊傛匆匆向伊策告别去了。
卫见站起身向伊策走去,忽觉脑后受到一击,她回头见一个蒙面人立在后面,在浈妃脑后也是一击,浈妃扑在草上,随即自己栽倒在地,两眼渐黑,继而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