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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刚接住特利悉那,紧紧抱住她,见她脸色煞白,嘴角渗出血来,手脚软绵绵地垂落,痛苦地叫道:“特利悉那,你个笨女人。”
特利悉那苦笑道:“乌刚,这下你别想抛下我了。”昏了过去。
乌刚回头一看大惊,原来那两匹坐骑已经中了魔毒而亡,那特利悉那会怎样?
再看特利悉那,只是脸色苍白,并无乌黑之色,显然不是中毒的气象,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虚弱是很虚弱,然而却很平稳,并不见有衰败的迹象。心想:“据此估计,实在是‘化魂魔掌’的掌力太过雄厚,她来不及瞬移,但因为她全身上下有一层保护,因此魔毒伤不了她,只是将她推昏而已。”
想到这里,稍稍有些放心,传了些魂力给她。
特利悉那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生怕自己再次昏去,一双美目直看着乌刚那棱角分明刚毅俊朗的脸。
突然城中呼啦啦冲出七八百个武士来,接着又哗啦啦冲出几千军士来,乌刚吓了一跳,想:“如果这时敌人大举将我包围了,只好拼死一战。只是特利悉那救我两次,却要和我同归于尽。”
他对那些武士和军士毫不在乎,低头问道:“他们来杀我们了,你怕不怕?”
特利悉那此时躺在乌刚怀里,见他对身外之事浑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死,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她摇头笑道:“这时叫我去死,那是最好了。刀剑加身的时候,千万记得不可放开我。”
乌刚此时已经拼着一死之心,点头道:“好。”
原来在特利悉那是个真切的女人,此刻心中所想,的确是非凡而独特――与其长命百岁却得不到这个性感的英雄的垂爱,从而孤独一生,还远远不如现在就死在他的怀里,那才是她最称心如意最美好绚烂的一刻。
然而事情却不是他们想得那样,那边呼啦啦一片,如洪水暴发。几百武士被那些军士包围住,一阵互相射杀,双方各自倒下二三百个。随即几千人一阵乱砍,到那七八百武士特别顽强,战到一个也没有的时候,那些军士却死了两千有余。
这真是叫人不敢相信,乌刚怎么也没想到,开州城会起内讧,自相残杀起来。
这时一个丈头向乌刚走来,单膝跪地,高声叫道:“开州城迎接乌少将军。”
乌刚道:“你们……”
那丈头道:“何束本来对我们就极其残暴,加上东厢圣阁的武士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奴役我们,苦于没人来救。乌少将军是我们开州城军民的救星,请你入城接受我们的膜拜。”
乌刚道:“好,你们是天朝的好子民。”
这时,有人将何束押来,何束这时已经成了个废人,连一个普通军士也能将他击倒。他跪地求饶。
丈头手一挥,道:“既知后悔,何必当初。”所有的军士将何束乱刀砍死。
乌刚随丈头入城,将要入城时,想放下特利悉那,可是特利悉那紧紧缠绕着他,轻轻道:“乌少将军不可言而无信。”
乌刚想起刚才答应过不放下她的,可是事过境迁,她仍然要套用那句话,求自己抱住她不放,实在是无赖之极。
他轻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特利悉那拉下脸道:“你这人……我是真的走不动啦。”
当晚,丈头招待乌刚,乌刚像安排充州军士一样,对开州军士也作了同样安排,此一节不必赘述。
却说乌刚当晚查看了一下特利悉那的伤情,觉得并无大碍,也放了心,匆匆嘱咐了几句,就回去睡了。两日来他奔波两千里,打了两场激战,熬了一个无眠之夜,实在是疲累极了,立即呼呼大睡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带上酒水干粮,对丈头道:“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办,特利悉那有伤在身,等她复元后,叫她自行回去西京即可。”
那丈头起初以为他们俩是情人,昨晚看他对那女子又是以礼相待,看着并不像情人,但想:“自古英雄美人爱,乌少将军是个少年英雄,偏生人才出出众,威猛高大,爱他的美人又怎少得了去。不过这也不碍他的英武之气,他还是个响当当的大修士,大义士。”
想一这里,笑道:“乌少将军放心,她在这里就如在自家一样舒服。”
乌刚道:“如此多谢了!”上马出城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