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缝隙吗?不过,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让他们对大师兄重回宗门抱有极大的信心和希望。
而往神兵山下走的薄子砚和白小小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在他们之间没有尴尬。下山的路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约莫几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山下,白小小就问他:“师兄想去哪里?”
薄子砚茫然,他也不知道,虽然说要下山,但是他是没有丝毫计划的,原先是打算随意找个地方养情伤,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日子就这样过去。但是现在路上有这样一个姑娘,他又该如何才好?
“想不到吗?那要不要接着我以前的计划走下去?”
“好。”
于是,他们往南方去,从神兵山下开始。薄子砚并不是没有下山过的人,他也去过许多地方,但是都没有像这时一样,不为任何事,只是单纯地去一个地方。
一个月后,南方荥州最是出名的景阳湖上,一只小舟在湖上划波而行,碧青色的湖水可比这世间最美的翡翠,前方正有一座石桥,上面站着一个英挺的蓝衣男子,他正低头看着那只小舟慢慢朝他划来。
小舟上一个女子俏生生地立着,她自然见到了石桥上的男子,便朝他招呼:“大师兄,你要下来跟我一起泛舟湖上吗?”
薄子砚不由一笑,他今日在客栈醒来就去找她,店家却说她天刚亮就出了门,说是要去景阳湖泛舟采晨露,他就慢慢朝着景阳湖来,远远看在她时,就站在这石桥上等着。
他轻轻一纵身,脚尖轻点流波,转瞬就上了小舟,平平稳稳,就如同一片落叶轻轻掉落在她面前,见她的头发沾了露水有些湿了,他眼中就带了浅浅的不认同,“若是犯了风寒,这几日你就别想再乱跑出来,好好在客栈养病吧。”
她丝毫不在意,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说:“哎,大师兄,我可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呢,小小风寒算什么,而且我们习武之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犯病了。”
他微微叹气,拿了她的帕子就给她擦着头发,她却挡了去,“吹一会儿风就干了。”反而牵着他的手到舟蓬中坐下,“还是等我来给师兄冲壶茶来,这晨起的莲露据说最是甘甜清爽。”
薄子砚就默默认了,了不起她生病时,他辛苦点照顾就是,回去客栈让店家给煮些姜茶吧。
也不知道师妹她下山几年这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脑海里唯几的记忆中,似乎这个九师妹都是极细致精妙的人,哪有如今的太过“不拘汹”可比江湖糙汉了。
等看到白小小冲茶,薄子砚真的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一件恁地风雅的事情,文人雅士,青瓷玉壶,莲露香茶,烟雾袅袅,一会儿就该是茶香细散。但是他的师妹说是“冲壶茶水”就真的是将茶叶随手往铜壶中一扔,煮了不知道多久的莲露水一冲,这就成了,白白浪费了这些莲露。
她拿着一个喝酒的大碗放到薄子砚面前,拎着铜壶倒茶水,一脸笑意地递给了他,“师兄好好尝尝,我这莲露茶可不易喝到。”
他无奈,却也不笑话她,认真端了大碗就喝了一口热茶,也不知道是他的心情不错还是什么,竟然也觉得这样被糟蹋的莲露香茶其实喝起来也是别有风味。
她自己也捧了一碗在喝,茶碗掩了半张小脸,只露出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被热气氤氲了去,听见她说:“师兄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平生难得的好茶?”
被她这样自夸的话给逗笑了,薄子砚就顺了她的意说:“确实是平生难得。”她也就当他对自己赞赏不已,乐呵着继续喝茶。
才上了岸,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在四处张望,待他见到白小小就匆匆过来,“白神医,小人总算是找到你了!我家少爷他今日早上不好,说是腿疼得厉害,你快去看看他吧。”
白小小想到那个少爷,顿时就皱了眉,无奈地说:“他又闹什么了?”真是头疼得厉害,那个少爷简直就是个熊孩子。
管家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白神医,少爷他疼得厉害,你快去看看吧,老头给你拜了。”说着就要跪下来,被白小小手快地阻止了,“好了好了,我这就跟你去。”
她转头看薄子砚说:“师兄,那我和赵管家去一趟赵府,你先回客栈吧。”但是薄子砚却说:“我与你一起去。”她惊讶也就是一瞬,之后就一起往赵府去了。
薄子砚看着那个和管家一路说话,脸上露着不奈,却没有不快烦躁,他的心里莫名就有些不好受,尤其是想到那封由管家暗地送到他手中的,那个赵家少爷亲笔写的信。
他难得的对那个赵家少爷产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感觉,以他的为人,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极为少有,况且这个陌生人还是他师妹认识的人。
只是到了赵府,当薄子砚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赵家少爷时,他再想到那封信,他头一次想要扶额叹息,就这么一个六岁大的小豆丁,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写出那样的信来?
赵家少爷赵嘉安鼓着肉肉的包子脸,小鼻子抽了抽,一下子就泪眼汪汪地看着白小小:“白白,我的腿好疼。”这奶声奶气的,比刚出生的娃娃都要娇气。
白小旋去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双手在他腿上按了按,问他哪里痛,一会儿才点点他的额头,“昨天是不是又调皮了?说好了在腿好全了之前不能多动的,就该你疼。”
赵嘉安肉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含着两泡热泪撒娇:“白白,白白,原谅人家嘛,做人家娘子的,不能对相公这样动粗的,我要快点站起来才能抱你嘛。”
白小小哭笑不得,伸手将他的肉脸揉得更加起劲了,“不听话就给你扎针,不疼你还不当教训了是吧。”
赵嘉安却用肉手指着薄子砚,瞪着白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臭男人,所以你才这样狠心对我?你这个负心人。”
“你知道就好,小豆丁的学什么说娘子相公的,你呀,乖乖躺下,给你扎针了。”赵嘉安嘟了嘟嘴,却乖乖地躺下来,还将自己的裤子扒了。
薄子砚看着他们这逗趣的一幕,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的笑容多么真切,他的目光落在白小小的身上是多么专注,这时却有人点了点他的手臂,他回头就看见一个爽利的美妇人,她小声说:“方便借一步说话?”
他点头,随妇人出去了,白小小自然是见到这一幕的,她想了想,没有再去理会,专心给包子赵嘉安扎针,却听到他偷笑着说:“白白,我娘亲肯定是帮我去击退敌人了,那个臭男人才不值得你跟着呢,留在赵家跟着小爷多好!”
白小小面无表情地拔了针,然后挠他的痒痒,“小爷?好呀赵嘉安,赵少爷,什么时候那么霸气了?还跟着你呢,小豆丁啥都没长好,能跟我师兄比?”
赵家包子不服气,掐着腰就要起来,被她一下子按回床上,他却不认输,鼓着包子脸炸毛了,他大声说:“怎么就比不上了!怎么就比不上了!小爷哪里都比他好,小爷整天说喜欢你,他说过吗?小爷说要娶你,他说过吗?小爷就喜欢你一个,你还说他喜欢着他的小师妹呢!能比得上小爷吗?”
而门外,薄子砚和赵夫人一字不落全听了进耳,赵夫人于是笑道:“鲍子……”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这个故事哪里怪怪的,小天使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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