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瞪着他。
“怎么了?”
“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海伦低垂了眉眼,她知道阿纳托利指的是博尔孔斯基公爵那里,她想了想,然后忍不住问道:“阿纳托利,你有想过自己如果失去了一切后,你会怎么样呢?”
阿纳托利愣了一下,他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瞧了瞧对方又思考了一下。
“为什么我会失去一切?”他用不解的眼神瞧着海伦,好像她刚刚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我确信自己欠的赌债还不至于让我们家变得落魄。”阿纳托利认真地说着,而海伦也被她逗笑了。
“笑了就好。”阿纳托利也咧嘴微笑,他长腿悠闲的交叠着,右手搭在膝盖上,哼了哼然后说:“别去考虑那些事情,我的忻娘,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你该考虑的是和别的秀一样,为舞会的裙子发愁,而不是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听起来更愚蠢。”海伦反驳着。
“可这就是现实啊,我的小妹妹。”阿纳托利挑了挑眉毛,并不生气。
“现实。”海伦拒绝这个词,胸口那种闷气又来了,她低声说:“你就是觉得女人什么都不会,只要漂亮就好。”
“答对了,亲爱的,这是最好的。”
“可我不想这样。”海伦摇了摇头,阿纳托利用右手撑着脸颊,也不说话,就瞧着她。
海伦慢吞吞地说着,“女人难道就只能那样吗?到了年纪就不断的打扮自己,然后找一个有钱的丈夫,生一大堆孩子,接着又为孩子准备婚事?”她看着对方,眼神里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阿纳托利放下交叠的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难得的,摆出一副聆听的姿势。
“那没有意义啊!”海伦脱口而出,而阿纳托利却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海伦防备地问道。
“笑你天真可爱啊,忻娘。”阿纳托利站起来,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面,完全不像是个贵族少爷,倒像个有点闲钱的浪荡公子。
这是她今天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这个词,比起先前的气愤,她现在显得更加萎靡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坚持一种错误的观念。
“这样不好吗?”海伦喃喃地说着。
“不,不是不好,只是,不现实,没有用,以及,很好笑。”阿纳托利诚实地说着。
海伦靠在软椅背上,右手抬起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好吧,我是个傻瓜。”
这争论似乎没有结论,但对于海伦来说,却像是来到了岔道口,她原本一直坚定的,想要迈步的动作停顿了,她开始思考,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女人,她究竟该如何活下去。
“好啦,傻妹妹,想那么多做什么,及时行乐知道吗?”阿纳托利轻佻的眨了眨眼睛,海伦翻了个身不理他。
“海伦?”
“不要意图用你的思想影响我的。”金发的女孩儿咕哝着,阿纳托利笑了起来。
“思想?”他古怪的重复了一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一样。
海伦从软椅上起来,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扭过头来瞪了对方一眼,凶巴巴地说:“别看不起女人!”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阿纳托利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到最后又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摇了摇头,嘴里咕哝着类似“傻姑娘”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