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圣人收回和蔼的面容,依然威严的坐在那里:“功过与否暂且不论,作为一郡之首,作为一郡之父母。竟然让一届夫人身怀六甲上阵退敌,实在丢我大梁男儿的脸面,这样的官员怎么能容我朝堂之上。”
下面一句话没说的御史上大夫冯老御史上前一步:“陛下盛名。”
在冯老御史心里,这也算是对孙女有个交代,好歹自己也算是为那倒霉的便宜重外孙女说过话了。天知道他老人家对于那华府娘子是个什么态度。
圣人颔首。到底是老臣,知道他的心意,御史们能知情识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圣人接着说道:“辽东郡守推卸责任,攀扯一届妇人之举令人不齿,老尚书家教森严,府上娘子贤良淑德,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更是忠君爱国,当以为楷模。”
这话冯老御史是说什么也不会响应的,所以想得到老御史在此响应的圣人没得到回应。一时间朝堂上静默的厉害。
华二老爷神情激动:“臣替臣女谢过陛下之恩德。臣女能得陛下金口洗清含冤,是臣的福分,是臣女的福分。臣谢过陛下隆恩。”
好吧这里有响应的就好。就是老尚书都上前磕头谢恩。倒霉孩子啥时候要少折腾出来点事他老人家死都能放心了。父子二人感激淋涕。
若不是知道他家儿子前三十年过的太太平平的,老尚书肯定会认为他家儿子同圣人有莫逆之交。没看到官员都没有处置,先把他家孙女的名声给洗白了吗。圣人对于他儿子实在太过爱护了些。
圣人做事不会给人留下话柄,所以尽管辽东守备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圣人依然在朝堂说了,要等监察御史的折子上来之后再做决断。
华二老爷是非常乐意的,池二郎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姑爷。只要他闺女身上没有背着十宗罪就成。闺女名声没有损,还得了御赐的贤良淑德,忠君爱国,华二老爷做梦都能笑醒。比他自己升官还让人高兴呢。
便宜那辽东郡守了,竟然只是罢官而已。
下朝华老尚书对于儿子已经不想在多看一眼了。尽管华二老爷恭谨的走在老人家身后,依然没得到老人家一个眼神。
当然了华三老爷不知道他家二个一句话给他赢得了多少的好名声。
甚至有人说了,老尚书的老儿子通于庶务,发财有术,不然能禁得住败家兄长折腾吗。所以有些人已经准备同这位发家致富有方的三老爷多多熟悉了。
没法子家大业大,子孙繁盛,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大家过的都不容易,别看一个个都是那种俊雅飘逸的大家风范,真要是没有银子,光有官位也是玩不转的。老尚书英明呀,官商勾结果然才是硬道理。
多次被人打招呼被明里暗里的询问经营什么营生的时候,华三老爷算是明白了,他大把的撒银子出去,就弄来了这一摊子糟心事。
盛名之下借给自家哥哥的银子算是要不回来了。好名声侄女赚了,大把消费银子的豪爽他哥哥得了,他就得了一个精于庶务的名声,好歹他也是进士及第好不好。
华三老爷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是在夸人。太具有侮辱性了。糟心都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华三老爷悔不当初,有这个银子自己就该给自家闺女折腾的吗。所以在京城的华三娘,同华五娘同时得到了他爹给追加的大批嫁妆,两个闺女高兴了,华三老爷心里也平衡了,没道理我挣得银子都便宜了侄女,自家闺女反倒紧巴巴的不是。
当然了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这才是个开始,他的兄长都不简单,远在京城之外的华家大老爷听到自家兄弟大手笔的给附上娘子追加嫁妆的时候,还来信替他家闺女讨要嫁妆呢。
那时候华三老爷才知道亏大了,幸好华府就这么几位娘子,不然他家夫人的脸肯定再也白不起来了。还有就是大半家财都扔出去了,他儿子可要怎么办呀。
华三老爷才不得不真的把心思沉于俗物,为自家儿子娶媳妇做准备,外面的谣传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池二郎出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色的战袍,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芳姐吐得站不起来。
更何况池二郎手上还拎着凝固成黑紫色的人头,那玩意被池二郎哐啷一下仍在地上,芳姐就那么直白的什么都看清楚了,不是雕塑,不是仿真模型,是真的没有连着人身子的人脑袋。、
心情才从惊吓中收回来一些的芳姐,吓得眼睛都直了,愣愣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晕倒。
池二这厮是不是越来越野蛮话了。芳姐肝颤呀,她是穿来古代,不是穿去野蛮时代好不好,咱们就不能文明点吗。
池二郎优自很是得意的挑眉:“放心吧,往后这霍老大再也不能威胁于你了,夜里不用在惊吓害怕了。”
芳姐脸色青白,谁告诉他自己惊吓是因为这绿林瓢把子的恐吓的,她是怕手上血腥太重好不好。这误会太不美好了。
还有就是芳姐在自弃,难道他给池二郎的感觉就那么血腥吗,就那么暴力吗,难道在池二郎的心里她华情芳就是那等喜欢看到砍下来人头的人吗,她在池二这厮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呀。这认识有点糟心。
在丫头们一片尖叫声中,池二郎才看出来自家夫人好像不是那么喜欢看到自己辛苦两天一夜弄回来的东西。赶紧让侍卫把人头给处理掉:“恩,没事吧。”
芳姐:“现在没事,不过还是想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除了吐,就是说胡话,真的被吓到了。
慌了手脚的池二郎请来静怡师太给自家夫人压惊,就是静怡师太对于池二郎的作为都很是摇头:“芳姐还怀着孕呢,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就是芳姐受得住,孩子也见不得这么血腥的玩意呀。”
若是芳姐醒着定然要含冤,她怎么就受得住这些学行车场面了,他不过是一介柔弱内宅妇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