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讨份差事回京好了。”
若风整个身子都是软了,在这里呆了一年,每日里一帮的丫头在操场跑步射箭,热热闹闹的。都要忘了在京城里面那死水一样沉闷的生活了。
抿抿嘴:“奴婢愿意回京,为郎君娘子侍奉老爷夫人。”
李妈妈黑脸,这还犟呢,主意到时打的不错,算了打发走了就好:“是老太爷老夫人。别忘了你是二房的丫头。”
若风:“是。”
云雪低头恨不得没有人看到她才好。这里气候虽然不好,可跟在夫人身边日子过得挺好的,回京那真是好长时间没有想起来了。她同若风有情义,不过没到陪着她回京城的份上呢。
芳姐得到李妈妈的回话,感叹自家郎君魅力无穷,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转脸对着池二郎笑到:“这若风愿意回京城当丫头。都不愿侍奉廖六,这话必须传出去 。在打那廖六一次脸。”叫这丫的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池二郎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告诉自家夫人对于男人来说这都不是事吗,那廖六自从娶了媳妇,屋里人一把一把的,若风算个什么呀。
大概也只有来池府的时候能想到而已。何况这廖六非得说他痴情若风,怕是也是一种接近他们池府的方式。
在看夫人的时候池二郎觉得自己高大多了,到底是女人,在大气,眼界也就那么窄。看的才会那么狭隘。
果然还是得靠男人的。身为郎君,池二郎的自信相当的满足,怎么看自家夫人都是个绕着夫君转悠的小女人,该多疼几分:“夫人喜欢就好。”
然后摸摸芳姐的肚子:“莫要累到了孩子。几个丫头而已,那里用到你如此操心。”
芳姐挑眉,不知道这池二郎怎么就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有什么值得高兴地事情吗。
等到芳姐的肚子才开始显怀的时候,华二老爷同侯府二房一起送过来的东西也到了。
继池府第一次到东郡之后的壮观车队,守门的侍卫又一次看到了京城来的同知大人府上的底蕴。这是要举族搬迁呢。这阵仗也忒大了些。
池二老爷知道自己要当爷爷,恨不得把二房的家私都给自家儿子送过去,至少不能比当初亲家老爷给闺女准备东西少,
当初亲家老爷不声不响弄出来十几大马车的家私送给姑爷姑娘赴任,是池二老爷心中的痛。自己怎么就没有亲家老爷大气呢。恨自己没有儿子的老丈人贴心。
所以池二老爷要在孙子身上找补回来。再说了听说辽东没啥收成,更要多准备点,不能苦了儿子更不能苦了孙子。
华二老爷想法就不用说了,别说有了外孙他老人家当人外公了,就是光凭那辽东年景不好也得多准备些呀,自家姑娘多挑剔呀,绝对不能苦到。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那样能少了呀。这不就又一次大搬家吗。
池二郎下衙回府,看到两封家信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合着不光是老丈人认为他养不好媳妇,就是自家亲爹都觉得夫人在这里受苦了,所以大把撒银子,帮自己杨家呢吧。
唯一贴心的就是池二夫人信里说了,若风那丫头不用他们夫妇操心,回头她老人家就帮忙打发了。
让池二郎莫要心软,在这个时候给芳姐添堵。
池二老爷的信里还略微提了一句,就是世子的身体如今不大好。池二老爷没有多提, 池二郎也没有多问。
幸好不在京城,不然定国侯夫人肯定又把视线对准他们二房。
池二郎觉得自己英明,而且辽东这地方也旺他,没见到儿子都是在这里有的吗。自己媳妇也省的每次都跟定国侯夫人生闲气。
池二老爷没说的是,三房四房如今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整个定国侯府都因为世子的病而乱起来了。谁让定国侯府世子至今膝下无子呢。既然儿子躲得远了,他们二房也没有心思在这个上面,池二老爷索性也不拿这事去烦自家儿子。
随他们折腾好了。
芳姐看着自家爹爹的信件,还得一件一件的翻腾的看过去,只能说两个字,贴心。不愧是亲爹。
肚子里面的孩子没生下来呢,他爹把孩子四岁以后要穿的衣服都给准备妥当了。算算时间,尚书府的绣娘得被自家爹爹折腾成啥样呀。
估计整个府邸都消停不了。
芳姐算是猜对了,这华二老爷犯抽的时候,让人真的脑门疼,至少华老尚书就是这样,不过收到了带着红封的消息,不过才怀了孩子而已,他家儿子就跑遍了京城的绣房,给外甥做衣服,买布料。
别说府里的绣娘了,连两个儿媳妇都让儿子给折腾的亲自动手做衣服了。自家老妻都出手了。这儿子,这儿子让人想踹两脚。
最最可气的是,老尚书下朝的时候,被诸位大臣恭喜:“恭喜老尚书要抱重外孙了。”
就连小书房里面圣人都来了一句:“听说老尚书要抱重外孙了可喜可贺。”
老尚书闭眼恨不得撞墙,倒霉儿子,真是三生不幸弄了这么一个倒霉儿子出来:“竖子猖狂,老夫有愧。”
圣人摸摸胡子:“呵呵,爱卿性子爽直,老尚书谦虚了。本就是喜事吗。”
老尚书回府就教训儿子,真的忍无可忍了,谁家不生孩子呀,哪个府上没有几个怀孕的妇人呀,你在就非得往死里作呢
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非得作,能消停点不,你还能让老夫过两天消停日子不。家里绣娘少呀,你非得满京城的折腾。也不怕给那孩子折了福。”
这话有点重。华二老爷立刻就翻脸了:“父亲说的什么话,孩子福气好的呢,儿子不是着急吗,听说辽东遭灾了,物资匮乏,万一缺了什么物件怎么好呀,赶着给芳姐送贺礼,才多找了几家绣房而已,怎么就错了呀。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尚书阴着脸,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说的了。
池二老爷:“这满朝的官员都没事可做吗,怎么就都如此长舌。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吗。”
太不满意了,华老尚书闭眼,这孩子整天对着花草都傻了,看吧肯定是傻了,一句话找来的满朝的仇恨:“得了吧,这话你给我扎住,往后不许说,滚,滚,老夫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