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还小呢,您怎么能那么虎着脸呢。看看把芳姐给下的。”
老尚书:“她会怕,她若是知道怕,那就是华府祖上积德了。”
华二老爷实在不愿意听,叫法都生硬不少:“父亲这么大的是,芳姐一个女子。本就被吓得不轻,咱们当长辈本就应该好生的安抚于她才是,儿子都在这里被罚反思了,您怎么还用加罚招呼芳姐呢,那是小娘子,皮肉娇嫩,怎么能受的住。”
华二老爷这话怨气忒重,子怪父呢,老尚书再次闭眼,吸气。面对这个儿子,原来跟面对那个孙女一样的艰难。孙女能眼不见为净,儿子不成呀。好歹忍着吧,大不了抽他。
华老尚书拳头松了紧,松了紧,压抑半天,要气死了,才忍住没踹人,没当场翻脸走人。他一个老尚书不是过来传话的,是来看看儿子反思什么样子的。准备给解禁的。看来还不够。
老尚书气不顺。自己做的就是面不是人的事,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埋怨上了呀,想想芳姐那糟心孩子真心的太该打了:“怎么你在怪我罚的重了,若是能让芳姐长点教训。老夫看罚的还轻呢。”**裸的威胁呀。
华二老爷低眉顺眼:‘父亲自然是罚的有道理的,儿子是想说,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愿意替芳姐挨罚的。’
老尚书还是觉得肺胀气,闷得慌,气不顺呀:“她一个出嫁的娘子犯了错。还能你这个父亲带受。”
华二老爷:“即便如此那还有姑爷在呢吗,怎么轮到芳姐受罚。”
归根就低,华二老爷是在怪自家爹爹没有护着芳姐,顺便收拾姑爷。
华老尚书气的差点咬碎银牙,这倒霉儿子还真当她闺女是宝,人家抢不过来呢。
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他还敢罚人家侯府二郎。华老尚书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儿子就是个二货,讲不明白道理的护崽子二货,一甩袖子:“我看你是还没有想明白,每日下朝以后 还是继续在这个院子里面反思吧。记住了,这是老夫罚你的,不是带芳姐受罚的。”
不说明白这倒霉儿子不定义为他在替闺女受过呢。气死他老人家了。
池二郎早早的过来接夫人,是因为两人说好了,今日要过去拜访京城如今最火,最有人气的御史上大夫。
冯老御史听管家说定国侯府池家二房夫妇拜见,想明白是便宜孙女的继女芳姐,直接让人关门谢客,两字,不见。
华晴芳,笑笑让人传话:‘外太祖父若是不见我,往后再有人欺负与我,我就跟人说我外祖父是御史上大夫,谁敢欺负我,就我让我外太祖父参他,参死她。’
这话无赖的连门房都抬头多看了这位外太孙女两眼。不愧是近来闻名京城的侯府**奶呀。这都能成。
池家二郎在边上装死,这昏招都能用。长见识呢。
冯老御史脸色奇差,差点被气疯了。
换个人说这话,他都不肖一顾,谁敢来真的呀。
可这位真的敢。你就不能等闲视之。见识过这位敢作敢为的壮举呀。
难道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外太祖父是个给外太孙女参人的吗。丢死人了。
自己这个御史可不是给她当的。老御史低调惯了,真心的不想太出名。
半盏茶的时间池家二郎夫妇就被人给迎进御史府了。池二郎挑眉,认识昏招原来管用。
华晴芳对着板着脸的冯老御史:“您老别生气,御史吗本就有劝谏之责,圣人也不是没怎么样吗,这不是您还升官了吗。”这老头不好套交情,进来半天了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呢。芳姐也是没法子,继母的祖父,五郎的曾外祖父,不能惹透了,道歉吧。
芳姐是诚心的没想跟这门亲戚走进了,不然能乱叫外太祖父吗。心里明白着呢。
冯老御史气的脸色都青了,提起来就有气:“这话你也敢说,‘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你可知道这话足以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让我冯府在我翻身的可能,这是在指责当今,哼。升官了又怎么样,圣人那里老夫的官途算是走到头了。”
华晴芳笑的献媚:“这不是没事吗,可见当今盛名,再说了您是御史,劝谏而亡,那是忠义。若是因此而末,那也是青史留名的。求仁得仁呀,若不然您也不会就那么上奏不是。可见您也是认可的。御史上大夫,那已经是御史这个行当最高的了。本来就是升到头了吗。难道您还想让圣人再次改制不成。”
老御史脸色铁青,一把糟心的胡子,颤巍巍的,显然被气得不轻:“那岂不是说,老夫要谢谢尔的成全。’
池二郎觉得背后发冷,这不是过来道谢的,这是过来结仇的。想想自家岳父交代的,男人要有担当,那就是夫人惹了祸,当人夫君要有本事担着。沉下心看事态发展吧,自己回头在收拾尾巴。
华晴芳很谦虚:‘外太祖父实在是太客气了。太孙女不过是明白外太祖父铁面刚毅、不畏权贵,敢说敢为,还有一颗为了一心为了大梁朝百转千回,死而后已的忠义心而已。’
池二郎坐在位子上,悄然的端茶,然后捂住腮帮子,酸死了。牙疼。
冯老御史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呢,不能否认自己有颗衷心,那是忌讳,被这么奉承的找不到北,自己不是那样的平恩,咬牙说道:“别那么称呼,老夫当不起。继玄外孙女。”
难得老御史能在这里找出来点毛病,明明是继曾外孙女,偏偏同芳姐一样错着叫,可见老御史也没想认这她华晴芳这个外曾孙女吗。能说两人心有灵犀吗。
华晴芳终于被嘢了一下。这老头亲戚关系弄得还挺明白,而且还能错的明白,不容易呢:“您老客气了不是,亲的就是亲的,那里还有继的呀,芳姐对母亲那可是从来都是亲娘一样孝顺的。咱们是真亲。”
看着这两人睁着眼说瞎话,池二郎心累,明明本来这称呼就是错的,还非得在错上纠错。多伤脑子呀,可见自己当初谋了一个武职还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