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寡夫给得手了,那嫁妆可不是有银子就置办的出来的。
华老尚书更是满意,不介意你冯家打我华家的脸。反正你家的人还有孤本都进了我华家,怎么说都是我华家人才两得,还不让人家冯家打两下呀。没有这么不说理的事情,
冯二娘子眼睛跟桃子一样,拜别祖父祖母,出嫁这么大的事情,自家父母都没有回京呢。
冯御史同夫人不是不想哭,可想到华家那糟心的一坨事,哭不出来呀:“好生的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莫要多想,莫要多思,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好了上轿吧。”
老夫人秦氏拉着二娘的手,舍不得呢:“莫要怨祖母才好。”
冯二娘子摇头:“二娘得祖父祖母教诲,定然谨遵为妇之道,不会辱没了冯家的清誉。还请祖父祖母保重身体。二娘不孝,让祖父祖母挂心了。”
最亲近的人,因为一桩措手不及没想到亲事,相处起来都这么惶恐。说起来华晴芳真不是个东西。
冯小娘子茫茫然然无措的上了花轿。十七岁花一样的年岁就是三品的诰命夫人了,也当了人家后娘了。
华二老爷看到花轿的那一刻,心尖不是不颤抖的。这里面可是跟自家闺女年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而且往后是自己夫人了。男人本色呀。
华二那嘴角最直接的表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气。
看到迎亲的新郎,这勾起的唇角。好歹冯老御史能放心些。自己多担待点就多担待点吧,只要孙女过得好。
冯老御史怕孙女在华家难做人,对于芳姐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冯二娘子说过。
就像华二只知道华家诚心聘娶冯家娘子,自家闺女也是喜欢冯家娘子。而且用了些手段,可从来不知道自家闺女跟人家冯御史破口大骂过一样。
为了让这对夫妻相处起来不那么波折,显然双方长辈都有所隐瞒。善意的隐瞒。
两个新人还是很纯真的。虽然中间有不愉快,可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欣喜跟期待都有。
华晴芳听着外面的喜乐放下手中的袜子。心里有点难受,怪祖父不讲人情,这么热闹的时候让自己出去走动一下也好呀。
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那后娘端点吃的过去。’
阿福:“再也没见过小娘子这样的好女儿了,通情达理呀。冯二娘子有福气,竟然碰上您这样一个继女不但不为难她,还能处处为了冯二娘子想的周到,若是将来的继夫人对小娘子不好,那才是没天理呢。”
华晴芳看看天,这冯二娘若是对自己好,才是没天理呢。自己对冯二来说这不算是好东西。把人家都给算计到自己家里来了,也不知道将来的冯二会不会收拾自己。
索性捂着胸口抒情:“哎,后娘呀,往后你家小娘子我就是可怜的小白花了,命运坎坷想想就心塞呀。”
外面噗嗤就笑了。而且是很愉快的男子声音。
华晴芳慌了,今日府上人多乱糟糟的,可莫要人看到自己抽风才好,华五嫁不出去会怨自己的:‘什么人。’
池家少德表叔从阴暗处走出来:“熟人,你这也算是求仁得仁,怎么还心塞上了。要心塞的是那冯老御史才对吧。”
华晴芳高兴了,这算是知己:“表叔呀,好久不见芳姐十分想念呢。幸好您还记得表侄女,在危难的时刻能过来看看侄女。果然是患难的情分呢。”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能跟芳姐说说话,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谁,排解一下忧愁就好。这人关的发傻了。有点嘴欠。
池家少德表叔有点不适应这孩子的热情方式,有点脸红,那十分想念可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尴尬的:‘咳咳咳,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来华老尚书对你的禁足还是要继续。’
华晴芳:“您可别落井下石了,您是不知侄女这都关了三月了。”
池家表叔:“三月呀,也不算是多,上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听说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出娘子,不过是顶撞了长辈而已,好像到如今还在国公府的家庙里面关着思过呢,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吧。”
华晴芳那个不自在呀,想想都没有活路,下次记得要感谢祖父。竟然能如此轻松地惩罚自己:“您这是过来打击我的。”
池邵德:“不是,我是过来喝华世兄的喜酒的。”
华晴芳看看自己呆的地界:“喜酒,喝到人家府上的祠堂来。”晦气,这不是咒自家老爹冥婚吗。
池邵德忍不住抿嘴:“顺便过来看看表侄女,毕竟这门亲事都是表侄女一手促成的,怎么也要有人对此表示一下不是。”
华晴芳也不想晦气的事情了:“不对呀,这事除了华府,跟冯府没人知道,表叔您怎么知道的,您不是圣人身边的刺探吧,难道圣人连这点小事都要清楚明白的。”
池邵德一脸的官司:“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是当初再跟师太大师下棋,刚巧碰上了而已。”
华晴芳定住了, 多倒霉呀,这都能赶上:‘呵呵。呵呵,那个芳姐那人定然是中邪了,平日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真心的不敢想想自己地痞无赖的场面竟然让人组团围观了。多丢人呀。没脸见人才对。
池家少德跟着点头:“是呢,平日里芳姐对待长辈都是如同对待表叔这样的。规矩的很。表叔可以作证。”
这个绝对的讽刺呀,规矩不规矩你自己知道,这池邵德不厚道呀。
华晴芳摸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就软蛋了,认怂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这位表叔面前好像留下了诸多把柄:‘表叔大人大量’
池邵德才不经意的说道:“师太关心你,知道你还能说、能蹦的就放心了。”
华晴芳眼角湿了,原来是师傅惦记她呢:“师傅有劳表叔多照看了。芳姐这里很好,估计就快能看师傅了,让他老人家不要惦记。”
池邵德:“恩,放心吧,你师傅那里一切都好,你只要把你自己顾好了,让师太多放点心就好。”
华晴芳:“是的。芳姐不敢再让师傅惦记了。”
池邵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场面有点感人,不过是华晴芳在感激他家静怡师傅。跟池家表叔没什么关系。池邵德:“九娘给你带回来的物件还有一部分不好给华世兄带过来,都放在我那里呢,等你出来了,在取来给你,都是九娘在路上看重的小物件,不值银子,不过很有趣。”
华晴芳吸吸鼻子,心情好多了:‘就知道九娘惦记我。表叔你可是给九娘看好了,那府上的人可还和气,对九娘可还好,九娘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离咱们这么远,万一被欺负了,都没人给他撑腰,你可在那边留了自己的人,万一有个事情咱么也好给九娘通风报信呀。’
池邵德看着里面的芳姐,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嫁闺女呢。
隔着厚重的木门都能想象得出,那丫头在里面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池邵德心情莫名的很好:“若轮到你出嫁的时候可是要怎么办呀。”
华晴芳不是很理解:‘什么怎么办’
池邵德:“怎么,九娘出嫁你都如此不放心,你自己出嫁不是更忐忑的吗。是不是要更加的准备周全。要不要华世兄把府邸搬到芳姐将来的隔壁去呀。”
华晴芳突然就笑了:“呵呵呵,那倒不必,若是芳姐出嫁,就这么一个人就成了,表叔,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侄女,侄女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您听说过侄女被人欺负吗。”
这话说的相当自信,华晴芳是真的不认为除了皇权惹不太起,这世道还有什么是能难住她的,可不是自己当初才穿来的时候了。
何况华晴芳心里那是踏踏实实的,将来的夫婿定然是个自己惹得起的。没有任何方面的顾虑呢。
甚至还能伤感的想到,要是能把华二老爷打包跟着一起带走嫁人就更好了。
池邵德忍 不住龇牙:‘幸好侄女是在里面的,外面的风可不小,小心闪了舌头。’
华晴芳:“表叔尽可看着就好。”
池邵德总觉得不能让这丫头太自信了,不然不定惹出来什么事情呢,自己完全是了华世兄着想,给华晴芳泼了一盆冷水:“段家。”
华晴芳乐不起来了:“表叔大喜的日子干嘛提这么扫兴的事情吗。”
池邵德:“难怪敢这么猖狂,原来被欺负了都记不住的。”
华晴芳:“哼那是我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呢,若是他们在敢惹我,侄女定然亮出来爪子让他们瞧瞧。”
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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