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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轻轻把那煜抱在怀中,“小煜,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坚强面对,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不能再有事儿,没有你的日子……我的世界只有黑暗,知道吗?”
只是,过了两天于守宁却突然不来医院了,那煜等来的竟然是外公,她忐忑地地问妈妈的情况,可外公什么也不说,只让她好好治眼睛,好了带她离开海市。
经过二十多
天的治疗,那煜眼睛终于复明了,复明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和于守宁在明阳山发生关系的事儿,被媒体大肆报道,她颤抖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儿会全海市的人都知道,原来并非像于守宁说的那样,那几个拍照的人,是为了敲诈钱,他还说已经摆平了,让她放心,原来于守宁是为了安慰她好好治疗眼睛。
她无力地摊倒在地,明晃晃的阳光下她却感觉到被一片黑暗笼罩。
在医院门口,她竟然碰到了黄姗妮来看她,拿着当日的报纸,一副伤心的样子,“你眼睛不好时,我都不敢来让你知道,怕你……受不了,而且你转院了,我都找不到。”黄姗妮说着,又安慰她,“我为叶阿姨的离去感到无比痛心,那煜,你可要节哀呀!”
“节哀?!”
那煜出院的日子正好是叶佩馨“三七”祭日,她如同行尸走肉,一句话也不说,愣愣地跟着大人们一起去墓地,只是她每迈出一步,腿都如灌了铅般沉重,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窒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墓地,大人们在说什么她听不到,脑中清白一片。主持“三七”的嘎达让她做什么她就机械地做什么,就像没有了思维一样。
她愣怔地看着墓碑上叶佩馨的遗像,那时的她刚刚生下她时拍的,照片中她容颜是那样的美丽,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婉可人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暖意,好像永远都不会动怒。
“妈妈……”她突然坚难地出声,“……地下冷……你身体不好,跟……小煜回家……”那煜话没说完,便一头倒在了叶佩馨的墓前。
她不吃不喝在床上躺着,心中充满了愧疚,是自己害死了妈妈,害得外婆住院,害得外公白发增多,害的爸爸被对手抓住了反gong的机会,害的于守宁失去了消息,自己就是个罪人。
“姨妈,您说她一个人害了全家,我都不敢出门了,小骐在学校都被人指指点点。”门外传来李若的抱怨声。
“家门不幸,曜辉慈善协会会长看来是彻底无缘了。”
“要是我都无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还间接着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真是命硬的很啊!”
“唉,不知廉耻啊,让我这老太太都无法见人了!”
……
那煜挣扎起来,推门出来,虚弱地说道:“我要回我妈妈的住处,免得你们心烦。”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去那儿也行,我让人过去照顾你,好好把身体养好,但是不得再出门。”那老太太看她的样子,终是心中一软,但语气还是严厉地说道。
那煜理也不理身后人说什么,踉跄着下了楼。
回到那家老宅,看着房中熟悉的一切,妈妈卧室桌上放着一个蛋糕,包装很是精致,系着好看的蝴蝶节,上面一张生日贺卡,写着:祝我的女儿十八岁生日快乐永恒!
水果奶油蛋糕放久了,都长了一层细细的白毛,那煜眼泪滴在蛋糕上,“妈妈……我回来了,一起过生日……”说完,她放声大哭,这么久的压抑,过大的压力,她彻底地渲泄出来。
老宅雇的的保姆叫阿茉怎么劝都劝不住,她几次都哭昏过去,醒来接着又哭,她就这样哭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大门外传来门铃声,阿茉进得房来,轻轻把她摇醒,说道:“小煜,你同学来看你了。”
那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一下窗外,已经又是一天了,太阳从落地窗斜射进屋子,亮亮的暖暖的,可她还是感到冷意实足。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熬了粥,先喝上点。”阿茉说着把她扶起来。
那煜摇摇头,无力地问道,“谁来了?”
“他说是你同学,有要紧事儿。”
同学?是守宁!那煜一下子来精神了,她站起来就走,她长时间不吃东西,又躺了这么久,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被阿茉扶住,“小心。”
她只好被阿茉搀着下了楼,却见冯烎站在厅中。
“冯烎?”她诧异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