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破费——以洗为借口,行买之实;以便宜为借口,行什么什么贵之实。”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找到一个准确的词,和前一句话对仗起来。‘名贵’、‘昂贵’还是‘尊贵’?啊,我想起来了,‘华贵’!说起来,比前边多了一个字,就是‘以便宜为借口,行华贵之实。’”干红终于想起来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乱糟糟的!”赵丽影没明白。
“你不明白?”干红调侃道,“不明白就使个眼色。”
“你越说越荒唐了。”其实,说到这里,赵丽影有点明白了,她只是开始不懂,就不懂到底了。
“你真笨。都不如一个皮衣店里的售货员!”
干红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接,对方可能听她是个女声。就说:“打错了,对不起。”就把电话关了。
“嘁,这人真怪,听动儿(声音)就知道打错了?打电话这人莫非是个和尚,不与女声来往?”
赵丽影笑,“现在的和尚,也和女的来往。
把梯子的一个小子从哪里找来一块破背心子,递给了赵丽影。
赵丽影拿这块破背心子往干红皮衣上一擦。污渍是擦下去一些,但留下了一些纤维毛毛。赵丽影又把那块破背心子交给了那个把梯子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绢,给干红擦拭。
现在一般人口袋里都不放手绢,唯有她还保留着这一习惯。她三次上学——小学、高中、大学,临走的时候,她爸都往她的口袋里,放一方手绢。她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干红知道,赵丽影口袋里的手绢,不是使用品。而是某种象征,她轻易不拿出来。赵丽影掏出来在她身上擦拭第一下的时候,干红不由自主地“呀”了一声。
干红乖乖地挺着上身。听凭赵丽影擦拭,引起了两个把梯子的羡慕——干红这样的人在谁的跟前能这么听话?
听大厅里传出来的声音,婚礼进行到*了。*也就意味着尾声。…
“那两个孩子还在里边呢?等啥呢?还不出来?”干红着急的样子。
赵丽影知道干红指的是关雎和张妮。就劝她,“你不知道,婚礼不结束,他们没法出来。就那么一个门,胳膊上擎着两只鸟咋出来?那不用看新娘子,就看他们了。吃上饭,喝上酒。趁着乱,才能出来。”
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姐!”
干红循声望去。见是叶迪华向她们走了过来。
赵丽影也扭头看去,“作家老乡?”
“是。咋样?”干红问赵丽影:“靓不靓?”
“哎,果然呢。有点儿象谁呢?”
“张爱玲?”
“对,有点儿张爱玲的范儿。你艳福不浅啊!”
“那是,”干红说着,把手伸向走过来的叶迪华,“来来,小叶子,我给你介绍。”
叶迪华指着赵丽影,“赵丽影!赵姐!”
赵丽影愣了,心想:我头一次见到这人,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干红搂过叶迪华的肩头,顺势捏了她一下。
叶迪华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这一下,但她不知干红的用意,甚至缩了一下肩,有躲干红手的意思。
干红搂过叶迪华,“你是咋知道她是赵姐的呢?”
叶迪华是多么聪明的人哪!她顺着干红的话,“那天一中午你没说别人,我满耳朵都是‘赵姐’‘赵姐’的,把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看有个人对你那么呵护,一猜就是赵姐!”
叶迪华说的有些过。她这种人就是这样,聪明,嘴甜,头脑反应快,但有时说话过头,让久经世故的人一听,就听出破绽来了。这是她的缺点。
叶迪华的话,前半句,是她的甜嘴杜撰出来的;后半句是她真实的感受——从关三界》里看出,谁能对干红这样呢?唯有赵丽影。
“你没看到她对我的呵护呢?”赵丽影很幸福的样子。
“是哈,铮铮铁汉,侠骨柔情吗。看我干红姐这一身,像个拳击手,其实,这满身的腱子肉包裹着的是一颗能融化人灵魂的心”
“还是作家,说起话来,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赵丽影说着,同时向叶迪华伸出了手,“我真是赵丽影。你就是小红的老乡,作家小叶子?”
“我叫叶迪华,爱在网上涂鸦,作家,谈不上。认识赵姐很高兴。”
赵丽影眼睛亮了一下,“我这回全了:一文一武两个妹妹!”
赵丽影和叶迪华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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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说不上哪一句叶迪华就把《叩关三界》的事,当着赵丽影说出来!”
岩子说:“不能吧?叶迪华那么机灵,还能干那蠢事?”
嫱子说:“那不好说,有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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