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对她出租——那一段很感人。”
“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他都写了什么?”
叶迪华嘻嘻笑,“他写到你们吃到一只大螃蟹。”
干红松了一口气。写到那儿,还无关要紧。快进去看看吧,这狗杂碎都胡诌八扯些什么?!
干红和叶迪华进了楼里,上了二楼。还有两节楼梯就上到二楼,干红停下了,回头问叶迪华,“那上写我住哪个屋了吗?”
叶迪华点头,“写了,你住在二楼东北角的那个屋——哪是北啊?我在海卫转向。”
干红恨恨地说:“这个小婢养的干红!写这么细,他还啥不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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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干红到她家,她每天都回家吃中午饭。进屋的第一句话,就问:“她呢?”
张嫂知道她问谁,就答“她”在哪儿哪儿。今天问,张嫂说:“她送走了她对象。说上山找妮子去。”
赵丽影眉头拧个大疙瘩,“她对象?她对象来了?”
张嫂说:“啊,挺瓷实个小伙子。和她在上边呆着。”
“呆多久?”
“多久?恐怕有一个来小时。”
“一个来小时?”
赵丽影说着,往楼上走去。她一步跨两个台阶。往上迈。张嫂从来没看到她这么上过楼,差不多总是一步一个台阶,悠闲地往上走,尽显大小姐的风度。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匆促?
来到二楼,在她和干红住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立即感到脸热心跳。象屋里有个丑态,让她特别难为情似的。万不得已,赵丽影推开了门。一股腥蒿蒿的气味儿。扑她而来,差点儿没把她顶出门外去!
她憋了一口气,跑进了屋,把窗户拉开了。今年头一次把窗户拉开,有些涩涩的。开了窗,她才长长出一口气。
床上干干净净的,被子被放了起来——这是难得一见的:干红最不愿意叠被子,她要在家,把被子折吧折吧,摊在床上。那是不错又不错的了,大部分是把被子就那么往床上一铺,就完事了。
赵丽影从一个立柜里。用两只手掐着,离自己远远的,把一床被子抱了出来。她把那床被子放在床上,把床上的床单掫起来,两个角对折系上一个结,又把另外两个角也对折系上一个结,系成一个大包袱,就拎着走下了楼梯。…
走出楼门,赵丽影把手里的包袱放到车的后备箱里。开车就走了。拐到市政府门前不远的垃圾箱前,她把车停下了。打开了后备箱,把那包袱取下来。放进垃圾桶里。然后又上了车,往市里开去。
不到半小时,赵丽影就回来了。从车上抱下一床新买的被子,和两个在包装袋里的床单,拎着,走进了屋里。
“他们呢?”赵丽影问张嫂。
张嫂说:“还没回来,我正预备上山找他们去呢。”
赵丽影把手里新买来的被子和床单给了张嫂,“你上去给我铺上,我去找他们去。”
张嫂应,接过了被子和床单。
赵丽影第二次走了出来。
她走进山林不远,就看见关雎、张妮,以及九宫鸟,和一群喜鹊在说着什么。
原来,谈起有关怎么练队形的事,只有蒂尼一个还真不行,蒂尼又找来一些喜鹊,它们和张妮、关雎叽叽喳喳地交流着,热烈而有序。
关雎先看到的赵丽影,他向赵丽影跑来两步,“姐,你回来的挺早啊。”
“上午没啥事,早回来几十分钟,你干姐呢?”赵丽影问关雎。
“没回来呀。”
“‘没回来’?啥叫‘没回来’?”
“我干姐和一个网络走了。再没回来。”
“‘网络’?这怎么又扯出一个作家来了?”
关雎象咽了一口口水,“这个作家姓叶,叫叶迪华,长得有点像张爱玲。只是很年轻,张爱玲年轻版。”
赵丽影有些不耐烦了,“你扯哪儿去了?”
“哎呀,”关雎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就又把话收拢了回来:“我来找妮子,碰见张爱玲,不是,碰见叶迪华。我们没说几句话,我干姐就来了。我干姐和叶迪华没说几句话,她们俩就走了。”
“没说几句话,她俩就走了?往哪个方向走了?”
“往,往家的方向。”关雎边说,边用手指着。
“往家的方向?”赵丽影思忖着,她心想,干红又回了一趟家,张嫂怎么没提这个茬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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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子说:“我觉得,赵丽影要和干红发生矛盾。”
嫱子说:“那种状态,赵丽影是绝不能容忍干红在她和干红的床上干事儿。美国加州去年的一个命案,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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