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施法,干红连忙制止,“哎哎,别介!我得拿出一千元,要不,我兜里一个钱也没有。”
严梅又把信封给了干红。
干红从信封里捻出十张百元钞,又把信封给了严梅。
“妥了?”严梅问。
“妥了,你往回送吧。”
严梅把信封拿了过去。手一翻转,一抹,说:“去!”
没了。严梅手里的信封没了!
“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严梅说。
“打电话干啥?我还怀疑你把钱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干红说。
“不是。你说明一下,要不老爷子该发懵了。”
“一看,这怎么有个信封呐?”干红想想,“信封里还有一沓子钱,这是咋整的?仙佛送来的?哎,你搁哪儿了?他问我。我咋说呀?谁送回去的?严仙姑呀!”。…。
严梅打了她一下,“你就说你回去一趟,看老爷子和二娘都睡觉呢。你把钱掖在他枕头旁边,你就走了。”
“行啊。你小丫头会撒谎了!”
“要不你咋说?”
“行。就照你说的。”
干红就打通了她爸干玉权的电话,“爸,你还睡呢?”
“我还没睡呢,”干玉权说,“刚吃完了饭,就睡觉,不压炕头子?你咋样啊?”
“我挺好的。爸。你看到我拿回的钱了?”
“啊,这牛皮纸信封里装的钱是你拿回来的?四千元,什么钱啊?”
“我的工资,五千元,我留一千元,剩下的,我给你拿回去了。”
“你啥时的工资啊,五千元?”
“就我在姚欢那儿干的时候的工资呗。她儿子把她的公司接过去了,把欠我的工资给补发了。”
“哎呀,那敢情好了!他能不能把你住院医疗费给报了?住院医疗费都是人家你赵姐垫的钱。他要能给报了,好还你赵姐,不少钱呢!”
“我。我尽量吧……”
“你咋尽量啊?他能给呀?”。…。
“我尽量要呗……爸,我电话得挂了,一桌子人都等着我呢。”…。
“挂吧挂吧,哪天回来再唠。”
干红一缩脖子,挂断了电话,“老爷子都忘了问我啥时候回去的。”
“他听到你声音,都不知话从哪说起了……小红姐,你啥时候回来呀?”
“不好说。她(赵丽影)离了我,就吓得不行又不行的。你说咋整?”
“那你总在那儿,也不是事呀!老爷子不用说。小高你老不见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呀?”
“他始终去?”
“那可不咋地。一天不落!上午敲两个小时,下午敲一个小时,天天如此!他一敲,老爷子就在上边活动胳膊腿,都见强了。”
干红看了一眼严梅,叹了一口气,“小梅,你说我跟小高咋就没话呢?”
“总也不见面。。能有话?”
干红想想,摇摇头,“不对,咱俩还总也没见面呢,我和你就有话,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吃饭,让我选地方,我选‘摩尔餐厅’,名义上是这儿比‘尚海人家’有档次,实际上,啥有档次?就是想过来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和小高,就没这种*。你说咋整?”。…。
“怨你,那么匆忙地把话就喊出去了。小高和你还一心一意的,就冲一天三个小时敲那辆破车那个劲儿,看你咋收场?”
干红突然想起什么,“哎,我看,你和……”
赵丽影走出来了。看看门口不远处的干红和严梅,说:“把客请来了,你闪了,和闺蜜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这成啥了?”
干红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拉着严梅,“走走,监工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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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立海到“元岐武馆”看了几眼,就要走,要回乃山他家。郝元岐愣了,心想,这是怎么个话?怎么来了就要走?
“毕老师,你不是……”
“我听我同学说容城成立一家武馆,我说正好我回家,我去看看。就来了。”
郝元岐酸脸子了,“哎,这个干红啊,真是‘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女人办事就是差劲!她说让你来我这儿当教师呀!没说你只是看眼儿(凑热闹)呀!你说,可容城,三老四少都知道我从京城请来一位教师,在车上的,都是各大公司的经理,都是我‘元岐武馆’生源的接收者,你说让我咋和这些人交代啊?”。…。
“咋交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说完,毕立海背上他的双肩包,拉着他的拉杆箱就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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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怎么着?把人家打个噼里啪啦,看两眼就走人了?毕立海这整的是啥事儿呀?”
岩子说:“来气了呗。嫌恶郝元岐那么接待他了。”
嫱子说:“那有啥?玩玩儿呗。到底是个阉人,度量忒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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