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扎在头上,扎得挺深,使人怀疑能不能扎到大脑;两根铁针夹在右手四个指头之间,石针被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
行针时,老大夫盯住干红身体的一个区间:或躯干或四肢,象能从她皮肤下看到什么在游走似的,他就用两根铁针一根石针,围追堵截,把皮肤下边的游走物劫杀掉。
老大夫在行针时,精神高度集中,他时而静如处子,时而动如脱兔,把世俗世界丢在脑后,工作态度令人肃然起敬。
赵丽影悄声地问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说:“这位老大夫贵姓,叫什么?”
年轻人不语,一副子不提父名的样子。
正在这时,赵丽影头脑里传来一个声音,说:“不贵,敝姓翟,单名一个‘征’字。‘征战’的‘征’。”
赵丽影吓了一跳。
去看老大夫,他仍在全力地行针,看不出一点儿应对自己的意思。
赵丽影心想:怪了,是谁在说?
脑子里又出现那老大夫的声音:“你问谁。。就是谁就在说。”
赵丽影惊讶,心想:也没看你说话呀――更何况,你在我大脑里说话?。…。
脑子里的老大夫说:“你这孩子,是学呆了。你就看到和相信世上表面的东西,不作深层次的理解。在你头脑里说话不是更好吗?难道人们追求的最佳交流方式不是心灵上的沟通吗?”
赵丽影猛地一抬头,看着老大夫,在心里说:你像我上学时的一个教授在讲话!
脑子里老大夫说:“我在医学院,是带研究生的。”
赵丽影说:那您就在大脑里给他们授课?
老大夫说:“很少的几个。”
赵丽影说:我为什么能听到你的话?
老大夫说:“这就是俗称的‘缘分’。以后有时间再聊。我要工作了。”
赵丽影说:后会有期。
老大夫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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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赵丽影始终守在干红身边,她也不上班了,两个公司有什么事,在电话里向她请示,她在电话里安排工作。
有时,公司的人到中医院里来,听她当面布置工作。
中医院有一个能容纳五十几个人的会议室,赵丽影动不动就利用上,开他们公司会议。
公司有个爱说怪话的人说:“赵董护理的那人,再有十天半月的不醒过来,咱们的厂子就可能搬到中医院附近。”。…。
无论别人说什么,赵丽影就是不肯须臾离开干红。
老大夫翟征每天来给干红诊治。
现在还是第一阶段。即“灸”的阶段。
从那天和翟老先生在大脑里交流以后,就再没那样交流过。
赵丽影看得出来,她在大脑里和翟老先生说的话,翟老先生能接收到,但,他只是不接话茬儿。就象一个电话打通了,对方不应声一样。
有事,就出声地交流。
有一次,翟老先生领着他的学生给干红行针,在躯干的正面,等于干红全部裸露了,而翟老先生三个学生中有两个是男生,赵丽影就觉得这不妥。
翟老先生明白她的心理,就在她的大脑里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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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子说:“能吗――在大脑里说话?”
我说:“能。我在你大脑里说话试试?”
岩子慌忙说:“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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