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裴准好奇起来:“哪里不好?”
“她心好硬,这么久不来看我一眼。”厉行渊说着,高大的身躯慢慢缩进了被子里,然后背对着裴准侧躺着。
好似情绪一下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EMO中。
“比起来看你,她更想等你回家。”裴准轻轻拍了拍厉行渊的肩膀,“行渊,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把沉重的枷锁,我来告诉你真相,是希望你能先从阴霾中走出来,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你呢?”厉行渊忽然问。
裴准今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沉重。
裴准没说话,沉默了片刻。
他眼前和脑海里,都是Rose憎恶自己的模样,还有那些堪称恶毒的言辞。
又拍了拍厉行渊的肩膀。
裴准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光线昏黄。
裴准没说过,但厉行渊知道灯一定是他老婆送来的,在两人同居过的公寓里,主卧室的床头也吊着一盏这样的小灯。
最初在一起的时候。
厉行渊睡眠很不好,完全黑的环境是睡不着的,且会变得十分的焦躁。
叶芷萌就弄来了这样一盏小灯。
灯里有一个很小的精油装置,她会在里面放安神但味道很淡很淡的精油。
厉行渊自己都不知道。
是她到自己身边来的哪一年起,他的失眠症就好了。
时间无法冲淡思念。
这是厉行渊总结出来的道理。
他最近越来越想老婆了,想到半夜能哭湿枕头的程度。
明明已经很配合治疗了。
吃药、物理治疗,催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