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那种因为病痛的昏睡。
不然平时他睡着,总是睡不熟,总是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他以为那是受伤的人的常态。
直到现在。
抱着叶芷萌,他感受着内心的踏实。
灵魂前所未有的放松,再也没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警惕。
*
病房外。
周贺衬衫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蹭脏了。
平时矜贵的大少爷,这会儿穿着人字拖,头发也乱糟糟的。
手里买的热饮已经冷了。
秦晁一直在接各路人马的电话。
时骆也在回复各路人马的信息。
时不时的,还要应付医院的人。
只有他是最闲的。
芷萌进去病房之后,就没再出来了。
周贺能想象的出来,她那么爱厉行渊,必定是不会离开他身边分毫的。
“周贺哥,你去睡一觉吧,看你好疲惫。”时骆又接了一份报告,回头看到盯着某处,难过到放空的周贺,有些同情,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关心了一句。
“时骆,我之前听人说,年少的时候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那个时候年纪小不太懂,现在终于懂了......”周贺长长吐出一口气,脑袋靠在医院的墙上,“如果得不到,这辈子,都会深陷在无尽的后悔和痛苦之中。”
他不知道该怪谁。
怪那天傍晚的云霞太瑰丽?
怪他想逃出宴会?
还是怪她不该在那个时候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