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来啦。”
“来啦,来啦”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响起,打二层的船舱里涌出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裹着浑身的脂粉气将胤祚一行四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请着安,那浓浓的香气胤祚一闻就知道都是自己厂子出产的香水,还是较高级的那种,不由地暗自感叹这些女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要知道一小瓶香水可得值几十两银子,大富人家都不一定用得起。
嗯,这些女子都太普通了些,也没个出色的,没劲!胤祚的眼光高着呢,打小了起就在皇宫那天下美女最多的地方混着,家中的娇妻兰月儿更是美得冒泡,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俗粉,心里头有些不满,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老鸨是干啥吃的,靠的就是观颜察色,眼瞅着客人不满意自家的这群姑娘,生怕客人就此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赶紧靠过去道:“公子,老身知道有位姑娘定能让公子满意。”
“哦?”胤祚还真有些钦佩这老鸨的观颜察色之能,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太多的表示。
“公子,那位姑娘才艺双全,那模样儿是没得说的,更难得的是弹得手好琴,若是寻常人想见她一面都难,不过老身跟她有旧,公子可要见见?”老鸨可着劲地推销着。
嘿,这老婆子还真是干这活的料。胤祚乐了,笑呵呵地道:“也好,就烦劳妈妈了。”
“不过……”老鸨似乎有些不好启齿的样子,话只说了一半。
“银子?呵,不成问题。要多少妈妈尽管开口就是了。”来此也就是寻个乐子,多少银子的,胤祚并没有放在心上。
“哟,瞧公子说的,这可就见外了,只是这位姑娘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公子……”老鸨吊足了胤祚的胃口,这会儿才将最关键的问题说了出来——来画舫上寻欢的客人哪个不是来尝腥的,遇上个能看不能动的,那别提多扫兴了,若是说早了,一般的客人早回绝了,不过这倒正合了胤祚的意,他原就没打算来嫖的,这会儿倒是笑呵呵地道:“好,就请妈妈前去唤人吧,本公子稍等就是了。”
老鸨让龟公上岸去请人,自个儿嘴不停地瞎扯着招呼胤祚上了二楼的船舱,安排好酒席,就等着那位神秘的清倌人来了。
过不多时,只听楼板一阵轻响,一个面上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轻盈地走上了楼梯,身后还跟着个手捧古琴的小丫环。那女子踏着碎步,缓缓地行到胤祚身前,福了一福,轻启樱唇道:“小女子倩娘见过公子。”
那女子蒙着面,虽看不真确,不过胤祚的眼光可是毒着呢,从这女子走路的姿态和那轻柔的声音就能推断出这女子必然不是俗物,至少不会是恐龙一级的人物,不过胤祚也没想太多,乐呵呵地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姓程,久闻姑娘琴艺无双,在下慕名而来,还请姑娘奏上一曲,扫却凡间的喧杂如何?”
“公子过奖了,奴家这便献丑了。”倩娘再次福了一下,走到琴桌旁焚香净手,素手轻拨,一曲《高山流水》悠然而起。胤祚自个儿也是琴中高手,咋听之下就知道面前这位倩娘是个高手,那琴音时而清澈如山间溪流潺潺,时而悠闲若空谷清音,一曲已了,胤祚兀自沉浸琴音意境之中,好半会才回过神来,鼓着掌道:“好,姑娘此曲深得琴中三味,即便是当今第一琴师萧子和也不过如此,在下佩服。”
“公子识得萧大师?”倩娘的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
萧子和,宫廷首席乐师,胤祚的琴艺就是他教出来,如何会不认识。不过这会儿萧子和在京中当着供奉,不是寻常百姓能见得到的,胤祚可不想漏了底,眼珠子转了一下道:“曾有过一面之缘,听过萧大师的神曲,依在下看来,姑娘的琴艺已不在萧大师之下。”
“公子过奖了,萧大师乃是琴师中的皓月,奴家不过是刚会些皮毛而已,实不敢当公子如此夸奖。”倩娘平声静气地回道。那声音虽平淡,可其中一股惆怅的意味却瞒不过胤祚,只是这是人家的私密,胤祚也不愿过问,刚想说些话转开话题,突然间听到底舱传来一阵喧哗声,胤祚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