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你看,这是什么?”刘嬷嬷拿起从那人身上滚下来的一个小瓷瓶子给安然看。安然拔开那瓶子的塞子把瓶子拿远一些闻了闻,一股中药味。
电视里那些武林高手不是都随身带着伤药吗?这应该就是吧?总不会把毒药这样贴身放着吧?安然想了想,让刘嬷嬷再检查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瓷瓶。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很快,刘嬷嬷回答到。
那应该是伤药了。
算了,反正他这样流血也会死掉的,那伤口那么深不处理还会发炎感染,一定也会死翘翘的。试试吧,瞎猫碰死耗子,死马当活马医了。
前世读中学的时候,安然和几个同样好奇心奇强的同学跑到一个家住郊区的同学家里,把他家养的一只兔子用刀划伤了,再灌了麻药缝合起来抹了药养着,结果那兔子竟然没死。缝人,因该只比缝兔子难一点点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姐豁出去了。
“嬷嬷,你把我们上次买的酒拿来,再拿个干净的碗,嗯,再把那白色细棉布剪一块来,两条手帕子那么大就行,秋思,你去烧点开水,拿几块棉巾用开水煮两滚拿过来,……等一下等一下。”安然刚吩咐完又叫住了正要跑出去的刘嬷嬷和秋思。
“还是先把他挪床上去吧!”安然说完,三个人又合力把那人半抬半拖地挪到床上去了。因为这屋子之前一直备着万一冷府有人来可以住的,所以还是铺有草席。可惜五年来从没人来过。
安然狠狠喘了几口气。跑到自己房间拿了一根缝衣针和白色的丝线,想了想将针在烛火上方烤了一下。
等刘嬷嬷拿了东西回来,安然倒了一碗酒,将针穿了丝线,一起浸泡在酒碗里。也不知这酒浓度够不够消毒,安然心想,不过没办法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秋思端了盘开水煮过的棉巾进来,安然拿起棉巾,倒了酒在上面,小心擦洗那人的伤处,
然后用酒也洗了下手,拿起针线,就开始准备第一次在人身上绣花了。
刘嬷嬷和秋思都白着一张脸盯着安然,秋思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姐……您……您要……您……”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那您您您了,你没看到我的手都在发抖吗,针都要掉了啦。”安然没发现的是,此刻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这个人的伤口这么深这么大,不缝起来会死掉的啦。”
安然闭了下眼,狠狠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得那么厉害,一咬牙就缝了下去。手下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安然没觉察到,她此刻自己都在抖。
穿过第一针后,安然的勇气上来了一些,再次狠吸了一口气,继续穿针引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长痛不如短痛,快快缝完拉倒。
直到最后一针收起,用剪子剪断了线,安然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要是伤口再长些,那个人救不救的活不知道,她估计先被憋死了。
安然拿面巾浸了酒再次擦了一遍伤口,然后把那小瓷瓶里的药粉敷在伤口上,拿那块白色的细棉布盖着,最后用棉布条缠起来。
做完这一切,安然做在床边,看着自己双手上的血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刘嬷嬷和秋思吓了一跳:“姐儿,你怎么了,这人不行了吗?”
安然哽咽着声音:“吓,吓的……这个人……只要不发烧……应……应该……没那么快死……只……只要那个药……真的是……伤药……不……不是毒药。”
刘嬷嬷和秋思默默地相视一眼,一脸?迦弧p睦锒荚谀藕埃骸跋诺模肯诺哪慊鼓敲蠢?鞯匕涯侨说钠と獾毙寤u迹肯诺哪悴恢?朗遣皇嵌疽┒几彝?松砩系梗俊?p> 等三人回过神来才发觉肚子好饿,这会儿早已经过了亥时,不饿才怪,还紧张忙乎了半天。
“秋思,你去弄点粥吧,再炒个青菜,其它那些东西都先吊井里把。再烧锅水,我要先洗洗换掉衣服。”安然心疼死了,新做的衣服啊,上好的面料啊。现在沾了那么多血,废了。”
秋思应声出去后,刘嬷嬷开始整理地上、床头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然则先到井边去打水仔细洗了手。
洗完吃完,安然三人又去看了一下那帅哥,睡得挺好,呼吸平稳,没有发烧的迹象。
“呵呵,看来我的水平还挺高的嘛,不去学医太可惜了。”安然拍了拍手,得意起来:“他呼吸平稳,应该不会那么快死的,你们今晚如果有起床,就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发烧。”
至于安然自己,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基本上一夜睡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