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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找我。”独立的包厢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战戴璇推门而入,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样糕点和茶,对座位上的人露出一抹浅笑,继而坐在她对面。这个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汧陌。
“我为什么不会主动约你?”听过战戴璇的话,蓝汧陌毫不示弱的反问道。看战戴璇把大衣脱去,露出其中的湖蓝色衬衫,再慢慢解去那条系在脖子上的围巾。许多年过去,她的习惯依然没变。还是喜欢在风衣的里面搭配衬衫,也还是喜欢在脱了外衣之后去解围巾。
“蓝,你这样问我,倒是让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你记性不差,应该不会忘记,我之前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把你带走,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战戴璇说着,伸手握住蓝汧陌放在桌上的左手。许是因为言清菡的原因,如今,她已经不再用手套去掩饰那只手的残缺。哪怕会收到许多他人打量的目光,也不会在意。
“战戴璇,我既然敢约你出来,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我失踪,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带走我的人是你。你觉得,用自己的全部和我做等价交换,值得吗?另外,请你放开我的手,我完全不想和你有过多的亲密接触。”蓝汧陌说着,用右手扳开战戴璇的手,将左手抽回来。
“我发现,每一次见面你都会给我很多惊喜。你今天找我是想问什么?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
“是吗?那我要知道,你那天和清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哦?原来蓝是在纠结这件事,怎么?我和言发生的事,就让你这么好奇?哪怕是牺牲时间和我独处,也想要知道?如果,我说我忘了呢?”听过蓝汧陌的问题,战戴璇脸上浮起几丝得意之色。如果她屁股上长了条尾巴,一准会翘到天上去。
“既然战小姐不想说,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纠缠下去,失陪了。”听出战戴璇话里的调侃意味,蓝汧陌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她厌恶这个女人厌恶到心坎里,多和她相处一秒,蓝汧陌都会觉得恶心。
“既然来了,就别这么急着走。刚才只是一个玩笑,我可以把那天和言清菡发生的事告诉你。”见蓝汧陌要走,战戴璇急忙起身拉住她,把她按回位置上。见后者仰头看自己,完美精致的五官放大在眼前。即使那双眸子里带着对自己的厌恶,却还是让战戴璇觉得赏心悦目。
“其实,那天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谈了一些公事而已。”
“什么公事?我不相信清菡会和你这种人合作。”战戴璇的回答,蓝汧陌显然不信。她不认为言清菡会笨到去信任着战戴璇,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哦?那你又是如何推断,言不会与我合作呢?如果是因为之前我对你做过的事,那大可以忽略掉。蓝,你没管理过公司,所以你不会知道居于上位者的思想。言很聪明,所以,她不会为了一些私人问题或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弃和我合作的机会,你懂吗?”
战戴璇的话,听得蓝汧陌心里一酸。聪明如她,自然明白战戴璇的话里有话。对方表面上是在说言清菡公私分明,实则在告诉自己,她在言清菡心里的地位,根本不及言氏或是一笔可以赚钱的生意。
“呵呵...战戴璇,这么久过去,你的招数还是那么烂。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更不会因此去质疑清菡。至于她是不是要与你合作,这不是我该管的,我也管不了。但我是言氏的一员,是她的秘书。试问,有哪个职员会不听老板的话呢?”
事到如今,蓝汧陌已经得知了战戴璇和言清菡的谈话内容。她再一次准备离开,这回,战戴璇并没有阻止她,而是似笑非笑的喝着面前的茶。直到蓝汧陌把手放到门把的位置,才再度开口。
“蓝,你就不想知道,我和言除了谈生意之外,还做了什么吗?她脸上的唇印,你是不是很熟悉?”战戴璇此话一出,蓝汧陌当即变了脸色。熟悉的酸痛感从心口蔓延至全身,让她不得不再次回想起前几天那幕。
新欢和旧爱,永远都是对立的存在,甚至比情敌之间的关系还要尴尬。蓝汧陌从没想过言清菡会和战戴璇有所牵扯,然而,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发现,自己除了不可置信以外,其余的,就只有心痛。
她爱言清菡,爱得独一无二,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放弃她所拥有,可以拥有的全部。然而,正是这个让她爱到死心塌地的女人,却和其他人发生了亲密接触。对方还是让她承受了无数痛苦,厌恶到骨子里的人。
心疼,难过,不解,愤怒,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瞬间侵袭至大脑,让蓝汧陌的理智几欲当机。她不明白言清菡为什么要与战戴璇合作,更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那天,当言清菡用那种语气对她说离开时,蓝汧陌是愤怒的,更是疑惑的。
她想要回去家里,回去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家疗伤,可是,她又怕言清菡找不到自己,会着急。想来想去,最终,她还是选择呆在楼下,等着言清菡下来找她。天很冷,风很大。左手尾指上的断口因为旧伤而隐隐作痛,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蓝汧陌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走吧,回去家里避一避风,那里虽然没有言清菡,却有一个可以让她休息的地方。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蓝汧陌却又退了回去。她终究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属于言清菡,有言清菡存在的地方。
就在蓝汧陌下定决心要等言清菡来找她的时候,等来的人,却是战戴璇。看着对方得意的笑容,蓝汧陌真的很希望这个女人可以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消失,再也不用看到她。然而,上天却好似故意要和她作对那般,总是让战戴璇一次又一次出现,扰乱她宁静的生活。
“战戴璇,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我相信清菡,同样的,她也相信我。”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蓝汧陌强忍住心里的难受,对战戴璇说道。
“哦?既然蓝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今天特意约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其实,那天我就只是亲了一下言而已,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另外,我还告诉她,你在和我独处的这段时间,被我照顾的很好。”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口中所说的照顾是指什么意思。可是啊,你的清菡在听过之后,只皱了皱眉,并没有其他反应,表现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想,她也没有亲自问过你这件事吧?蓝,你口口声声说她爱你,你们彼此相信。可是,在发生这种事后,她甚至连一个疑问都没有提出,就在心里给你定了罪。这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相信?真是可笑。”
“够了,别再说了!”蓝汧陌出声打断战戴璇的话,推门跑了出去。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战戴璇满意的笑了笑,也跟着一同离开餐厅。言清菡,蓝汧陌,就算你们两个相爱,又能怎样?我能拆散你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不肯休止的狂奔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荷,坐在马路旁边,蓝汧陌用手捂住胸口,费力的喘息着。自从车祸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剧烈的跑过。很快她就觉得肺部有些难受,连带后背也跟着隐隐作痛。
一辆又一辆车在面前停下,有的人会善意的问她是否需要帮助,有些人则以极其猥琐的口吻询问她一个晚上的价格。察觉到那些人用同情,怜悯,不解,或是嘲讽的目光看自己,却又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豪不犹豫将车开走,这其中,也包括跟着自己过来的战戴璇。
见对方开车离开,蓝汧陌再一次把头埋进手臂里,却是露出一抹浅笑。紧接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她面前,车门被打开,裸色的高跟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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