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不停地收紧，将月惊华的骨头捏得“咯吱”作响。
同时，他也察觉到身下的月惊华，骨骼娇小，腰肩狭窄，经过了掩饰的身形一抱之下，窈窕立现。
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从了月惊华的身上飘来。
龙九尊只觉得脑中神魂一漾，双眼落在了月惊华的发际。
只见她耳垂晶莹，就如玉石般，剔透可爱，耳垂上各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女人？！
程莹是男人，而月惊华却是个女人。
如此的假凤虚凰，却是让龙九尊不禁一愕，手下的气力不禁泄了几分。
他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
血樱公爵府，月惊华。
他年少时，似乎曾听说过。
程莹之前，帝都的第一美女，公爵府的独女，月惊华。
静女惊华，皎如冬月，眸如星辰。
就在龙九尊遐想之时，他只觉得头皮一麻。
一种如同被毒蛇猛兽盯住的感觉席卷而来。
咫尺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子。
男子长身玉立，凤目狭长，眼角的那一滴泪痣发出了夺目的光来，青色的长发，被海风一吹，就如苍山阔海里的芦草，看似虚无脆弱，却又强韧无比。
惊起的海浪打在了他的法袍上，却是寸衣不湿。
如此的风华气度，即便是龙九尊也是第一次见到。
龙九尊看不出他的修为，可不知为何，仅仅是看着，龙九尊就觉得此人危险无比。
仿佛他举手之间，就能毁天灭地。
男子的眼，冷得几欲滴出了水来，在龙九尊那只咸猪手上，掠了一眼。
龙九尊只觉得肌肤一阵生疼，就如被刀剐过般。
他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此？
龙九尊想发问，可是他发现他的嗓子里，连丁点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那名男子抬起了手，他的手指，似是长久没见阳光，近乎是透明的。
他的指，修长有力，在虚空中划出了一个类似于月惊华那般的星芒。
只是他画出星芒时，动作更加连贯，那星芒的色泽也是漆黑无比。
星芒画成之后，男子的指尖轻轻一弹，那星芒就鬼影般，触碰到龙九尊的眉心额头处。
星芒入体时，龙九尊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冰冷之力，就像是来自地狱，死神挥舞着镰刀。
他残余下来的玄力，一点一滴地挤出体内。
身体内，就如有一只怪手在不停地搅动着，玄气就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撞击着龙九尊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
他的牙齿因为寒冷和恐惧，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他想呐喊，可是却如哑了般，喊不出话来。
他浑身的血也像是被凝结开了般。
“嘭，”豁然间，龙九尊的身体炸开了，就如一朵被吹散开的蒲公英，毫无预兆地散开了。
月惊华只觉得被紧箍住的身子，忽然松开了。
她微微一怔，像是知道了什么，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海面上，只是掠起了一朵浪花。
战神陨落，死神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