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抽屉,古广明参加谈判小组后,白铁心以此要挟,逼他窃取宁州钢铁厂转让谈判的消息,包括这次匿名举报信上附着的所谓宁州钢铁厂转让协议,正是古广明受了白铁心的指使干的。”
王国维问道:“这么说,写给中纪委的匿名举报信,就是这个古广明干的了?”
“对,但白铁心也亲手参与其中。”
王群骥冷笑着说道:“纪委书记写匿名信举报市委市政府,嗤嗤怪事啊。”
“你们是怎么掌握这个情况的?”王国维问道。
方红军早有准备,对答如流,“我们公安局在侦查一起盗窃案时,涉及到这个古广明,就把他请到公安局配合调查,没想到他以为东窗事发,把什么都交代了。”
马应堂配合默契,方红军说的时候,他又放了一段关于古广明的审讯录像。
王国维的脸沉了下来,他瞥了朱永军一眼,看着方红军问道:“别藏着掖着了,还有什么,都统统倒出来吧。”
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方红军说道:“根据古广明和黄小冬提供的线索,我们发现丁国明、白铁心和林开宝,在丁国明居住的七号院的鸽子楼上,秘密设置了一个监视点,并不间断的派人蹲守,监视着常市长的家,据黄小冬交代,他们的监视至少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林开宝还提出,让黄小冬进入常市长家安装窃听器,但黄小冬知道常市长很机警,死活不肯答应,后来林开宝再三逼迫,黄小冬就例行公事般的把窃听器安在常市长家的院子里……还有,黄小冬交代,林开宝曾带着他和丁国明的司机,不下几十次的跟踪过常市长本人和进出常市长家的客人……”
铁证如山,朱永军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黄小冬的反戈一击,古广明的彻底交代,还有丁国明在鸽子楼上设置的监视点,足以让丁国明他们永远不得翻身。
王国维绷着脸,看着常宁吩咐道:“你,还有方红军同志,马应堂同志,你们出去一下,没有我的许可,不准任何人进来。”
常宁等人退出办公室,可没在外间等候,而是来到隔壁刘北仑付市长的办公室里。
“你们猜猜,那几个老家伙在干什么?”常宁靠在沙发上,坏笑着问道。
刘北仑一边给常宁、方红军和马应堂三人泡茶,一边笑道:“别问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应堂说道:“会不会吵起来呀,我看到,朱省长一脸的死色,两眼直冒火呢。”
方红军听得笑了起来,“我说应堂啊,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在故意装傻,还吵架?朱省长他凭什么吵,他的三员大将都掉进了水里,生命岌岌可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往岸上救人,先救哪一个,到底能救几个,他操心的事多了去了。”
常宁乐道:“红军说得对,我的办公室里,正在谈交易呢,别以为高层政治很神秘很高尚,说穿了,那几位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养猪场的工人,正在商量着杀哪一条猪呢。”
“常市长,方书记,千万不能放虎归山呀。”刘北仑说道。
方红军微笑道:“老刘,你以为陈思透部长和王群骥书记来干什么的?你可以说是来帮我们的,倒不如说是来灭火的,咱们这把火,想烧到朱省长身上也不是难事,但这样一来,就要牵动京城的大佬了,伤筋动骨,牵涉太广,我们即使赢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有两位政治局委员把关,事情不至于失控,可以确保朱省长安然无恙,不然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省长要是倒霉,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呢。”
刘北仑若有所思,“你是说,张华顺付书记?”
“没错,综观整个之江省,最希望朱省长出事的人,正是张华顺付书记,至于为什么,你我都懂的,我们可不能做傻事。”
“唉,太复杂,太复杂了。”刘北仑嘀咕道。
常宁点上了一支烟,“红军说得对,玩弄政治并不难,难的是掌握分寸和火候,玩过了,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马应堂笑道:“领导,你是铁口神算,说一说会是个什么结果。”
“呵呵,应堂啊,你是存心出我洋相是吧。”
方红军推了常宁一把,“说说看嘛,百闻不如一见,让我也也见识一下你的鬼斧神工嘛。”
常宁假装客气,“那我就猜上一猜?”
方红军嚷道,“快点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