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子茂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在宁州大干一场,真正的扬名立万。”
梁诚问道:“老胡,何以见得啊?”
“小常啊,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但你和我是最早认识的,想当初,我是县委组织部的干部科科长,你是县农机厂里刚刚得罪了厂长的小技术员,是老记刘为明逼着你走仕途的,从你那天来办手续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不是你自己所说的水洋小乞丐。”
常宁乐呵道:“去你的,老胡你少来这一套,我从六岁开始跟外公出门讨饭,一直到十五岁,货真价实的小乞丐,如假包换嘛,你老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关注你,研究你,直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你,所以,我是非常了解你的人。”
“呵呵,胡子哎,叫你过来,是共商未来大计,不是忆苦思甜的。”
坐直身子,胡子茂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从青阳县到西江省万锦县,从万锦县再到锦江市,以及后来的水利部乃至港澳办和驻港联络员,基本都是单枪匹马,连个秘司机都不带,那是因为你不论成败,而这一次不一样了,你不但把我们哥几个调了过来,还把隔壁那几位小兄弟也一齐找了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不但要大干一场,而且还非要干出点名堂不可。”
看着众人的目光,常宁微微的点着头,“没错,我是有这个想法。”
梁诚说道:“宁州是个好地方,非常适合啊。”
陈茂云和马应堂也在点头,两人毕竟是外省人,初来乍到,还稍有拘束,何况与胡子茂和梁诚不同的是,两人可以说是常宁带出来的,心底里先把自己的身份放低了一等,更为重要的是,此次调来宁州,陈茂云和马应堂是主动要求,胡子茂和梁诚是丁颖通过省委记王国维点的将。
常宁又分了一遍香烟,最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一边吸着,一边举起两根手指头晃了晃,“我之所以把你们拉过来帮我一起干,是因为允许我的时间不多,你们都懂的,两年,顶多是两年半。”
一句“你们懂的”,道尽了常宁的用心,大家都是体制里的人,都明白常宁在说什么。
两年以后的下半年,就会按惯例召开党的全国第十四次代表大会,这个每五年举行一次的盛会,是每个从政者梦寐以求的追求,常宁已经成了党的十三大代表,正常情况下,再在下一届当选代表,应该不成问题,也谈不是什么追求,由此可见,他真正的追求是什么。
“这是一盘大棋啊。”梁诚思忖着说道。
陈茂云说道:“以小常目前的条件,是万事俱备,只欠一样。”
“欠什么?”马应堂问道,也许在座的,只有他还没明白,常宁所欠缺的是什么。
梁诚应道:“职务,也就是是级别。”
胡子茂说道:“我们可以来具体分析一下,就小常来说,要想在下一届全国党代会进入中央候补委员行列,有利条件如下,一是有宁老爷子撑腰,二是有面在任领导看重,三是这些年创下的一糸列政绩,四是届就是党的全国代表,五是五年前就进入了省部级后备干部名单,六是文凭够硬,七是独到的海外背景……可以这么说,凭面七条,结合当前的国内实际和干部选拨的原则,小常是稳进无疑。”
陈茂云微笑着说道:“老胡,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还是说说不利条件。”
“不利条件有五条,一是小常家内部的问题,宁家不可能一下子进两个,除非层先钦点小常,如果只有一个,给小常,还是给他的二叔或其他人,如果让小常自己说,肯定不会跟父辈人争,家族不能起内讧啊,二是年龄,一般情况下,三十七岁想跨那个台阶,确实有点困难,三和二相关联,就是资历,小常到两年后,从政才十五年,在咱们这个讲究论资排辈的国家,这也是致命伤,四是级别,这个特别重要,如果能在两年内往升一升,说不定能弥补二和三的欠缺之处。”
梁诚看着常宁说:“小常,我们尽绵薄之力,在这两年内,把你送到宁州市长的位置,只要达到付省部级的高度,就非常有说服力了。”
常宁点着头,双手抱拳,笑着说道:“这正是我让你们过来帮我一把的目的,我这个人么,从不掩饰自己的目,打仗亲兄弟,拜托各位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