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堂,我弟弟就是东南军区最早的特种兵,现在还是一中队的中队长呢。”一边等电话,常宁一边对马应堂解释着。
一会儿,电话通了。
“卫国吗,我是你哥啊。”常宁冲着电话嚷嚷起来。
电话那头,常卫国笑道:“哥,怎么是你呀。”
“土崽子,你哥乃堂堂的一市之长,不能给你一个破少校打电话吗?”常宁连笑带骂。
“嘿嘿,能,能,我说哥啊,你那个破市长,能不能提拨一下你老弟呀。”
“呵呵,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你的肩还是两杠一豆,肯定是犯啥错误了?”
常卫国骂道:“他娘的,我们大队帮我呈报了晋升中校的报告,政治部那帮混蛋,说我才二十五岁,资历不够,还说我在南疆前线的时候,有过错杀俘虏的嫌疑……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常宁乐呵道:“哟,混不下去了,我看啊,你小子不如脱了那身破军装,回到地方跟着我干,哥保证三年之内,让你当县公安局长。”
“嘿嘿,我说哥,你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逼我脱军装?”
“有正经事找你呢。”
“哦,哥你说,是不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顿了顿,又瞥了马应堂一眼,常宁对着话筒,笑着说道:“是有那么一个人,想找我的麻烦,哥了解了一下,这个人有点棘手啊。”
“他娘的,谁这么不开眼,敢欺负咱哥呀,哥你说,咱替你收拾他去。”常卫骨高声的嚷起来。
“杨青林。”
“谁?杨,杨什么?”
常宁忍着笑,“杨青林,也是你们东南军区的。”
“哥,你,你不会,你,你怎么惹杨青林了?”
“卫国,怎么啦,你认识那个杨青林?”
常卫国急忙说道:“哥,那可是我的领导呀。”
“杨青林是你的领导?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
“他是去年年初,从别的部队调过来的,我说哥,你怎么惹他了?”
常宁说道:“这事啊,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卫国,你不知道杨青林是我们锦江人吗?”
“哥,杨参谋长随大队部驻扎在军区司令部所在地湖城市,我的中队常驻在你们西江省南边的九岭地区,两地相隔千里,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我还真不知道杨参谋长是哪儿的人。”
想了想,常宁说道:“我这边还有事要忙,这样,你马到我这里来一趟,详细情况么,见面后我再告诉你。”
放下电话,常宁冲着马应堂微笑。
马应堂叹道:“那些特种兵我见过,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呀,余记也真是晦气,怎么把他们给惹了呢。”
“应堂,你继续说你的。”常宁扔给了马应堂一支香烟。
“我面不是说到,杨青林和贺美君正闹离婚么,前不久,杨青林又回家了,想和贺美君再面谈离婚的事,军人么,有军人的作风,他是悄悄回家的,结果,被他无意之中撞见了余记和贺美君的,就灵机一动,拍了那些照片,包括后来那封信……现在呢,杨青林还在家里渡假,我找到他后,他很爽快的承认了,那些照片和这封信,都是他搞的,而且,不等我说完,他就把底片交给了我,并且告诉我,他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他可以随时听候我们的召唤。”
常宁微笑着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根本不是想找余记和贺美君的麻烦,而是专门为了离婚而来的。”
点了点头,马应堂继续说道:“据杨青林介绍,离婚是他一年前主动提出来的,贺美君其实也同意离婚,但两人在两个问题有严重的分歧,一是孩子,都想获得抚养权,二是祖产,杨家祖是锦江的富户,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按政策归还给杨家的房子,光火车站附近,就有十几间,杨青林认为,这是杨家祖传下来的财产,贺美君没资格享受,而贺美君认为,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那我当然有权利提出来……就这样,两个人的离婚一直拖到了现在。”
常宁站起身来,一边踱着方步,一边说道:“应堂,辛苦你了,下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我还巴不得呢。”马应堂解脱似的舒了一口气。
马应堂一走,常宁就吩咐起李州腾来。
“州腾,你电话通知市政府后勤基地的贺主任,让她马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