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这也是余文良主动求助于他的一个原因,别的说不好,但在经济,余文良的确是清廉的,作为知根知底的同事搭挡,常宁是深信不疑的,别说十万元,就是一万元,恐怕余文良也拿不出来。
“老余,这事交给我了。”
常宁作出了决定,决心为余文良擦干净屁股的脏东西。
“小常,大恩不言谢,老哥我先记下了。”
余文良紧握着常宁的手,一脸的感激之情。
常宁微笑着说道:“你要是说谢,我还不一定会帮你,我们是什么关糸,我们是朋,密不可分的朋嘛。”
“我……唉……啥也不说了,你先看看信。”余文良老脸红了起来。
常宁抽出了信封里的一张信纸和四张照片。
只看了一眼,常宁就把那四张照片倒扣着塞回了信封里,其实,只需瞄一眼,常宁就看清了照片的内容,可当着余文良的面,实在不好意思仔细的看,他心里对余文良还是挺佩服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吃着嘴里的捧着手里的,绝对是老骥伏枥老当益壮,堪称是自己学习的楷模啊。
信是用打印机打的,语句通顺,偏重灰谐,显得言简意骇,直奔主题,目的十分明确。
“尊敬的余记:
你好,之所以要说尊敬你,是因为你驾驭女人的技术实在太烂,足见你这个市委记在玩弄女人方面,实在是太菜了,充分证明你还是个不错的干部,是个值得挽救教育的xx党员,哈哈,实践出真知,在怎么满足女人方面,你的确还是个小学生,需要加强学习哟。
本人非常荣幸,一个偶然的机会,得见记大人的全貌和英姿,特此存照,以资证明。
余记您不必担心,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当你的官,我发我的财,咱们都在各自的战线发光发热,为四个现代化作出应有的贡献。
不过,小弟仅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近期小弟的事业不大景气,业绩平平以至手头拮据,生活窘迫,小弟想请记大人伸出援手,以渡眼下难关。
你从事偷人行业,我从事的是偷钱的活儿,大家其实都是同行,理应互相帮助嘛,哈哈,您说呢?
我请记支援小弟十万元,不算多。
就此打住,一周以后再行联糸,时间应该够宽裕了?”
“哈哈,多有打扰,万望原谅。
您的同行,小人俞敬。
一九九x年x月xxx日。”
看完信后,常宁收起来塞回到信封里,点一支烟吸起来。
“老余,你准备怎么办?”常宁吸着烟问道。
余文良红着脸说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当然是给对方钱,然后拿回底片。”
常宁心里发笑,真是老革命碰了新问题,老余在这方面果然很幼稚啊。
“钱的事没问题,我帮你出了。”常宁说道。
“谢谢,我以后想办法还你。”
常宁故作生气状,“老余,你要是再说一个还字,我可懒得管了。”
“好,我不说,不说,你继续说。”余文良忙不迭的点头。
想了一会,常宁说道:“老余,既然你让我帮你处理这件事,那你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你问。”
“你认为贺主任有没有可能做这种事?”
“不可能不可能,小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常宁心里一笑,看来,老余对贺美君动了真情了。
“我再问你,你和贺主任……你们两个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
“这个……这个也要说吗?”
“老余,你要是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过。”
“这个么,大概是一个月前,其实,其实我们在一起,不过就五六次。”
常宁心里乐呵呵地骂道,不过就五六次,还嫌少啊,他娘的,你余文良家里有棵十八岁的嫩草要浇灌,外面还要找个虎狼年纪的女人,你当自己是二三十岁的壮汉啊。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这个……你们,你们都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我们都是在小贺的办公室里,反正,反正都是在白天,要么是周六,要么是周日……”
常宁把余文良送到了门外。
“老余,你就放心,钱我随时准备着,另外,我会找一个可靠的人,只要对方一联糸你,你就马通知我好了。”
“小常,千万千万,千万要保密啊。”余文良是千叮咛万嘱咐。
“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