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应该是红星机械厂部分领导的有意所为,大部分工人是受蒙蔽的,谁都知道,红星机械厂是省属企业,工厂的领导在级别,比我们锦江市还高一级,几十年来,他们和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甚少来往,他们有事从来是不找我们,我们有困难也是从不向他们开口,作为红星机械厂的工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他们围堵市委大院的目的,其实并不是针对我们,无非是做给省委省政府看的,希望红星机械厂的困境,能引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所以,只要我们强硬一点,他们就会土崩瓦解而作鸟兽散,为此,我请求领导同意,批准我调动消防车,在四点钟的时候,一边抓人,一边用水驱散他们。”
常宁乐道:“好办,好办,我同意了,呵呵,贵龙啊,你不愧是老公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办呢?”
听了吴贵龙的话,许善文惊道:“老吴,这大冬天,用水一浇,会淋坏工人同志的呀。”
对许善文的担心,常宁颇是不以为然。
“老许,你这话我不赞成,围堵冲击政府机关,完全可以抓起来,审都不用审,直接判他个三五年有期徒刑,拿水浇他们,实在是便宜他们了,我们就是要让他们长点记性,让别人引以为戒。”
吴贵龙起身道:“那我去准备了。”
挥了挥手,常宁又端起了脸,“箭在弦,不得不发,四点钟,准时行动。”
吴贵龙走后,常宁走到墙边的市区图前,搓着双手仔细的端详起来。
“小常,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许善文微笑着问道。
“唉,知我者,许兄也。”
一边感叹着,常宁一边在沙发坐下。
许善文继续问道:“你是在想怎么吃掉红星机械厂?”
指了指墙挂着的地图,常宁认真的说道:“老许,你看到没有,整个锦江市市区,几乎有三分之一的面积,是由这些省企占据的,他们占用了我们太多的资源,而我们却没有享受到一点点的好处,如果我们把他们据为己有,纳入我们的管辖之下,锦江的工业发展就能跨一个新的台阶。”
许善文说道:“可这些企业,都是亏损大户啊,我们接过来,吃得消吗?”
“呵呵,都是好企业啊,放在他们手里被糟塌了,我们接收过来后,让这些企业活起来,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有把握救活这些企业?”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他们不行,但我们行。”
许善文笑道:“你呀,看着那些大企业,一定是眼馋了。”
“唉,多好的企业啊,不拿白不拿哟。”常宁一边感叹,一边坏坏地笑着。
许善文伸手指了指记楼的方向,微笑着说:“小常,你的这个设想很大胆,但是,余记为人处事向来谨慎小心,不好说服他呀。”
点了点头,常宁说道:“说得也是啊,老余是一把手,掌舵人嘛,小心一点是应该的,可我们是做事的,勇敢大胆是基本要素嘛。”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进来的是市委记余文良。
常宁请余文良在沙发坐下,“老余,联糸仇记和李省长没有?”
余文良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王文斌和张仁杰根本就没有向仇记和李省长报告,我已经和和仇记的秘王彬联糸了,他答应,等今天下午的会议一结束,他马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仇记和李省长。”
许善文道:“王秘长和张付省长想干什么,这不是把我们锦江市委放在火烤嘛,纸包不住火,这种事能瞒得住吗。”
“甭管他们了,我们只要履行我们的职责就行了,秋后算帐的时候,第一板打在红星机械厂领导身,第二板打在王文斌和张仁杰身,轮到我们,仇记和李省长还不一定舍得打呢。”
对于常宁的大大咧咧,余文良还是放不下心来。
“小常,四点钟的清场,是不是考虑稍微温和一点啊?”
常宁是铁了心,“老余,我问你啊,这次温和了,下次怎么办?”
“下一次?”
“对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其他省属企业会把红星机械厂当作榜样的,他们不归我们管,处理起来还相对简单,如果有一天,咱们自己的企业也如炮制,我们两个头的乌纱帽可就戴不牢喽。”
余文良抬腕看表,尽管心里不得不认同常宁的看,但他还是希望稳妥解决,企望着省委记和省长的电话早一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