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仑笑着说道:“都是党务工作者,级别又没差距得太过遥远,又两次共处一地三四个月,如果不认识,应该说不过去,但毕竟时间太短,又没同事过,应该只是泛泛之交,要不然的话,以林正道的革命劲头,不至于一直在咱们万锦县,委曲苟生。”
“呵呵,此话有理,以余文良的身份,林正道不会不知道,要是有机会,早就应该靠过去了。”
李效仑说道:“领导,现在就不好说了,余文良新官任,急需人马支持……咱们要提高警惕。”
点点头,常宁不以为然的说道:“找个靠山,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以理解嘛,都是体制里的人,想取得进步是天经地义的,只要不影响工作,不损害他人的利益,我不反对别人这样做。”
“不过……领导啊,咱们还是要尽量避免此类事情发生啊。”
李效仑是担心,以林正道目前的地位,和多年积少成多的经营,下下有不少追随者,万一他真的公开成为常宁的反对派,那万锦县的政局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呵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的事我们鞭长莫及嘛……你再说说看,关于咱们的陈专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松,男,汉族,京城市南城区人,今年四十五岁,父亲陈鹤,曾任教育部部长,陈松是典型的红二代,从小受过良好而严格的教育,毕业于京华大学机械糸,一直在中央机关工作,历任机械工业部科长、付处长、处长、司长助理、付司长等职,一九八一年至一九八三年曾留学美国,获得工商管理专业的硕士学位。”
常宁感叹道:“人才啊,到锦江这样的穷乡僻壤来,委屈喽。”
“据说陈松最大的爱好是读,和咱们的省委付记陈海林是兼忘年交,两个人都是京城人,应该很早就认识了,不过,听熟悉情况的人说,陈松这个人性格有些乖张,气量狭小,有过一段糟糕的婚姻,目前处于单身状态。”
常宁望着天花板,沉吟着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一个林一个松,都是红色家庭出来的人,那陈付记简直就是陈松在西江省的保护神了。”
“领导,你也是红色子弟么。”
常宁楞了一下,马摇着头说道:“我?我是吗?我活了二十四年的时候,还不知道谁是我爹呢,一个靠吃百家饭长大的乡下人,不敢以红色后代自居,如果硬要把我往那面扯,那只能勉强说是‘半路出家’。”
李效仑说道:“有风必有浪,有风应有雨,领导,地委领导班子大换班,咱们身边的人也会闻风而动啊。”
常宁想了想,笑道:“所以嘛,这段时间里,你要辛苦一点,他们的动向,还得靠你多多的关注哟。”
“就目前来看,孙正邦应该是暂时不会有变化的,他靠着的是地委的马玉定付记,而马玉定是省委组织部长黎昌洪的人,虽然王铁林调走了,但马玉定还不至于马改换门庭,柳玉桃和蒋宝龙两人,只要有商付记在,他们的屁股不会轻易挪位,同样的道理,只要高正国还是地区公安处长,吴贵龙也不会变,剩下来的,林正道值得关注,郭秋平和莫春意都是寡妇睡觉面没人,说不定会有一定的动向,至于张福林和史林风,就看地委组织部长张小明朝哪边投了。”
常宁嗯了声,拿手挠了挠头,坏坏的笑起来,“呵呵,真他娘的,听你这么一说,咱们万锦县要不得安宁喽。”
李效仑笑着说道:“看来,领导是胸有成竹了。”
“莫急莫急,后发制人才是策嘛,只要我们把工作做好了,方方面面不出意外变故,人家就是想咬一口,他也无处下口啊。”
“领导的意思是……我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对,一切按部就班,该干嘛还干嘛,你把我的意思,向陈茂云他们表示一下。”
李效仑犹豫道:“可是,可是你在地委受了那么大的气,不反应一下可不行呀。”
“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嘛,呵呵,放心,人家既然想晾我,不会就来这么一回,你信不信,那些小动作啊,肯定会层出不穷的。”
正说着,办公桌的电话响了。
李效仑主动的拿起了电话,不过几秒钟,就伸手交给了常宁,“地委办陈付主任。”
常宁一听就乐了,怎么又是这个陈光辉呢。
“呵呵,我说陈付主任,你他娘的真是阴魂不散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