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的,干吗要把我整到这西江省来。”
李玛丽一伸大拇指,连着翘了几下,“臭小子,你有种,你牛。”
桑梅莹站在常宁身边,伸手在他后背戳了一下,不料,常宁眼一瞪,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到沙发坐下,脸一沉喝道:“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许插嘴。”又脸一变,对着李玛笑容可掬的说道:“臭老太太,请继续说。”
李玛丽冷笑着问道:“臭小子,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哼,还来问我,你自己就没想想怎么办吗?”
“呵呵,本来么,我一拍屁股,一走了之,你也难奈我何,看在你臭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深更半夜出来干这种活,够辛苦的,咱就勉强听你噜嗦几句。”
常宁毫不在乎,桑梅莹无可奈何,李玛丽不住的冷笑。
“臭小子,你能保证以后不再缠着梅莹吗?”
常宁咧嘴一乐,瞥了桑梅莹一眼,爽快的说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西江春来遍地花,天涯何处无芳草,臭老太太,你是开门见山,我是痛快淋漓,快说快说。”
这番话把李玛丽也逗乐了,“臭小子,原来你躲在浴室里,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这不是为了配合你这个臭老太太嘛。”
李玛丽怔道:“配合我什么?”
常宁笑着说道:“那还用说吗?你自己明白,处心积虑,等待时机,一旦抓到我的把柄,就可以把我控制在你手里了。”
李玛丽的老脸稍有得意,“臭小子,就算你猜对了又怎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啥话可说,除了乖乖的束手就擒,你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无益的。”
“人证物证?她是人证吗?”常宁指着桑梅莹咧嘴直乐,“臭老太太,老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做就做了,我不否认,你说,想怎么样?”
李玛丽也翘起了二郎腿,晃荡了几下说道:“臭小子,你的选择不多,听好了,第一条路,万锦县和万川县同为当年西江暴动的主要地点,今年的腊月十三,是暴动成功五十九周年纪念日,我要求你出席将在省礼堂举行的纪念大会,并在大会发言,这要求不难。”
“不行不行,这要求我做不到,我这这人不会写文章,最怕作报告,这太难为我了。”
李玛丽笑道:“没关糸,发言稿我替你准备,你照本宣科就行。”
“臭老太太啊,你这个死脑筋,看来真是花岗岩脑壳包着的,死不改悔的,不管你怎么煞费苦心,历史的事实总是改变不了的,一九二八年的腊月,你家老头子确实是负气出走,躲在东海市装病休养,西江暴动的总指挥,也的确是宁瑞丰,我劝你别做徒劳无功的事了,记录历史不能太过随意啊。”
李玛丽毫不生气,瞪着老眼说道:“第二个选择,你,还有你这位姐姐桑梅莹,以后都得听我的话,这个要求怎么样?”
常宁的脑袋又摇起了拨浪鼓,“桑梅莹同志是你培养的,她听你的话理所当然,我也管不着,可我不行,我不会听你的,让我围着一个臭老太太的指挥棒转,简直就是政治笑话,绝对不能考虑,臭老太太,要是反过来,你想听我的话,我一定非常乐意的接受。”
“臭小子,你真打定主意了?可别后悔哟。”
“臭老太太,后悔个屁呀,说你的第三条,噜哩嗦的,你烦不烦呀。”
李玛丽哼道:“既然不要第一第二,那就第三了,明天一早,你自己去纪委坦白交代问题。”
这时,桑梅莹拿手指捅了常宁一下。
常宁也不知道桑梅莹是什么意思,应该是老太太给自己个台阶下,可他偏是不下,撑到底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不去不去,好死不如赖活,我不做自取灭亡的事。”
李玛丽冷笑道:“臭小子,那就怪不得我老太太了,你自己不去,我替你去交代,哼,你就等着纪检部门的人来找你。”
常宁乐呵着问:“臭老太太,你真想这样做?”
“没错,你问问你的这位姐姐,老太太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常宁捏灭香烟头,站起来笑道:“那就多谢了,我正发愁怎样才能扔了这顶乌纱帽呢,你臭老太太愿意帮忙,我求之不得哟。”
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常宁又回身说道:“臭老太太,你可得抓紧时间,我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