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长,反正路不远,吃过晚饭再走。”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张小明边走边笑说道,“我是负责联糸万川县工作的,一个多月没去了,乘此机会去例行一下公事嘛。”
常宁一边陪着张小明往外走,一边也笑着说道:“我说张部长帮我们省钱呢,原来早定了去处,我们穷地方,比不人家万川县富得流油啊。”
张小明坐到车后,伸出头哈哈一笑,“随你怎么说了,反正我得赶紧开溜,亏你想得出来,把刘同安和皮春阳这对欢喜冤家弄到一块,我估计啊,商付记马要找你算帐喽。”
常宁笑道:“呵呵,不会,刘同安三年前死了老婆,那个皮春阳八年前就离了婚,破镜重圆,梅开二度,不正好美事一桩么。”
“哈哈,我不管,赶紧开溜了,小常,就当我没说啊。”
张小明扔下一句话,轿车一溜烟的走了。
常宁将信将疑,对张小明的话不以为然,他是事先作过一番调查研究的,皮春阳离婚后,两个孩子都归了在南江市工作的前夫,至今孑然一身,而那个刘同安,老婆患病去世以后,带着两个孩子也没有再婚,两个人凑在一块,冰释前嫌,死灰复燃,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常宁一看外间满屋的女人,不禁有点蒙了,除了商洛,还有莫春意和柳玉桃,皮家的老大老二,新任的县府办主任皮春阳和县委宣传部付部长皮春玲,也双双的出现,倒把个李州腾挤到了边,拿眼无助的看着他。
满屋春光,暖意洋洋,和室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商洛瞪了常宁一眼,起身就往里间办公室走。
常宁跟了进去,随手关了门。
“小常你搞什么名堂啊,知道刘同安和皮春阳的关糸,还故意把两人往一块凑,你还嫌你的县委大院不够乱是吗?”
商洛又是埋怨数落,又是拿手狠拧了常宁一把。
“等等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商姐你说清楚了再批评也不迟啊。”
常宁真有点莫名其妙了,这些人到底怎么了,刘同安和皮春阳一直都在万锦县工作,平常开会时总会碰,现在不过是都调进了县委大院,低头不见抬头见,能有什么问题呢?
“你告诉我,你不是闲着没事做,想撮合两个人的好事,而是想利用皮春阳来牵制刘同安。”
“呵呵,商姐你英明无比,我听说两人爱恨交加,不共戴天,所以想让他们互相有个牵制。”
这是常宁耍的小花招,他既怕林正道在县政府没有帮手,又怕他有了刘同安后,如虎添翼,在县政府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听说刘同安能力很强,只怕皮家的老大皮春阳,便和李效仑密谋一番,把皮春阳调进了县委大院。
“唉,也怪我,事先没和你说清刘同安和皮家的关糸。”
商洛叹息一声,坐到了椅子。
“商姐,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刘同安是林正道的人,他和皮家矛盾很深,总不会和皮春阳勾结到一起。”
商洛又瞪了常宁一眼,“什么勾结,用点好听的词行不行?”
常宁呵呵的一笑,拿手在商洛的胸前抓了一下,“不就是那么回事嘛,你们无非是担心,两个人死灰复燃,睡到一张床去呗。”
“你呀你呀,倒是话粗理不粗。”商洛无奈的苦笑着,一边推开常宁,一边指着外间,示意他小小心被外间的人察觉,“当初老皮一心想把皮春阳嫁给省城一位厅长的儿子,不惜棒打怨鸯,手段也的确残忍了点,甚至找人打折过刘同安的腿,而刘同安投靠林正道后,也是用尽一切办法打击皮月桂,可以说双方结怨很深,但奇怪的是,刘同安和皮春阳两人私下仍痴情不改,互相牵挂对方,六年前,县烟花厂发生爆炸,造成了死亡五人受伤三十七人,直接经济损失一百三十多万元的严重事故,当时刘同安正是工业局付局长兼烟花厂厂长,皮月桂有机会把刘同安彻底打回老家,经一批老干部说和,皮月桂放过了刘同安,但逼着刘同安发誓,在任何情况下,这辈子都不能和皮春阳在一起。”
常宁微笑道:“这个老皮,够狠的嘛。”
“后来,刘同安的老婆病故,问题就出来了,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是孤男寡女,不出问题才怪呢。”
常宁笑问道:“那么,我们那又可爱又可恶的老皮,又是怎么应对防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