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道:“臭小子,别忘了爱因斯坦说过,哲学是全部科学之母。”
“呵呵,这就对了嘛,科学都是扯淡中扯出来的,既是科学之母,顶多是扯淡中的高级扯淡了。”
宁晓华笑着说道:“失敬失敬,一夜之间你竟变成哲家家了,小常,一个人或者本来就是或者永远不是哲学家,从这个命题说,你认为你是哲学家吗?”
常宁晃着脑袋,得意的说道:“这世界到处都是哲学家,十八世纪德国著名浪漫派诗人诺瓦利斯说过,哲学活动的本质原就是精神还乡,凡是怀着乡愁的冲动到处寻找精神家园的活动都可称之为哲学,因此,作为背井离乡的我来说,当然就是哲学家了。”
宁晓华微微一怔,这臭小子,今天果然扛了,“叔本华说,思想不是你要它来它便来,而是由它自己决定它的来去。”
常宁又耸着肩,不假思索的说道:“苏格拉底说得好,我除了知道我的无知这个事实外一无所知,因此,哲学家都是无知的,无知的人怎么会有思想呢,老叔,你的那个叔本华不是在扯淡吗?”
“叔本华还说过,凡夫俗子只关心如何去打发时间,而略具才华的人却考虑如何应用时间,你今天午赖在沙发打发时间,所以,至少今天午你是凡夫俗子,而不是哲学家。”
常宁瞥了旁边的宁瑞丰一眼,坏坏的笑起来,“老叔啊,斯宾诺莎说过,一切确定的皆否定,你敢说我没有在思考问题吗?培根先生就说过,真理是时间的产物,而不是权威的产物,我坐在沙发打发时间,就是真理产生的过程,怎么能说我是凡夫俗子呢?”
听到这里,旁边的宁瑞丰哈哈的笑了起来。
宁晓华问道:“爸,您笑什么,难道您也同意这小子的诡辩和谬论?”
“哈哈,亏你还是个大学的哲学讲师,我问你,你们刚才不是在扯淡吗?k说过,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因此,你们刚才的辩论,不过是试图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从这个意义来说,现在客厅里有两位哲学家,但是,对于如何改变世界,靠哲学家是完成不了的。”
常宁呵呵的笑着,站起来说道:“老叔,咱们扯淡扯完了,现在我要跟你去改变世界了。”
宁晓华笑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早就同意跟我去了,那你还噜嗦个啥。”
“这不充分证明你这个未来的哲学家,也能噜哩噜嗦的扯淡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扯淡就是哲学,哲学就是扯淡。”
宁晓华伸手在常宁的屁股抽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昨天晚睡不着,在爷爷的房里翻了几本哲学啊。”
“小看人是不是?”常宁说着,又晃悠悠的坐回到沙发,“哲学家老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得跟你扯淡扯淡了。”
宁晓华急了,对这个侄子不能来硬的,连老爷子的面子也没用,“小常,你总得给我这个当老叔的一点面子,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混那?”
常宁笑道:“爷爷,您听见没有?哲学家是混日子的。”
宁瑞丰平静的说:“小常,你老叔就是京城的小混混。”
宁晓华埋怨道:“爸,您不帮我就算了,可也不能拆我的台啊。”
宁瑞丰哼了一声,闭嘴巴不再说话。
常宁略一沉思,“老叔,您先要搞清楚,我之所以同意去,是看在老婶的面子,而不是您的面子,一百个您这样哲学家的面子,都比不咱一个老婶的面子大。”
宁晓华喜道:“行行,我会在事后特别向你老婶说明这一点。”
“第二点,我问您,您的小舅子肖山和那个顾青云,知道我和您的真正关糸吗?”
宁晓华摇头道:“你放心,我和你老婶没向肖山透露我们的关糸,他只知道你我关糸不浅。”
“最后,我不去吃午饭,也不去吃晚饭,君子之交淡如水,下午两点,京西宾馆茶室见。”
宁晓华起身,犹豫一下又问道:“小常,不吃饭不好?”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如果一定要吃饭,也行,我买单,因为我这个资产阶级有钱啊,呵呵。”
宁晓华得了准信,屁颠屁颠的走了。
宁瑞丰问道:“小常,如果那个,那个顾青云真是个可用之人,你怎么办?”
常宁笑着说道:“不拘一格降人才,那我就把他请取万锦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