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常宁无奈的笑起来,只好冲着电话说道:“婶子,您好,我是常宁。”
“你就是小常啊,嗯,找你说话可真不容易嘛。”
“对不起,婶子,我,我主要是工作有些忙……”
“哼,忙得还有空欺负自己的妹妹了,是不是?”
“婶子,我,我……您听我解释……”
常常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电话说道:“妈,您那里打个长途电话不容易,您别吓唬哥哥好吗?您要说别的,我就挂了啊。”
“这个臭丫头。”电话里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常,你还在听吗?”
常宁赶紧说道:“婶子,您说,我听着呢。”
“嗯,小常啊,常常这丫头,从小就喜欢你,你可能不知道,你从大青山里搬到石岙村以后,常常的信里就开始提你,前阵子我们这里搬家,我和常常她爸一起整理了常常的信,这丫头啊,平均每封信都要提你四五次以,说你的事,比说她自己的事还多,我和她爸都说,常常有个好哥哥啊。”
“婶子,对不起,我,我没照顾好常常……”
常常调皮的笑笑,一下子钻到了常宁的怀里。
“小常,不说过去的事了,我只问你,你以后能照顾好常常,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吗?”
常宁楞了一下,急忙说道:“婶子,我的情况,常常肯定都和您说了,虽然……但是我保证,保证让常常永远开开心心的,请婶子相信我,我一定照顾好她。”
又是一声微微的叹息,“嗯,这丫头,是离不开你了,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常宁刚说了句“谢谢”,常常就抢过了电话,“妈,谢谢您,我和哥哥谢谢您。”
常常开心的叽叽喳喳起来,常宁笑着把她的身体移开,悄悄的走出了客厅。
平常没事的时候,常宁喜欢躺在葡萄架下的竹椅,尤其是炎热的夏天,这里能给他带来清凉和宁静。
水洋街因为开发区的发展,各村移民的不断涌来,迅速的变成了一座万人口的小城镇,过不了多久,这个让他留恋的小院子将不复存在了。
老舅常学军悄悄的从小铁门里冒出来,默默地坐到石桌边,外甥躺着娘舅坐着,可是这个院子的老传统了,先互相凑到一一根香烟,叭达叭达的大吸几口,再互相看了眼,默契的笑起来。
“小常,拆迁办的肖国英说,你这个院子按六间房子计算,在东大街还给你六间临街的宅基地,我替你去看了一下,位置不错,离汽车站挺近的,肖国英他们对你蛮关照的呢。”
常宁点点头说道:“老舅,我想过了,我只要两间,给卫国留两间,剩下的两间给你,造房子的钱全部由我负责,等房子造好了,下面还是开饭馆,面开家旅馆,全部交给老妗的大哥经营。”
常学军嗯了一声,笑着问道:“那你准备把我派到啥地方去?”
“呵呵,老舅啊,你现在是人才,守着小饭馆可就大材小用了。”常宁笑着说道,“你不是在深圳学过几个月么,等石岙村那边的青山大酒店建好以后,你就是酒店的总经理,顺便再帮我管理范家岙的农业基地。”
常学军乐道:“小常,那可是现代化的大酒店,我这泥腿子能行吗?”
“呵呵,为啥不行?”常宁坏坏的笑着,学起了最近刚听来的流行语,“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呵呵。”
“那是说你们当干部的呢。”常学军忽地感慨起来,摇着头说道,“小常,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吃公家饭的好啊。”
常宁奇道:“不会,老舅,你的思想认识有问题嘛,别忘了你还是个xx党员啊。”
“呸,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你能躺在家里三天不班,工资奖金却一分也不少,咱们老百姓有这个待遇吗?”
正说着,一身睡衣的常常冒了出来,“常叔,您也来了。”
这丫头现在挺随便,那睡衣薄得象层纸,常学军瞟了一眼,赶紧扭过头去,一边起身一边应着。
常宁坏笑着说道:“你看你看,老舅,我闲着了吗,我闲着了吗?本县长在家里也有重要工作,也很忙的嘛。”
“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常学军知道外甥不正经,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常常嗔了常宁一眼,“孙记的电话,你快去。”说着,拉起常宁,将他使劲的往客厅里推。
“孙记说,你再不接他电话,他就要门来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