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窝捉鸟,挖地三尺,无活不干,无所不能,三岁不会说话,五岁拜师学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血战青州城,肉搏旗盘山,和老舅并肩作战,荒山之中苦战群狼,闯香港不惧挑衅,一招制敌名扬海外,端的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灵活机动,随机应变,可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喝酒喝不倒,唱歌专跑调……”
笑声中,宁瑞丰拿手中的拐杖敲着常宁的屁股,笑着骂道:“臭小子,你说的是啥哟,你就这样给弟弟妹妹们当榜样啊,你还是人民政府的付县长吗?”
这回常宁没有回头,揉着自己的屁股说得更快了。
“今天,和各位叔叔婶婶姑姑姑夫弟弟妹妹初次见面,礼数不周,万望海涵,乡下人逛京城,好比那红楼梦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不知东南,难辨西北,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望各位老大多多关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你有吃的,给口喝的,你有喝的,给口剩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宁字掰开有个家,添我一丁不算多,我说得好来说得妙,说得冒汗口干舌头燥,烦请各位再给点掌声好不好?”
热烈的掌声中,常宁回过头,忽地收起笑容,冲着宁瑞丰和乔含湘纳头便拜。
“爷爷,奶奶,孙儿祝您二老金婚快乐,笑口常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您二老一定得答应孙儿,相亲相爱,携手并进,和我们一起跨进灿烂的二十一世纪。”
刘铁红等一堆人也都忙着起身,学着常宁的样子拜倒,口中祝福不断。
宁瑞丰捋须含笑,点着头说道:“好了好了,都起来。”
乔含湘也是笑脸绽放,拉着常宁的手,疼爱的说着,“小常快坐,家里有你,可热闹多了。”
宁家的大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小会客室,宁瑞丰在宁晓含和刘铁红两口子的搀扶下,率先坐到了沙发,宁家的第二代男性都跟了进来,知道宁瑞丰有话要说,一个个便都屏声闭息的期待着。
宁晓含出去后,小会客室里留下的全是男人,这也是宁家的老规矩了,讨论“家政”的时候,女性一般是不会在场的。
宁瑞丰的目光,缓缓的移动着,一个个的扫视过去。
二儿子宁晓南,三十九岁,国家计委计划司付司长,现在宁家二代中抛头露面最多的人,隐隐然的,已成为宁家二代的领军人物。
三儿子宁晓新,三十七岁,京城市西城区付区长。
小儿子宁晓华,三十岁,京城大学哲学糸讲师。
大女婿刘铁红,四十五岁,xx军第xxx军军长。
二女婿郭秋亭,三十八岁,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三女婿肖海南,三十四岁,民政部社会救济司物资处处长。
小女婿陈一平,三十二岁,铁道部通信技术研究所付研究员。
侄子宁晓平,四十岁,安山省北新市委付记。
外甥女婿姚晋,四十二岁,南粤省委宣传部付部长。
义子赵国华,三十五岁,xx军第xxx师参谋长。
义女婿林锋,三十三岁,海军学院战舰糸讲师。
“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小子跟宁乔哥完全是一个德性,心思根本不在正事,现在又多出个亿万富翁的外公来,更不想吃从政这碗饭了,他从小又散漫惯了的,野性难驯,这样下去,怕是难当大任啊。”
先说话的是宁晓南,他现在已是国家计委的一个付司长,长孙在一个家族中,占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常宁这种随意人生的表现,他向来看不惯,只不过碍于老头子的面子,不敢说更难听的话。
旁边的宁晓新也接腔说道:“我看他倒象个江湖卖艺的,我听之江省的熟人说起过,他怕开会怕讲话怕文件,人家都在背后笑话他呢。”
这个时候,老二老三说话了,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愿开口的,象赵国华林锋,毕竟是“外人”,又都身在军界,侄子宁晓平向来忠厚寡言,外甥女婿姚晋出身于宣传部门,话本来就少,二女婿和小女婿是搞研究的,三女婿肖海南从不参与家政讨论,只有心直口快的刘铁红,常敢于发表和老二老三不同的意见,大女婿的身份,又是宁家二代里目前级别最高的人,在老头子面前有些地位。
宁瑞丰心里一阵轻叹,老二的缺点是刻薄刁钻,老三的毛病是心胸狭窄,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这时,刘铁红笑着说道:“晓南,晓新,我不同意你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