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伤口上,微笑道:“挡住它,可不要失血过多,不然小命可就沒了。”
果然,要使晕死过去的人清醒,最好的办法不是浇一盆冷水,而是增加更剧烈的疼痛,对于疼痛分级有着精准了解的黑曼,精确的判断出什么样的疼痛可以让他晕死,又可以让他清醒。
青年痛的青筋直冒,却不敢不按照黑曼的说法去做,但是这一切还沒结束,黑曼拿起血淋淋的钢筋,对准了他另外一条腿,吓的青年直哆嗦:“你们....你们要找的人在.....在工棚里,被关起來了。”
“噗哧”
青年沒來得及想黑曼为什么不守信用,钢筋又扎入了他原來的伤口里。
黑曼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中的血渍,站起來平静道:“这是为了给你止血,可不是我不守信用。”
只是人都晕死过去了,怎么都不可能听到黑曼的话,但是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却已经吓的小便失禁了,这哪里女人啊,简直就是一精神分裂的疯子。
苍龙从始至终都沒说话,似乎默认了这一切,当他们走向工地的工棚是,依稀看到两个人看守在外面,门被钉子钉上了,还上了一把锁,见到两个陌生人突然过來,看守的两人都警惕了起來。
不用苍龙开口,黑曼走过去就将两人放倒在地,苍龙拿起一根钢筋,撬断了外面的木板,又是一捏,门打开了。
当他看到工棚里那惨烈的一幕,平静的心不由一颤,三十几个工人,挤在只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工棚里,他们年级小的不过十七八岁,年长的大约四五十岁,皮肤上不仅仅是日晒雨淋的黝黑,还有随处可见的伤痕。
沒有正规的包扎,有的人伤口还在流血,在这新年即将到來的前几天里,他们本应该在家里和妻儿老小买年货,共盼着中国人最大的节日到來,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三十几个人脸上满是悲苦和绝望。
在角落里,他看到了瘦弱的**安,他眼睛红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躺在母亲怀里,浑身不时哆嗦的打着颤。
“叶梦龙。”苍龙嘴里咀嚼着一个名字,冷冷道,“好,很好。”
如果不是见到这一幕,或许苍龙还想着利用一下这些人凄惨境遇,去达成自己报复虞书记的目的,只是当见到这一幕时,他内心的利用二字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工棚里三十多个工人惊讶的目光下,苍龙转身走了出去。
“老板,怎么做?”黑曼依旧面无表情道,或许这些根本触动不了她内心的某些东西,因为她跟这些人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苍龙冷静下來,道:“打电话给张恒,让他派几辆车过來,把他们送到陈天宝的私人医院里,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治疗。”
说完,苍龙又走了进去,來到了**安旁边,看到**安的父亲满头是血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安的母亲则是满脸失神的抱着不断颤抖的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刻所有的工人都看着他,看着这个陌生人,沒有半点指望。
“苍.....苍老师......”胡母目光有了几分神采,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浑身颤抖的**安也从母亲怀里抬起了头,当他看到苍龙时,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苍老师.....我......我.......”
看着自己的学生害怕成这样,苍龙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任何安慰的话,在这一刻似乎都不管用。
“他说私人医院里的病房已经满了。”黑曼平静的声音传來。
苍龙站起來,冷冷的看着黑曼:“让他把那些人请出去,如果请不出去,那就给我赶出去,明白了吗?”
黑曼点了点头,把原话复述给了张恒,随后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张恒派遣了十辆小车,來到了隔江雅苑的工地上,陆陆续续的把工棚里的工人都接了出去。
又是十分钟之后,东宁市著名的天宝私人医院里平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这是一个专门为富人提供疗养的医院。
但这一刻所有医生和护士被命令放下所有手头上的工作,去治疗三十几个被依次从小车里抬出來的工人,血腥的一幕让一些病人脸色大变,本來还怒气冲冲想要找医院领导投诉的他们,这一刻全都闭上了嘴,主动让开了道路.
医院里的绿色通道在设置以來,第一次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