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看着太皇太后还是极为恭敬的。
太皇太后长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先看看辅国郡主的肚兜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吧?”
紫萱闻言一笑:“怎么回事儿?其实此事现在已经明了,丁家想遮掩丁阳昨天对我、对皇上的冒犯,因而才会收买朱家的人来陷害我;皇上,此事可以不必问下去,现在可容臣妾禀明昨天丁阳的所为吗?”
皇帝还没有说话,太皇太后冷笑起来:“岂有不问清楚的道理。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你现在可是皇家的郡主,如果言行有何不妥可是事关皇家的名声,岂能糊涂了事。”
紫萱闻言挑起眉毛来:“太皇太后,皇家的郡主、公主们言行有何不妥要如何处置?”
太皇太后眼中杀机四射:“如果有人污了皇家的名声,就算是贵为公主也不能轻饶。哼,毒酒白绫早就备好的。”
紫萱闻言冷笑:“是吗?太皇太后的话当真如此,明天我们上唐只怕是真要大办丧事了。”上唐的公主们言行何止是不妥,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好哄吗?
皇帝不想牵扯其它的公主们进来,那些娇客让他也极为头痛:“不要说其它的,先说眼下的事情吧。丁阳,你这次所言可当真?!”他的目光冷了下来盯着丁阳。
紫萱看看皇帝又看看太皇太后:“当真要问下去?臣妾以为到此为止的好。”
太皇太妃慢悠悠的道:“辅国郡主你怕了不成?真得假不了啊,把事情问个清楚予你可有百利而无一害呢。”
紫萱闻言看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予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她看向皇帝跪下:“皇上,此事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了。”
皇帝看着紫萱:“为何?”
“皇上信得过臣妾就不要问下去了;还是由臣妾来回丁阳……”紫萱却不肯说答案。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简直胡闹。丁阳,皇上问你的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不答。”
丁阳马上开口:“回皇上、回太皇太后,肚兜是辅国郡主之物,却是在她为丁家人时,是在丁家仆从住处发现的;就是在那个丁福贵的房里,所以他才会污内人的清白,实在是事出有因的。”
紫萱看向太皇太后:“要问清楚是不是?此事是避不开丁福贵的,那就是说避不开芳菲,也就等于是避不开贤贵妃!好,既然坚持要问清楚,丁大将军也开了口,臣妾岂能不从命。”
她再也不理会太皇太后,转身看向丁阳:“你说你妻子偷人之事的确是真的,请皇上为你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你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说错了人名儿。”说到这里看向芳菲:“丁大夫人与人通奸之事,可是板上钉钉,这事儿丁大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对皇上明言?”
皇帝听到这里眉头皱起:“辅国郡主……”他不得不提醒紫萱一二,有些话是不能乱说得。
紫萱之所以能在这里诸般的放肆,是因为有他这个皇帝的默许;而他不喜欢听到的、不想听到的话,紫萱当然不能说出来。
“皇上,”紫萱看向皇帝目光平平静静的:“芳菲所为不是臣妾一人所见、也不是臣妾一人的闻;丁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知道,府尹大人、兵马司宋将军等人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
换句话说,此事就算她不说也不是无人知道了。
“再者,臣妾原本是想私下回于皇后娘娘知道,看看如何定夺此事,但是太皇太后非要此时问个清楚――要问清楚,就不得不说芳菲与人通奸之事;有凭有证,绝非是臣妾信口胡说。”
话音落下,太皇太后的脸变了,她没有再开口:她哪里想到芳菲会和人通奸呢?此事关系到宫中内命妇的名声,她有些后悔刚刚的话。
实在是被紫萱的猖狂气得发昏才会坚持要问清楚,其实根本就是中了朱紫萱的计:包括刚刚折磨贾氏、斥责贾氏,为得就是气她,所为当然就是想让自己说出非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不可。
皇帝看看太皇太后,目光在太妃身上一转收回,看向紫萱才平平的道:“确有此事?”
“她乱说。”丁阳差点跳起来:“朱紫萱,你不要污我丁家人的清白。”
紫萱淡淡的看着丁阳:“真得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丁阳将军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她把太皇太后的话扔给丁阳,一派淡定从容的大度气派,很有几分郡主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她就怒指丁阳:“就是你的妻偷、,你的妾偷人、你丁家全家都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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