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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疏醒过来的时候,神智还有些恍惚,稍稍动了四肢,顿时觉得全身无力。
浑身酸痛,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
缓缓睁开眼,看着把自己禁锢在怀里的木夜。
夕阳西下,现在又是秋季,枫树林里的寒气比外面寒冷,却因彼此温暖的身体,他更是整个的环绕住自己,没感觉到一丝冷意。
西门疏抬头,凝望着他的睡颜,双眼紧闭,睫毛又长又密,在眼脸上投下一层阴影,鼻梁高蜓,优雅有型,薄唇坚毅,紧抿成一线,下巴倨傲,线条完美。
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太妖孽了。
此刻的他,褪去了那份冷漠的凌厉,竟透出一股孩子气。
西门疏淡淡一笑,抬起手,指尖轻柔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觉察到他睫毛一闪,西门疏像做贼心虚的般,缩回自己的手。
她动了动,想退出他的怀抱。
“还想要我继续吗?”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西门疏猛的一震,差点没惊呼出声。
“不要。”她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将这个精力旺盛男人的**吵醒。
西门疏虽没动,却也清晰的感觉到抵在她腰间的**复苏。
山洞里,跟今天,对她来说太放纵,太疯狂。
尽管如此,但她深知,自己是喜欢的,心里的欣喜骗不了人。
她如此渴望他,而他也如此的渴望自己,他们对彼此都有吸引力。
唰的一下,木夜睁开眼睛,西门疏惊恐的眼神闯入他视线。
“你在害怕什么?”木夜明知故问,嘴角勾起戏调的邪笑,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啄了一下。
“放开,我要起来。”西门疏不自在的别开眼,认识他近十年,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强。
他已前都是如何解决,同其他男人般上青楼吗?
西门疏不知道,一个压抑的男人,**不开启则已,一旦开启那扇闸门,如浪潮般凶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放。”木夜耍赖,他的听力与觉察力相当好,只要有人靠近,他都能觉察到。门过木自眼。
这个时候,没多少人来枫树林。
以天为被,叶为席,树为房,妙哉妙哉!
“我难受。”西门疏挪动一下身子,顿时倒吸一口气。“咝!”
“怎么了?”木夜紧张的问道。
西门疏瞪了他一眼,只是挪动了一下,没想到竟会这样的酸痛,想到他们失控的疯狂,不自觉的脸红耳赤。
在山洞里疯狂了一天,才隔一天,他们又疯狂了一天,她现在的样子,如堕落的红尘女子。
“你就不能节制点吗?”西门疏指控,粉拳挥在他胸膛。
“你敢说你没沉沦其中,没享受到其中的欢快。”木夜握住她的粉拳,暧昧而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西门疏脸颊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如果眼前出现一个洞,她肯定毫不迟疑的钻进去。
他的话,她无颜反驳,她享受,她沉沦,这都是不争事实。
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原本如雪肌肤,细若凝脂,满是青红交错的印记,有些原本已经褪色,又覆盖上新的印记。
木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粗糙的指腹抚摸上那些痕迹,西门疏顿时皱眉,挥开他的大手。“你还按,痛。”
其实不痛,她是怕他又像之前一样,摸着摸着就把她压在身下。
“蕊儿,对不起,我忘了分寸。”木夜捧起她的脸颊,轻轻的在她唇畔啄了一下。
“你这样无度的宠爱,对我来说......”甜蜜的负担,最后一句话,西门疏说不出口。
“不是宠爱,是欢爱。”木夜改正。
“有区别吗?”西门疏抬眸,凝望着他。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木夜真怕自己情难自禁,又将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好好的爱一番。
“有。”木夜俯下头,吻上她红肿的唇。
“别......”西门疏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深知再吻下去,无疑是引火**。
木夜眸中晴欲点燃,西门疏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小声的说道:“那个......有点疼。”
木夜眉心一紧,心疼的看着她。“抱歉,都怪我太粗鲁了。”
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彼此凌乱的衣衫,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船停靠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回船舱帮你清洗一下,然后上点药,再舒服的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西门疏索性不理他,将脸埋进他胸膛,当缩头乌龟。14vk。
这一夜,两人相拥,安然入睡。
而皇宫翻天了,佛堂也失去了往日的清静。
淑太妃跪在佛像下,敲木鱼念经,王嬷嬷跪在一边,东方邪站在佛堂中央,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底危险无休止的扩散,冰冷凝视淑太妃。
而佛堂外面,甘力风两兄弟站在月光之下。
“大哥,里面怎么没动静啊?”甘力雨沉不住气的问道。
甘力风摇头,原本俊雅的脸上换上满目的冷冽,眼中的烈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那扇紧闭的门烧为灰烬。
小妹不见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小妹是何时不见的?
自上次在御书房外,他们就再也没见过小妹了,王嬷嬷居然掩饰,将小妹不在的事情瞒天过海。
如果不是这次,他们商议之后,齐心协力混进去,恐怕还不知道小妹不见了。
小妹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王嬷嬷瞒着,肯定是王嬷嬷跟淑太妃为之,他们到底把小妹藏到哪里去了?
“大哥,我没耐心再等了,我要派人去找。”甘力雨是冲动的,他没有甘力风一样的耐力。
“找?人海茫茫,你上哪儿去找?”甘力风将甘力雨拽住,这时候他必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分析事情,才能尽快的找到小妹。
“我不管,就算茫无头绪,我也要把小丫头找回来。”小时候,甘力雨喜欢欺负甘蕊儿,却从不伤害她,欺负她是因喜欢她,他不喜欢的人,还不欺负呢!
在将军府,只有他们两兄弟对她好,甘家原本有三兄弟,死了一个,就只有他们两兄弟,甘美儿跟甘甜儿欺负甘蕊儿,大部分是因他们两兄弟,因嫉生恨。
“等帝君问出小妹的下落,我们才更好的找她。”甘力风叹口气,小妹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可这事是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吗?
甘力雨跺了跺脚,甩开甘力风的手,抱着头蹲在一边。
“为什么?”东方邪冷魅的勾着嘴角,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愈加浓烈。
“有小夜在,她不会有危险。”淑太妃没睁开眼睛,慈祥的声音透着沧桑之感。
“木夜,又是木夜?甘蕊儿是儿臣的帝妃,您为什么要将他们牵扯在一起。”东方邪眼神骤然寒澈,突然冲向淑太妃,将木鱼踢飞。“您到底要将儿臣逼到什么地步,您才高兴?儿臣喜欢什么,您不喜欢,儿臣不喜欢什么,你偏偏喜欢?”
“甘丫头不适合你。”淑太妃睁开眼睛,抬眸望着,一脸愤怒的东方邪。“我是你母妃,不会害你。”
“絮儿您也说不适合,甘蕊儿您又说不适合?哈哈哈!”东方邪怒极反笑,幽红的眼睛,突然有些涩痛。“那好,您告诉儿臣,谁适合儿臣?嗯?”
“西门疏。”淑太妃一字一字吐出西门疏的名字,接着又说道:“除了西门疏,无论你立谁为后,封谁为妃,我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
“西门疏......哈哈哈!”东方邪仰天大笑,冷冽的声音冰冷至寒骨。“母妃,您就死了这条心,西门疏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儿媳妇,她也永远不可能回来,更不可能为您生下孙子,因为,她已经死了。”
啪!淑太妃一巴掌甩在他脸膛,厉声:“不许你胡说八道。”
脸被甩偏,东方邪慢慢偏正,直视淑太妃愤怒的眸光,东方邪冷笑一声,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母妃,儿臣不相信您没听过外界的传言,精明如您,岂会臆测不了其中端倪。”
“你闭嘴。”淑太妃又是一巴掌甩在东方邪脸上,眼里一阵苍凉,表情也失去往日的慈善,变得狰狞起来。
东方邪掠起冰冷的眸。“其实,您老人家知道,只是在自欺欺人摆了。儿臣灭了相府,岂会留下后顾之忧,西门疏睿智精明,她有多强势,有多厉害,您心知肚明,儿臣会给她报复的机会吗?”
“东方邪,你给我闭嘴。”手有些发麻,淑太妃神色冷然,一双沧桑的双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他的心房。
东方邪一双深邃阴翳,冷漠的可怕,也残忍的可怕。“您认定的儿媳妇,认定的孙子,已经死了,通通都死了。不然以西门疏的个性,我灭了相府,又立絮儿为妃,还封四妃,她若没死,早就杀进宫来找我报仇,这几个月来,您有见过她吗?母妃,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您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我现在就告诉您,不管你信不信,她回不来了,她死了,还有你那个未出世的孙子。”
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淑太妃脸上满是震惊,脚下几个跄踉,王嬷嬷立刻起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公主。”
“胡说,胡说......不可能,不可能......”淑太妃按住胀痛的太阳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东方邪说得对,她岂会察觉不了什么,否则她就妄自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只是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一旦相信,她就失去了信念,无法再坚持疏儿跟腹中的孩子还活着。
一个是她的儿媳妇,一个是她未出世的孙子,她们就死在自己儿子手中,她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爹。
“对了,这事木夜也知情,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东方邪明知故问,冰冷的嗓音残酷无情,像那最残酷的侩子手,狠狠的用刀宰割着她的心口。
“帝君,别说了。”王嬷嬷出声斥喝。
东方邪只是冷哼一声,偏开头,表情冷冽得犹如严冬那凉飕飕的寒风。
淑太妃掠眸诧异的盯着他,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小夜知情,小夜居然也知情。
“哼!”东方邪冷哼一声,神情冷薄,锐眸泛出冷削的幽光,不屑的说道:“他对她还真是痴情,西门疏一死,我们之间原本的暗潮汹涌,立刻转明。您对他比对我这个儿子还亲,难道您就没察觉他的变化吗?”
“逆子。”淑太妃推开王嬷嬷,一个上前,又是一巴掌甩在东方邪脸上,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愤怒的说道:“疏儿是你的王妃,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虎毒不食子啊!”
淑太妃打他,他没躲,阴厉的眸子寒意瘆人。“我不爱她,在她的强势下,是您逼我娶她,我的妻子永远只有絮儿,您不喜欢她,但是,很抱歉,您儿子我喜欢她,您不接受她,不要紧,我接受她,全天下接受她。”
“好好好......”淑太妃气极,浑身颤抖。“不谈疏儿,孩子呢?是你给她孩子,东方皇族的血脉,七个月了,七个月了啊!你怎么狠得下心,下得了手啊!”
“孩子再生就有,她的孩子,我从不稀罕。”冰冷无情的话从薄唇里飘逸出,东方邪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在淌血。
“你你你......老天啊!造孽啊!”淑太妃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她的孙子,死在自己儿子手中,这不是要将她气死吗?
希冀没了,念想也没了。
“甘蕊儿呢?”东方邪没时间让她缓冲真相,他只想知道甘蕊儿的下落,这件事母妃迟早都会知晓,他只是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真相。
“她是小夜的,她怀有小夜的骨肉,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她跟小夜回燕临国。”淑太妃坚定的说道,她原本是想等孩子出生,才让他们回燕临国,而从眼前的局面看来,他们留在这里,势必会有危险。
她要送他们离开,回到燕临国,除非他想两国兵戎相见,否则他伤害不了他们。
僵硬着身体,东方邪宛若一尊冰凉的雕塑,阴郁着狂狷的气息。“她是朕的帝妃,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没有朕的允许,想要离开苍穹国,只能是一具尸体,还有,母妃,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腹中的野种朕会处理掉。”
“你想对他们怎么?”淑太妃歇斯底里的吼,她清楚这是他的地盘,小夜在苍穹国境内,就逃避不了他的眼线。
他现在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只要他动用情报,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查到小夜的下落。
妻儿都可以残忍对待,更别说像小夜。
东方邪紧攥成拳,指骨分明,发出咯咯的声音,手背上青筋几乎爆出。“觊觎朕的帝妃,这是他给朕除去他最好的理由。”
“你要是敢伤小夜分毫,我就死在你面前。”淑太妃心一横,厉声威胁。
深邃的黑眸蓦地一沉,冰火跳跃,冷厉的声音刺穿了凝结的空气,传入了淑太妃的耳朵中。“你若死,朕立刻出兵攻燕临国。”
放下狠话,东方邪转身,甩袖阔步走出佛堂。
等在外面的两人一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视线被他脸上的指印吸引。
“你的脸?”异口同声。
东方邪深邃的眼眸中凝结着一层阴沉的寒气,寡薄的唇瓣抿紧,显得无情犀锐,冷声下令。“立刻动用帝国内最精密的情报组,全力追查木夜跟甘蕊儿的下落。”
闻言,甘力风跟甘力雨同时一愣,共同的心声,木夜跟他们的小妹私奔了。
甘力雨自豪了,怪不得他搜查质子府时,给他一种人去楼空的错觉。
翌日。
阴天,凉风吹佛,让人觉得有些凉意,外出多加一件衣衫。
木夜拉着西门疏又去枫树林,想到昨日在枫树林里发生的事,西门疏有些抗拒,却抵不过木夜的坚持。
今天一过,他们就要返程了,回到京城,一人回质子府,一人回皇宫,他们就又要回到轨道上背道而驰了。
所以,他们都很珍惜,在枫树林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
西门疏靠坐在一颗树下,看着枕在自己双腿上的木夜,问道:“木夜,你说枫叶为什么是红的?”
木夜微睁开眼,睨一眼西门疏。“因为是枫树。”
西门疏嘴角一抽,纤细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这算什么回答。”
“枫叶就是红的。”至于为什么,别问他。
若是其他人,或是在平常问他,木夜肯定直接踢飞,因为是西门疏问,又在这七天之内,所以他是相当有耐心。
西门疏捡起一片枫叶,放在木夜脸上,突然,她来了兴致,将枫叶放在他身上,一片一片......最后,木夜除了头在外面,其他地方全被枫叶遮掩住。
一阵微风拂过,木夜一愣,猛的跃起身,枫叶因他突如其来的动飞舞起。
“就在原地等我,别乱跑。”话音未落,木夜的身影就消失在西门疏视线内。
“木夜,你去哪儿?”西门疏也站起身,小跑了几步,却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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