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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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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装了些什么。”

    “反正不是豆渣。”西门疏脱口而出。

    木夜一愣,她居然也会调侃人。

    西门疏也意识到什么,空气的气氛很温馨,也很诡异。

    木夜轻咳了一声,继续为她擦脚。

    西门疏眼眸半垂,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瞬间,有种幸福的错觉。

    一个女人,谁不希望有一个保护自己的男人,两人温馨相伴,直到天荒地老。

    在木夜柔擦下,腿上的痛意渐渐退去。

    这种痛,没有跪针板时的剧烈,痛痒痛痒,很难忍受。

    西门疏岂会感觉不到,这盆水只是普痛的热水,并没用什么药。

    翌日,绵绵小雨。

    离归去,越来越近,过一天,便少一天,木夜珍惜与她相处的日子,即使回去,这段记忆也留在他脑海。

    他也没时刻守着她,毕竟在回去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身负重任,儿女情长只会耽误事。

    西门疏坐在窗户,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秋雨就是多。

    大门外。

    “帝君,你不能进去。”王嬷嬷将东方邪挡在门外。

    “嬷嬷,她是朕的妃子,朕为何不能进去?”东方邪脸上表情淡薄,深邃的眸子里却潜藏暗潮汹涌的愠意。

    这都是第三天了,他每次来玉溪宫,都被王嬷嬷拦截在门外,这让他非常气恼窝火。

    “主公有令,不能放你进去。”王嬷嬷挡在门口,就是不放他进去,若是硬闯,她便硬拦,东方邪的武功还是她暗中传授,他出一招,她就知他下一招。

    “别拿母妃来压朕。”东方邪眉宇间难掩凶戾之色,三次被拒之门外,佛都有火。

    为了防止被人暗算,王嬷嬷赶走了玉溪宫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下阿秀。

    在这非常时期,身边的人越多,越是危险。

    王嬷嬷看着东方邪愤怒至极的模样,忍不住一声长叹,东方邪是她看着长大的,如自己的亲生儿子般。“帝君,请回吧,别为难老奴。”

    “我为难你?”东方邪冷笑一声,凛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是你在为难朕。”

    王嬷嬷问道:“你进去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她腹中的孩子,公主是绝对不容许你打掉。”

    “嬷嬷,你告诉我,到底我是她儿子,还是木夜是她儿子?”东方邪寒声质问。

    “帝君是主公十月怀胎所生,而主公待二皇子如亲生。”王嬷嬷说道。

    “嬷嬷回答得还真是圆滑。”东方邪讽刺,这么一说,谁也不得罪。

    王嬷嬷不语,挡在门口,东方邪不离开,她就这么挡着。

    正在两人僵持住的时候,木夜跑来火上加油来了,睨了一眼东方邪,朝王嬷嬷一笑,恭敬的问道:“嬷嬷,我可以进去吗?”

    王嬷嬷苦恼,这时候二皇子来不是存心挑衅吗?即使如此,她还是让出道。“二皇子请。”

    木夜挑衅的看了一眼东方邪,迈着步伐,踏进门槛儿,他踏门槛儿的动作特别慢,生怕东方邪看不见,他是如何进去出。

    “嬷嬷。”声音冰冷十足,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冰光,王嬷嬷居然拦住他,还当着他的面放木夜进去。

    无视大门口的两人,木夜推开门,来到窗户下。

    “你故意的?”西门疏问道,这三天东方邪都有来,却被王嬷嬷拦下,武功利害,就是霸主。

    木夜没回答,反而说道:“还有十天,我就要离开了。”

    西门疏表情一僵,心颤抖了一下,唇瓣蠕动了几下,却吐不出一字。

    她能说什么,挽留吗?

    她能挽留吗?她可以挽留吗?

    或许,他会为了她留下来吗?

    他不是苍穹国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召回自己的国家。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木夜问道,即使知道回去成定局,他还是私心的想,她能挽留他,哪怕是应付。

    “一路顺风。”苦涩的吐出四字,除了祝他一路顺风,她还能说什么。

    这种感让她很害怕,害怕痴心于他,之后是重蹈覆辙。

    脸色一沉,木夜黑眸狠眯起,眸光阴沉冷洌,问道:“真心话?”

    “不然呢?”西门疏牵强的挤出一抹笑。

    “应你吉言。”木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可见他有多生气。

    转身,迈步,甩门离去。

    西门疏呆滞在原地,望着一关一合的门,心悲凉。

    这样很好,他回自己的国家,她留在苍穹国复仇,真的很好,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背道而驰。

    她重生,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与他结缘。

    认识他近十年,西门疏现在才知道,自己对他很陌生。

    木夜,燕临国二皇子,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以前,她只知道他是质子,并不知他的国家,是皇子,还是世子。

    木夜冲到院子,看着大门口僵持的两人,停下脚步,一脚踢向石凳。

    端木夜,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风花雪月一场,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真要她交出真心,而自己却抛弃她,或是给她承诺,事成之后来接她。

    往后的路,他都没个准,若是履行不了承诺,又没给她一个准确的期限,真让她永无止境,望眼欲穿的等下去,这样只会耽误了她。

    “混蛋,真该死。”木夜低咒一声,转身跑了回去。

    西门疏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微微一惊,是去而复返,还是幻觉?

    “东方邪堵在门口,怕他误会我是被你撵走而幸灾乐祸。”木夜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西门疏很想问,你来我这里十次,有几次是走正门?

    他给自己找台阶下,她怎么好意思拆他的台阶。

    “留下来用午膳。”西门疏说道。

    “好。”木夜一口答应,还好她没小气的撵自己走。

    经过刚才的事,两人之间相处变得小心翼翼,两人都照顾着彼此心情。

    西宫。159510

    温絮一把将冬儿推开,手中端着的碗一斜,药汁倒在冬儿身上,烫伤她的肌肤,剧痛传开来,她却不敢呼痛。“娘娘,求您喝点药。”

    “帝君呢?”温絮毫无形象,歇斯底里的吼,她醒来都三天了,他居然没来看自己,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将那小践人凌迟就算了,居然也不来看她,这让她如何能忍。

    “娘娘......”冬儿不敢告诉她,否则遭殃的又是自己。

    “说,他在呢?”温絮凤眸里喷射出一道火光,这丫头吞吞吐吐,准没好事。

    “娘娘。”冬儿扑的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不敢说。”

    温絮大怒,蹭的一下坐起身,一脚踢向冬儿,声音犀利尖锐宛若冰棱。“再不说,本宫将你扔进军营为妓。”

    冬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谁不知被扔进军营里做军妓的女子,都活不过一月,就被凌晨致死。

    冬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朝温絮磕头。“娘娘,求您不要,奴婢说,奴婢说,帝君在玉溪宫。”

    “什么?”温絮娇颜上更是布满了阴霾,表情阴冷而狰狞,嘴角隐隐间存了几分嗜血,温絮双手紧紧地攥起。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受伤的是她,他居然去看那小践人,就是因她怀上他的孩子吗?

    “东方邪,你敢骗我,你敢骗我,你明明说过,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能怀上你的孩子,你居然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说什么只是逢场作戏,骗子,全是骗人的鬼话。”温絮嘶声吼,表情愈加狰狞。

    骗她,就要付出代价。

    背叛他们的爱,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冬儿,你立刻去玉溪宫,就说本宫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在寝宫疯狂自杀,谁也拦不住。”温絮特意加重“疯狂”两字,眸光变的更加阴戾,嘴角那抹阴诡谲的笑意,让冬儿不免打了个冷战。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温絮见她动,厉声一吼。

    “是是是,奴婢立刻就去。”冬儿吓得双手按在摔碎碗的碎片上,不顾痛意,连滚带爬的离开内室。

    玉溪宫。

    “帝君,请回吧!”王嬷嬷都觉得无力了,在雨中他们这么僵持住,她这把老骨头到无所谓,他可是龙体,不得有丝毫损伤,公主不怪自己,她也难辞其咎。

    “嬷嬷,朕不是你的对手,硬闯不进去,你手中又有父皇赐的令牌,父皇给你权力,朕不能收回,朕不能把你怎么,但是,你不让朕进去,朕就不离去。”东方邪态度生硬,雨水将他的黑发打湿,湿润碎发贴在额头上,带着狂野的味儿,又带着邪魅诡美。

    浑身散发出一股狂冷阴寒之气,配上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霸气,高傲。

    “唉!你这是如何?”王嬷嬷重重的叹口气,他不动武功,用苦肉计,对疼爱他的人来说,无疑不是必杀绝招。

    放与,不放,在王嬷嬷脑海形成一道拉锯线。

    正在王嬷嬷欲妥协时,一道身影狂奔而来,急切的声音颤抖的响起。“帝君,娘娘......娘娘......自杀了。”

    一万二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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