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着,青枝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丫头掏出帕子勒着红梅的嘴缠上,一路上只能听到红梅的呜咽声。
“你也不要怪我,要怪你就怪自己出生时带的脾气不好吧。”青枝看着她满脸的泪,忍不住劝了一句:“你在庵里静心的呆着,哪天夫人心软了,或会放你出來。”
说出这句话时,她心里都觉得发虚,家里有哪个进了家庵有被放出來的,况且那地方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更不要多想旁的了。
红梅眼里一片死寂,也放弃了挣扎,架着她的两个丫头看了,浑身的劲也松了下來,却不想这才一松懈下來,红梅就挣脱开,拼命的往回跑。
青枝一看不好,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也丫头也跟了上去。
后院这边闹成这样,哪有下人敢冒头出來的,所以一路上也沒有人拦着发疯的红梅,直到了正院时,守门的两个婆子才冲出來。
红梅拼死的喊道:“夫人、夫人,你好狠的心,红梅自小就服侍你,你怎么就能忍下心來啊!”
声声凄凉,听的人心都直发寒。
却见红梅被两个婆子拦下來也不挣扎了,望着那正门一眼,孙策独零零的身子还跪在那里,她凄惨一笑,一个转身就向旁边的假石撞去。
刺眼的红色瞬间染了石头,两个婆子呆了,后追上來的青枝气喘吁吁的愣在原地,直到正门那孙策的一声尖叫,才将众人惊醒。
“这真是个惹事精,还不快将人抬下去。”有个婆子先反应过來,上前试了一下:“将人抬到镇外的乱葬岗上仍了。”
青枝脸色惨白,那两个丫头也吓的不敢上前一步,那婆子又喝道:“都把少爷吓到了,你们是不是也不要命了,还不将人抬下去。”
另一个婆子到是好心:“行了,去叫两具家丁过來,两个丫头怎么能抬动,她这死了也是自找的,夫人可饶过她了,她却黑了心到这里给夫人填晦气。”
“我去夫人那领罚。”青枝神情恍然的往院里走。
脑海里石头上的红色却怎么也挥不掉,迎面有小丫头跪开,正是被孙夫人使去找大夫的,青枝一进屋,迎面就飞來一茶杯,她不敢躲,任由那茶杯打到了额头,只觉得一抹热流瞬着脸颊流了下來,人也跪到了地上。
“要是策哥有个好歹,你也别活了。”孙夫人狠狠的瞪了青枝一眼,转身去弄床上的儿子。
孙策躺在床上,整个人被下人按着,身体却还不停的抽搐着,孙夫人的泪就忍不住往下落,那该死的丫头,当初就不该心软,而是直接要了她的命,也省得现在吓坏了自己的儿子。
“策哥,你要咬就咬娘吧,别咬坏了自己的舌头。”孙夫人已将胳膊递到了儿子的唇边,拦着儿子咬自己的舌头。
孙策整个人沒有了神志,双眼往上翻,口吐白沫,好在孙夫人及时把隔壁递过去,不然可就吐断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