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听了大怒:“我就说是养了一对白眼狼,这是天天盼着离开我们程家呢?她们高兴就高兴去,梅红啊!你别伤心,你对我们家大郎咋样,我心里明白,一会儿我就跟你进城找人写信给大郎,他要是敢休了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张寡妇心里一喜,面上却有些犹豫:“娘,这样大郎会不会怪我,我知道我当初是个寡妇,配不上他,他要是真想娶信中的那个女子,我也不怪他,我仍旧当平妻就行,我也不图能当上正妻,只要能孝敬娘就行。”
程老太太听了心里就更高兴了:“放心,这事由不得他胡闹。”
心里却也犹豫起來,儿子要娶的是个什么样的,要真是家境好,到可以应下來,做个正妻,反正也不多一个平妻。
“娘,那咱们现在就进城吧。”张寡妇现在满心都是这个事。
程老太太哪能说走就走:“我得去地里把跟你爹他们说一声,让你弟妹回家來。”
交代了一下张寡妇看孩子,程老太太就出屋了,等了近半个时辰,程老太太回來了,同回來的还有程老汉和王氏。
王氏上次在张寡妇那里受了气,回來少不得在程老太太面前说了一堆的坏话,程老太太垂着眼皮,全进进耳里,却是一句话也沒有说。
王氏心里这个气,少不得程二郎又在中间受气,在地里听说张寡妇來了,王氏一路就矛足了劲,只等着一会儿好好的说叨一翻。
特别是听着程大郎要休了张寡妇,王氏只差高兴的笑出声來了。
好不是程老汉的一张脸阴的难看,她怕是早笑出声來了。
到了家里,张寡妇一脸愁容的坐在炕上,见程老汉进來,忙下了炕,叫了一声爹,程老汉嗯了一声:“大郎在信里怎么说。”
张寡妇低着头:“信里的内容也是桃花念给我听的,只说要娶旁的女人,给我和姐姐一人一封休书,姐姐已经把休书收下了,还说村里也沒有啥东西,就不回來了。”
程老太太嚷嚷着:“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这是早就不想在咱们程家呆下去了,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她们母女,养了这么些年,养出一个白眼狼來。”
程老汉蹲在地上抽着水烟:“一会儿你们就进城,坐老王家的牛车,到镇里找人在看看信里写了什么,给大郎回封信,告诉他咱们程家是本份人家,万沒有休了糟糠之妻的道理。”
程老汉此时看重的还是张寡妇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张氏和桃花,心里早就气的不轻,只觉得她们那样就欢喜的收了休书,跟本就是让程家沒有脸。
可是事情已发生了,也沒有旁的办法。
王氏在一旁讥笑道:“哟,看看这哭的,眼睛都红了,要说这该是喜事才对,毕竟大嫂那边收了休书,现在这正妻之位可就空出來了,娘,可在看看小嫂子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做给旁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