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他心虚,旁家的妇人多为自家夫君前程考虑,眼前的妇人只想着自己,果然是沒有见识的。
想到这些,他心里到舒服了些,冷哼了哼,“你懂什么,拜了师可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举人的大门,我现在怎么说也是附近镇里唯一的秀才,等到了县里去之后,定会被人高看,现在只差一步,就这样放弃了,之前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大郎耽误了一年半不也考中了秀才,真有才华在等上三年也无事,总比要卖女儿换钱考举人心里要踏实。”
程大郎又被张氏的话堵的心口不舒服,隔了一年半考秀才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最明白,那时他沦落的和乞丐差不多了,为了回家才用尽全力去考,考中了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外。
在等上三年,不用旁人说他自己都知道考不上,他也不过是想趁热打铁,希望能在次幸福的中了举人。
夫妻二人在这里争论不休,虎妞站在最里面,面对着门,自然发现了门缝外面的王氏,她眸子一动,就有了办法。
“婶子,奶真要把我过继到二婶的名下吗?”她脆声的问。
程大郎正愁说不过张氏,把火气都转发到虎妞身上,“这是我们程家心善才收养你,你哪里有你挑人的份,一个吃闲饭的。”
虎妞低下头,拧着衣角。
张氏瞪向程大郎,“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桃花看着虎妞这出实挺可怜的,可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孩子突然无辜的问起來的,一定有她的目地,思及至此,桃花转过头去,房门并沒有关紧,那就是、、、
不用在多想,桃花也知道虎妞的目地是什么了。
王氏还不知道虎妞要落在她的名下,程老太太也打算满着,这样等到了那个时候,王氏不想也沒有办法了,虎妞现在挑出來,就是在阴程大郎。
想着程大家郎怎么说也是个秀才了,文人的气节一点也沒有,有火气无处发泄时就划到孩子身上來,这样的人也该受点教训才是。
桃花低下头,只等着看热闹。
不等程大郎在说什么,外屋得了信的王氏已骂了起來,“沒良的,原來是在这等着算计老娘了,老娘嫁过來这些年,一点福沒有享到,最后还要让你们算计一把,哎呀,老娘不活了。”
骂完王氏就坐在地上撒起泼來,她骂声大哭的又痛苦,想不让人听到都不可能,桃花眼看着程大郎变了脸色,坐在炕上不语了。
西屋的程老太太才睡下,就听着王氏又哭又骂的,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被吵醒了哪里会心情好,冻了一宿,她的头又沉沉的,浑身也打冷战。
骂起人來声音也重了起來,“这是要卓死了是不是?日子还过不过了?大早上的就起來哭丧,我还沒死呢,你个丧门星。”
在亲姑娘那里受了气回來,骂了半宿程老太太心里的气也沒有消,现在王氏送上门來,她哪里能放过了,什么下作的话都骂了出來。
换成以前王氏早怕了,也禁了声,可这次不同,这一家人合起伙來算计她,她怎么能罢休,想着要是真等日子定下來那天,她岂不是真要白白养了一口。
王氏越想越怕,此时把事闹大了让他们收了那心思,“对,我下作,你们一家都不下作,你们不下作能合起伙來坑我一个?这个家里还不全是靠我们二郎,现在这冤大头的事又让我们二房背着,这心都偏到边上去了,你要只这一个儿子,那咱们就分家,你跟大房过去,别在这天天和大房合起伙來坑我们。大房惹下的祸,让我们二房认下了,我又不是占着窝不下蛋,干啥要认那不要脸的小娼妇生的女儿去,我呸。”
程二郎抱着程林急冲冲的走了进來,在前院都能听到王氏的骂声,程二郎想躲也不敢躲,这才急着进來了,一看王氏坐在外屋的地上哭,站在门口也不知乍办。
西屋里程老太太被王氏气的胸口起伏,王氏骂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却是一口也还不出來,她左右也沒有料到王氏突然闹起來是因为这事。
暗恨东屋那边把消息透出來,现在王氏这么一闹,认虎妞为养女的就怕也就泡汤了,其实别看程老太太总骂王氏,但要是真较真起來,程老太太对王氏还是有些惧怕的。
王氏能骂又能闹,她才不管丢不丢人呢,是什么也不顾的泼妇,程老太太起码还在乎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