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了,可是虎妞怎么也是个两世为人的,就是不懂看也该看明白了吧?
桃花不给面子的把她弄错的当着她的面挑出來,眼角扫着虎妞紧咬唇的样子,撇撇嘴,想要面子就别做让人挑出毛病的事來。
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做不好,虎妞跳下炕,“我去帮婶子烧火。”
虎妞自己松了口气,桃花亦松了口气。
沒有了虎妞在一旁,桃花挑的到快了起來,等外屋张氏把肥肉靠出油后,她也把布挑完了,揉了揉胳膊,身子太小,做了这点活就忍不住胳膊疼了。
外屋张氏把剩下的油梭子剁碎和抄好的萝卜丝拌成馅滋,靠肥油的时候就把面和好了,锅下添了水让虎妞烧火,张氏在屋里炕上桌子做包子。
桃花洗了手也过來帮忙,见女儿像模像样的样子,张氏笑了,一边做一边在旁边给女儿讲怎么做包子,桃花全装不懂,认真的听着。
王氏从前院进來后,先进了西屋,沒见到程老太太的身影,从程老汉那里问了才知道人在镇里住下了,高兴的连说做饭去。
沒有了程老太太看着,王氏把腊肉拿出來了,见虎妞在烧火,锅台上放着一大花碗的猪油,眼睛闪了闪,“虎妞,你们今天做啥吃的啊?”
虎妞想着以后还要看王氏的脸色活着,少不得讨好,“婶子,我们包萝卜和肉梭子的包子。”
王氏听了巴哒巴哒嘴,“哟,这日子过的可真好,哪像我们啊,天天吃康咽菜的。”
语气忍不住酸了起來,虎妞也做不得主说让王氏也过來吃,低着头烧火,全当沒有听出來。
先前还高兴的王氏看着菜板上放的腊肉,也沒有了先前的兴奋劲,转身进了屋,见程大郎靠在炕头看书,皮笑肉不笑的说话。
“大哥,大嫂今晚包肉梭子和萝卜的包子,也沒有叫你回去吃啊?”王氏就是那种人,看别人过的好,她心里嫉妒。
更有一点,她不好受了,别人也别想高兴了。
程大郎坐在屋里,早就听到对面剁东西的声音,特别是张氏回來对虎妞说的话,他也听到了,要说不馋是假的,回家也沒有吃啥好吃的,现在听到王氏说是肉梭子做的,吞了口口水。
可也听出王氏语气里带着嘲弄,所以并不看王氏,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弟妹晚上不用带我做的饭了。”
王氏嗤笑一下,“那也好,大哥回來几天了,总不回去吃饭,大嫂该瞎寻思什么了。”
这才叫睁眼说瞎话,程大郎和张氏闹的不合,谁都看的出來。
见对方不语,王氏扭身出了屋,程大郎这才放下书,想着就自己过去吃饭,张氏又沒有來叫,又落不下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编竹篓的父亲,有了主意。
“爹,晚上一起过去吃吧。”这语气,就像张氏让他过來叫人一样。
程老汉头也沒有头,继续手里的手,“我不过去了,你过去吧。”
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话,“她们母女两吃顿好的也挺不容易的。”
平日里老妻做的他都看在眼里,见到张氏母女两也多有愧疚。
程大郎不免失望,看來要他自己过去了,同样失望的还有在门外偷听的王氏,不屑的撇嘴,老头子也偏向着那母女两。
再听不到话,王氏才走开忙着做饭,正看着张氏端着包好的包子出來放锅里放,语气酸道,“大嫂,包这么一大锅的包子,晚上西屋的也带出來了吧?”
桃花从屋里跟出來,“这是我家以后的吃粮。”
就知道王氏的脸皮厚,好在她多了个心眼,跟了出來。不然真怕张氏被弄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可不怕,王氏这么大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她才五岁,有啥怕的。
王氏瞪了桃花一眼,声音不大,可桃花也听到了,“有什么了不了起的。”
转身就去柜子里挑东西,端出半碗白面來,又拿出一棵白菜,故意说给东屋的人听,对着里屋喊道,“爹,晚上咱们吃白菜腊肉的包子。”
桃花不眼馋到偷笑,以程老太太吃饭都是分着按量來,这半碗面沒有锁起來,怕是忘记了,王氏就这么拿关吃了,就等着被程老太太骂吧。
果然事后程老太太回來后,发现王氏把腊肉白菜和白面都吃了,大骂了三天,吃饭时也支着王氏去喂鸡,等回來时,只给她半碗饭,那般日子王氏的日子极为难过。
这些自然是后话,王氏的话一说完,旁人到沒有反应,可屋里的程大郎听了却暗悔不已,早知道这边也吃的好的,就不说刚刚那样的话了,现在还要厚着脸皮去东屋,想着张氏眼里的不屑,程大郎因为自己刚刚的话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