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如果连财政所长也管不了,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做,如果胡彬能改弦易辙,我没意见,如果再出现不听从命令的情况,我希望王书记能重视起来,将胡彬免掉,在乡里头我们两人团结一致才行,中层必竟只是中层。”
宁新功的意思是说,他和王简之间虽然有矛盾,但必竟属于乡里的上层领导,上层领导之间要是有分裂对大局是非常不利的,不能为了一个中层而损坏上层的团结,中层与上层再亲近,关键时刻还是要牺牲的。
王简一笑之下说道:“宁乡长的话我是懂的,放心吧,我们两人团结一心才能把宪河乡的工作做好,任书记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共同努力把乡里的路修好,我正要找你谈这事,我想跟你研究一下,现在已经有三个公司要承包修路工程,县里的吴天一,你推荐的市里的公司,现在又出来了段怀民市长推荐的省里来的公司,只有一桌菜,却来了三桌客人你说怎么办?”
想到修路的烦心事,王简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把压力向宁新功身上转嫁一些,而且还能向任平义示好,表示尊重宁新功的意见,如果宁新功想用市里公司来做必须得顶住段怀民的压力才是。
宁新功听到王简突然提起了这事,而且还告知他段怀民也插手这件事,他感到事情复杂了,虽然他是跟任平义站在一起的,而任平义是跟市委书记江明站在一起的人,但段怀民却是市长,市长大人要是发了话,江明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怎么会为了任平义和他而完全得罪段怀民呢?任平义也没有向他通过气,这说明他在这个问题上也在考虑,还没有下定主意,现在王简要和研究这事,能研究出什么道道来?
“王书记,你说段市长也给你打招呼了?”宁新功惊奇地问道。
王简道:“不错,段市长说省里来的公司实力雄厚,可以一用。”
宁新功用力沉思了一下道:“那这怎么办?我向王书记推荐市里的公司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人找到我我就向王书记推荐了,现在段市长那么高的地位来说这句话肯定是省里的公司背景深厚,我们怎么能抵抗得了?任书记让我们共同商量着办,我们怎么能决定得了啊?”
宁新功也感到棘手了,他可不想跟着王简承担政治风险,如果王简要想不听从段怀民的指示,他可不想跟着掺和,任平义还没给他指示,他不能轻易表态,被王简抓住把柄!
王简也沉思了一下道:“宁乡长说的是啊,既然我们不能决定就什么也不决定好了,就公开招标,谁的实力谁中标可不可以?”
王简这一招让宁新功始料不及,如果说他们决定不了,直接通过竞标来决定,那就是没把所有人的话当回事,这比直接听从某个人受到的危害更大,站队也许会有失误,但不站队就会被所有的人边缘化,成为官场上的另类,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重用的。但王简这么说却是接他的话而来的,仿佛是很有道理,让他一时不知怎么反驳了。
“这个,王书记,通过竞标是不错,但我们能置段市长的话于不顾吗?”宁新功故意把段怀民推在前头表示质疑。
王简道:“段市长也只是推荐,又没有直接命令必须用省里的公司,我怎么不可以进行公开竞标?只要我们两人坚持,没人能反对,如果我们直接定下了省里来的公司,我怎么向你推荐的公司和吴天一交代?应当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王简的话说得很在理,但宁新功却知道这根本就是虚词,不过是在装糊涂,段怀民打电话来就是表明了态度,还能直接说怎么办?做为下属的不会揣摩上意,怎么能得到领导的欢心,如果不把段怀民的话放在心上,段怀民肯定是不高兴的,这么做风险很大。
但王简这么说,宁新功又不能点破这事,就跟着装糊涂地说道:“王书记说的是,我本人没有意见一切由王书记做主。”
宁新功想摆脱与王简共谋的局面,王简一眼就看了出来,说道:“既然宁乡长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召开两委会讨论决定,到时候请宁乡长说明一下竞标的办法和实施意见准备进行公开竞标!”
没料到王简会这么安排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宁新功就是推动公开竞标的主谋了,王简这一招非常毒辣,让他一时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