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义笑了笑道:“那就好,一定要搞好团结,团结才会有力量,这是我们党的基本原则,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有什么事就尽管汇报吧!”
宁新功知道任平义刚才的话不过是形式之语,反正他做为领导不能说让下属不团结的话,其实县委内部也不是那么团结的,但还是要把团结的口号叫得震天响,这就是政治吧!
“是这样的,任书记,县交通局给了我们一笔修路款,我的意见是先修路,而王简书记却说要等省交通厅的钱下来后再一起修路,我们两人之间有了一点小分歧,虽然我们也彼此同意对方的意见,但我觉得省交通厅的钱迟迟不到位,与其等一起修,不如现在先修,可以加快工程进度,我就想向任书记汇报这个事,争取任书记的支持。”宁新功道。
宁新功与王简之间发生的事,任平义并没有打算介入,一是王简是一把手,二把手听一把手的天经地义,而二把手想跟一把手抗衡那就需要个人实力,如果个人没有实力还想跟一把手抗衡那就显得很愚蠢了。宁新功虽然不是太愚蠢,但任平义不想公开支持他,而让王简心有不快,再说他是县委书记,应当与乡委书记持相同的政治立场,支持宁新功不就是作茧自缚,让下面的人去支持县长刘青山吗?宁新功与王简在修路问题上相争,显然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王简不想让宁新功先修路,既有想等省里的钱下来统一修的考虑也有不想让宁新功出风头的意思,现在宁新功把这个问题摆给任平义,不过是想让任平义支持他来与王简对抗罢了。
虽然这里的利害是这样的,但任平义现在也有些急躁了,王简从省里迟迟要不来钱,不能不让他担心,如果能借机给王简施加点压力,说不定就能让王简快一点从省里要来钱,如果再要不来,那就说明王简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对他也就不用再怎么重视了。
“你听说王简从省里什么时候能要来钱?要是能要来钱一起修是应该的,要不然先修后修的,麻烦!”任平义淡淡地问了一句。
宁新功道:“王简虽然嘴上说很快就能到位,省长都签过字了,但迟迟不见动静,不知他要玩的什么花招,光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动工有什么不好,可以让上面看到你真干了,到时候钱自然就会投下来。”
宁新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任平义觉得王简执意不让宁新功先修路有点过了,看来是要帮宁新功一把,给王简一点压力,促进一下宪河乡的工作。想到这里,任平义道:“这样吧,我给王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再要不来钱,你就先修,总不能耽误乡里的工作。”
任平义终于开口支持他,宁新功一阵窃喜,有了任平义的金口玉言就有了对抗王简的资本,这回看王简还怎么应付他。
任平义也是一时想急于出成绩,想加快发展,无形中做出了支持宁新功的决定,等宁新功走了之后又有点后悔,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向宁新功表态,可以告诉他了解情况后再作决定,作为领导不轻易表态是一个基本守则,没想到一时糊涂违反了。
王简这几日其实心里也急,从省城回来,快速制止了宁新功的争权行动,各方面还是比较顺利,但省里的钱迟迟要不来却是一块心病,叶凤灵还没有给他消息,想来事情确实不好办,而且还有一个龚长秋在那作着梗,如果再要不来,事情就要出大麻烦了。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任平义很快就打电话给他问省里资金的事,客气了一下,任平义就问道:“小王,省里的修路资金快到了吧?”
王简心里一悸,说道:“任书记,快了,主要是手续麻烦了一点,要不然早就到了,您就放心吧!”
王简不得不撒个谎,不管怎么说,先应付过去再说。任平义听到这话放下了一点心,下面想说让宁新功先修路的事也不想再说了,反正已经跟宁新功表过态了,再向王简提起这事就更不好了,不如一碗水端平,让王简感到他很公正。
“小王,这事你很用心,我也很放心,但省里资金一时下不来,别人就会有议论,你还是抓紧催一下,县交通局给你们的资金,你统筹考虑一下,如果能先修就先修,不能先修,就等资金来了一块修!”任平义说道。
“请任书记放心,我会统筹安排的!”王简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