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那几个空罐子,皱着眉头说:“你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当心受不了。”
他们在天台待到凌晨才下楼,程知瑜的酒气刚刚上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虽没有完醉,但也没剩多少分清醒,钟厉铭想抱她的时候,她差点就往他身上踹过去。
幸好钟厉铭身手敏捷,一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堪堪地躲过她的突袭。他用力捏了下她的脸颊,疼得她刚上脑的酒意也消退不少。眼见她捂住脸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他才再度将她抱起。
双腿突然腾空,程知瑜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攀着他的手胡乱地抓住后颈,勒得他呼吸困难。他将她的臀往上托了下,低声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楼梯间漆黑一片,钟厉铭只顾得抱紧她,因而没有开灯。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个劲地将他箍紧,把脸严严实实地藏在他的胸膛里。她的头发轻轻地扫过他的手臂,他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问她:“哪个是你的房间?”
程知瑜很努力地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实在辨别,最后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耐心地问了几遍,钟厉铭才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他一边走她就一边挂在自己身上发出很低很软的哼叫,他探了下她的额头,说:“是不是很难受?”
贴在他胸膛的那颗脑袋轻轻地晃了下,似是点头的动作,也似是摇头的动作。走到她的房间,将灯打开以后才发现她连床也未曾铺好。
太久没有人居住,房间里有一股闷气。钟厉铭原本打算把她放下来,然后打开窗户透透气,不料她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肯撤手,有种小孩子抢玩具的蛮横架势。他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一起去将窗户打开。
程知瑜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钟厉铭垂眼与她对视了三两秒,接着放缓语速问她:“被子和枕头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唇一张一合的,程知瑜苦思了好半晌,才指了指柜子的上层。
“你先下来好吗?我帮你铺床。”钟厉铭将她抱到飘窗上,语气温和地跟她商量。
犹豫了三两秒,程知瑜才松手,但不到半秒,她又拽回他的衣角。
钟厉铭没有见过她如此痴缠的一面,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跟她说话时的语气越发的温柔,“又怎么了?”
程知瑜不说话,继续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他不由得发笑,说:“我先帮你铺床,铺好以后马上回来,这样可以了吧?”
床铺仍然被隔尘的格子布盖着,程知瑜看看那方又看看钟厉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铺床的过程,钟厉铭都是手忙脚乱的,他已经很多年不需要自己动手铺床,这些事做起来十分不顺手。刚把蚊帐挂上去,程知瑜就轻飘飘地跃下飘窗,他顿住手中的动作,问她:“你去哪里?”
听见他的声音,程知瑜回头很认真地跟他交代,“我想上厕所。”
程知瑜从浴室里出来,钟厉铭才把枕头塞进枕头套里。她踉跄了两步就顺势摔倒在床上,卷着那薄被傻乎乎地翻了个身。他恰好跪坐在床上,她随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刚才程知瑜应该笨手笨脚地洗漱过了,她那衣服的前襟被水打湿了一大片,钟厉铭让她去把衣服给换了,她不肯,他又得去哄她。
将脸往他腰侧蹭了蹭,程知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无理地要求,“你帮我换。”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被蓝宝妈催了无数次――要,睡,觉,了!
你们怎么忍心霸王这么努力更新的好菇凉!!
ps.谢谢桃之天天的地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