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虽然待她不薄,但还是补足不了她失去父母的伤痛。”
他们都知道程知瑜心底的伤患,钟厉铭默默地将易拉罐里余下的啤酒喝完,接着在茶几上拿了一罐。
“哥,你知道知瑜要的什么吗?”钟卓铭问他,他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段感情。
钟卓铭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的家境一般,与钟家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费尽心思地经营和维持这段感情,但最终也躲不过分手的下场。提出分手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女孩子,那女孩指控他强迫她接受自己所给予的一切,明明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他却认为那些都是自己给她的额外馈赠。
那时候的他心高气傲,就算心里不舍仍旧不肯挽留。后来细想,钟卓铭才明白,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他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多么的低,她依旧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这正如无论她怎么努力,她还是达不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他跟钟厉铭说了自己这段往事,随后还提醒:“知瑜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先不说你对她怎么样,单是这种无法避免的差异肯定会让她心存芥蒂。你还是做好长期应战的准备吧,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攻陷的。”
钟厉铭当然知道程知瑜将自己那颗心看得有多紧,她对他不仅是心存芥蒂那么简单,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有些问题是他不想再触碰的。他渐渐地发现自己不再似从前那么果断,原来爱情会让人变得瞻前顾后和患得患失。
钟厉铭很晚才回到房间,他还想着事情,一进门就顺手把灯给开了。
程知瑜还没睡熟,在她翻身的空档,房间便迅速恢复黑暗。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响,接着传来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她将薄被拉高了点,闭着眼睛休息。
将近入睡时,程知瑜迷迷糊糊地觉得床铺陷了下去,动了动身体,随即就有人将她抱住。钟厉铭的手还没有完全干透,那股凉意透过一层布料传到她的腰侧。她往被子里缩了下,接着便听见他说:“把你吵醒了?”
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得发痒,程知瑜又缩了一下,没有应声。他将她身体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问她:“怎么不说话?”
程知瑜含糊地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抬手看了眼腕表,钟厉铭很精准地报时,“凌晨一点二十三分四十七秒。”
“那你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吗?”她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在被窝里摸索到他的手,然后将他拉下去。
钟厉铭握住她的手腕,贴在她耳边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敷衍地应声,他没说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他像念咒语一样,程知瑜那点睡意被他弄没了,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叫叫你而已。”钟厉铭说。
沉默了三两秒,程知瑜才说:“既然没事,那就赶紧睡吧。”
钟厉铭没有让她睡觉的意思,他挠着她的手背,问她,“今晚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程知瑜不说话,钟厉铭又问了一遍,她不得不回答他,“你在说话,我看着你只是表示尊重而已。”
他的声音满满都是笑意,“看得这么入迷,你一定对我很尊重。”
手背被他挠得很痒,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蔓延,程知瑜想将手抽回又敌不过他的力气。她在他怀里扭了下,说:“很痒。”
钟厉铭轻笑了声,“哪里痒了?给我看看。”
程知瑜不理他,他便自顾自地将手伸进她的领口,精确地覆上她的左胸。她轻轻地颤抖,咬着牙说:“放手!”
他缓缓使力,捏着那团娇软不肯松手,“知瑜,你再这样真的会把我逼疯。”
她很固执地按住他的手,小声地说:“你可以找别人。”
钟厉铭的呼吸粗重起来,他贴着她的后颈,喃喃地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程知瑜怕他会失控,于是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结结实实地被她咬了一口,钟厉铭吃疼,神志渐渐清醒过来。最后他还是退开了身体,他用手指顺着她的发尾,语气缱绻地说:“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