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边叹气一边说:“算了吧,有些东西真的强求不来的。”
钟厉铭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程知瑜走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曾莉宁顿了几秒,才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地原谅你。但在知瑜眼里,你究竟算什么?你凭什么这样伤害她以后还妄想得到原谅?”
他一言不发,曾莉宁替他掖好被子,临走之前又说:“你就别再逼她了,不然你真的会逼死她的。”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钟厉铭也曾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每当他在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空出来的不仅仅是那一半床,还有他的心。偶尔实在夜不成寐,他倒宁愿她死在那场车祸,这样就可以干干脆脆地断掉所有的想念。
他的思绪翻涌起伏,而程知瑜却浑然未觉。她知道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但一直都不愿意回头。直至找到曾莉宁的病房,她跟他也是一前一后地进门的。
今天曾莉宁的精神特别好,自从程知瑜走进了病房,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减退过。她有的没的都跟程知瑜说了一大堆,最后钟厉铭听不下去,于是提醒道:“妈,她才刚下飞机。”
“我都病糊涂了。”曾莉宁这才察觉她那一脸倦色,接着便让她去休息。
钟家在这边也有购置房产,曾莉宁本想让她住下来,但她却婉拒:“不要麻烦了,我住酒店就好。”
钟厉铭又皱起了眉头,转头默默地看了曾莉宁一眼。曾莉宁脸色如常,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
众人沉默了数秒,最后还是钟卓铭开了口:“住酒店不是更麻烦吗?”
程知瑜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连几日,程知瑜都在酒店和医院之间往返。她下榻的酒店距离医院有十五分钟的车程,钟厉铭每天都来接她,起初两天,她都跟他说自己可以叫计程车,他随意地应了声,翌日还是会出现在酒店的门口。
既然他不嫌麻烦,那程知瑜就心安理得地由着他接送。她很少主动跟他说话,就算有,说的话不外乎是“放手”、“走开”、还有怒气冲冲地喊他的名字。
虽然程知瑜没有向曾莉宁告状,但她却看出程知瑜的困扰。趁着程知瑜去洗水果的空档,她就把钟厉铭叫了过来,低声警告他,“你要是再乱来,我就马上叫知瑜回去。”
长长的沉默以后,钟厉铭才说:“如果她不肯嫁给我,我这辈子就不结婚。”
曾莉宁自然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她脸露愠色,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抬头,却发现程知瑜正捧着水果盘站在门边,此时正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顺着母亲的视线,钟厉铭也看见了她。
将果盘放在桌面上,程知瑜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子削着苹果皮,完全忽视那道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早睡计划。。。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