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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笑着,“王爷别生气,白姑娘只是中了在下的一点点毒罢了,这种毒无色无味,而且全天下只有在下能解开,若想让白姑娘醒来,王爷还是去帮在下将那三分之一的藏宝图取出来吧。”
陶允行手指微动,天蚕丝顺势缠上了那黑衣人的脖颈,瞬间将衣服割破,直逼黑衣的颈间的动脉。
黑衣人丝毫也不慌张,笑着道:“王爷手下留心,若是我死了,只怕白姑娘也要昏睡这一辈子了。”
陶允行眼眸深邃,因为盛怒的原因染上了丝丝疯狂,他咬着牙,最终却是收了手,“若是被本王捉到你,你会生不如死的。”
黑衣人笑着点头,“这话还是等王爷将藏宝图拿出来再说吧。”
陶允行漠然启唇,“滚!”
黑衣人不发怒,带着笑意掀起轿帘来走了出去。
陶允行抱着白宁的身子,咬着牙浑身颤抖,马车外的暗卫轻声道:“主子,可要回府?”
陶允行‘嗯’了一声,暗卫便快速的赶车往回走,回了王府,陶允行将白宁抱了进去,嘱咐苍月看着她,便准备动身去白鹤山庄找端良。
端良医术高超,说不定可以解开这种毒。
身子刚一站起来,就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给拉住,陶允行转头,便看见白宁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宁儿……”
陶允行惊呆了,白宁却急忙坐起身子来捂住陶允行的嘴巴。
用眼神示意陶允行。
陶允行何其聪明,一瞬间便知道了白宁的意思,对着外头大声道:“本王今晚在这里睡,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苍月点头,不知道陶允行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
等到外头没了人,白宁才将陶允行拽上床,轻声道:“咱们府里,有内奸。”
陶允行神色微惊,“你如何知道?”
白宁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只玉葫芦,递给陶允行看,轻声道:“这是佟掌柜给我的,这只玉葫芦是宴宾楼以前的主子留下的,可以避世间百毒,你看,这玉葫芦本来是白玉色,可最近因为我的身体里有了毒素,所以已经隐隐的发青,这是玉葫芦再为我承受毒气!”
陶允行神色大惊,伸手捏着玉葫芦看,忽然道:“这是玲珑玉所制!”
白宁摇头,“我不知道,可是这个玉葫芦的确是有用的。”
陶允行点头,“我知道,玲珑玉是世间珍品,非常之稀有,宁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宁想了想,“大概是前几日我经常会头痛的缘故,不是来你这里之后,而是在淞南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陶允行眯着眼睛,“这么说,毒是在你在淞南镇的时候就已经下了,那时候和这时候被你带在身边的人,只有苍月,还有你的两个丫头。”
白宁点头,“苍月信得过,倒是那两个丫头,我不是信不过,只是除了这两人,我别无选择去怀疑别人。”
陶允行点头,白宁又道:“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是谁,只能多观察观察,我若是好了,这人定会再露出马脚来。”
陶允行点头,“好,接下来咱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
京郊的济慈庵内,黑衣人坐在上首,怒声道:“什么,已经解开了?”
底下的人跪在地上点头,“属下也不知是为何,只是一夜的时间,那白宁就醒了,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劲。”
黑衣人大怒,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半晌,才慢慢的理顺了胡须,道:“继续给我看着。”
底下之人有些欲言又止,黑衣人看出了她的顾忌,道:“想说什么?”
底下的人轻声道:“属下有一妙计,可以让陶允行乖乖的将藏宝图交出来。”
黑衣人起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那人轻声的说了几句话,黑衣人笑了笑,“好,交给你去做。”
白宁好了之后,便给皇上递上了请假条,轩辕拓很是大方的准了白宁十日的假期,白宁得了信儿,便一直在家里休息着。
过了三日,皇上的圣旨便到了,给白宁在允王府斜对面赐了一座宅子,还送来了三品掌司的官服和印鉴,白宁捧着衣服和印鉴很是高兴,即日便开始准备搬家。
搬家当日,陶允行命人送了两箱子的贺礼,京城中的大臣们都是持观望的态度,知道白宁此时得宠,可是也知道白宁得罪了唐丞相,得罪唐丞相,自然也就是得罪了淑贵妃和三皇子,这个贺礼要不要送,还是有待考虑的。
白宁没期望有谁来送贺礼,只是将宴宾楼的伙计们都请来,准备摆宴席热闹热闹。
这一日一大早,白府门口便开始燃放鞭炮,十二封鞭炮挑的高高的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阵子,苍月和冷寒站在门口帮白宁迎客,冷寒极其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笑得都合不拢嘴。
白宁笑着,伸手捅捅冷寒的胳膊,“我请了个戏班子,苍月可喜欢了,你带她去。”
冷寒一愣,随即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开了花一样,抓着白宁的手臂不停的摇晃,“小姐,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白宁摇手,“哪里哪里,你记得以后看见谁想靠近你们少主,都第一时间跟我报备,能啪飞的就啪飞,不敢啪的就告诉我,晓得了没?”
冷寒狂点头,急急忙忙的去找苍月了。
白宁穿着火红色的衣裙,梳着高高的发髻,少女俨然已经长开眉目,一身的火红色极其映衬她如玉的肌肤,若是寻常的气质穿火红色,只怕是会显得媚俗,可是白宁这一身非但不俗,反而有一种勾人摄魄的美感,她本身极具自信,这种气势与火红色相融合,显得张扬霸气。
白宁站在门口处,俨然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说是迎客,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客人,都是白宁从宴宾楼请来的伙计,想着借着今天的事儿大家伙聚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踮起脚来看了看园子里的戏台子,白宁撇嘴,好歹是个宴会,自己也跟风请来戏班子,古代不都这样么。
白宁对戏曲无爱,安安心心的站在门口迎客,陶允行走了过来,见她一人在这站着,笑道:“不进去?”
白宁摇头,“我怎么说也是主人,万一待会儿来客人了呢?”
陶允行点头,走到她旁边跟她一起站着,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几辆马车驶了过来,白宁急忙正了正神色,眼看着那马车停下来,车上跳下来几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笑道:“小的见过王爷,白大人。”
白宁急忙点头,瞧着这些人眼生的紧,不知道是谁家的。
那小厮笑道:“奴才是二皇子府的,二皇子听说白大人今儿个乔迁新居,特地让奴才来给白大人送上乔迁贺礼。”
白宁一怔,下意识的朝着陶允行看去,陶允行点头道:“多谢二殿下。”
那小厮急忙摇手,“不敢当不敢当。”
白宁让身后的人帮着将贺礼抬了进去,笑道:“既是送了贺礼,便进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那小厮急忙摇手,“小的还要回去跟二殿下复命,多谢白大人好意。”
白宁见状也不多留,见那马车缓缓的掉头折了回去,才叹口气道:“这个轩辕墨,总喜欢弄得我们跟他很熟的样子。”
陶允行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眼神却不自觉的幽暗起来,轩辕墨的举动确实有异样,若说之前是为了试探,那这时候又是为了什么,想到那件事情,陶允行又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这时候,又是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一个小太监跳下马车,笑着给陶允行和白宁施礼,“小的见过王爷白大人,小的是云大人派来给白大人送乔迁贺礼的。”
云姜?白宁神色惊讶,这货也来凑热闹?
“多谢了!还请小公公回去帮我多谢云大人。”
小太监忙摇头道不敢,帮着把四个大箱子的贺礼抬了出来,待人走后,白宁这才打开箱子看了看,这刚一打开,就差点被晃坏了眼睛。
金银,满目的金银!
白宁笑着合上箱子,“阿允,这云姜真是太有钱了,咱们把这个登记入册,等到日后万一哪天云姜得罪我们,我就去皇上面前告他贪污受贿,一个三品官,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陶允行忍不住弯唇,“送礼给你倒是送出麻烦来了。”
白宁撇嘴,让伙计们将箱子抬下去,笑道:“这个云姜给人的感觉不好,我真是无法相信他是个好人。”
陶允行点头,“宫中的人都不是干干净净的,你要小心才是。”
两人说着话,就见前头又来了一辆马车,白宁惊讶,“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来送贺礼?”
那马车缓缓停下,却是常官正笑着走下来,“老奴见过王爷,白大人。”
白宁惊讶的掩着嘴,“常公公,你别说是皇上派您来的?”
常官点头,“自然是了,皇上派老奴来给白大人送上乔迁之礼。”
正说着,身后又驶来了几辆马车,下来的人见了常官,忙低头行礼,有上前道:“奴婢是太后娘娘派来给白大人送乔迁贺礼的。”
“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给白大人送乔迁贺礼的。”
白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急忙道:“各位帮忙回去传一句,就说我白宁真是感激不尽,待过几日便去宫里像皇上太后娘娘以及皇后娘娘亲自谢恩。”
招呼着伙计们将贺礼搬了进来,白宁站在库房门口挨个的打开看,全部都是上品,不仅是上品,而且全部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白宁眼睛亮亮的,兴奋的抓着陶允行的手臂,“阿允,你瞧见没,我发财了。”
陶允行失笑,“你不是本来就挺有钱的。”
白宁点头,“可是,这么多的宝贝,我就是吃喝三辈子也花不完啊。”
陶允行微笑,“那就慢慢花,花不完的留给咱们的后辈。”
白宁笑笑,指挥着众人将东西全部搬进库房,一样样的登记上,免得后面混乱。
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白宁有些疑惑,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小伙计见了白宁,急忙上前道:“东家,您看他们……”
白宁点点头,起身走了上前,见门口处站了一群人,正跟门口的小伙计争吵着,白宁上前,“怎么回事?”
门口的小伙计指着那群人,对白宁道:“东家,他们非要进来,可是小的不认识他们。”
白宁转眼看向那群人,见领头的男子穿着一身花色的衣裳,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人,身后的一群人也是同样如此,白宁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一群前来找茬的主儿。
白宁挽了挽袖子,冷笑着上前,一副比他们还要痞子的模样,搓搓鼻子道:“怎么大哥,想喝杯酒?”
这一个动作让周围的人惊呆了,没成想穿着淑女的白宁会做出如此举动,却偏偏没有很粗鲁,反而多了几分豪爽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那领头的男子看了看白宁,“白大人,实不相瞒,我乃是应天府冯大人的表亲,这一块儿么,归我管,您是刚来的,按理可得交管理费。”
白宁笑着,“收管理费啊?那你可是找错地方了,不如先喝杯酒如何?”
白宁说着,拍拍手道:“上酒!”
身后的小伙计不明所以,还是急忙将酒瓶递了上来,白宁倒了一杯酒,“喝了这杯酒我就给你管理费。”
说着,白宁笑着将酒全部泼在地上,笑道:“你给我舔干净了,我就给你管理费,如何啊?”
人群中有人不服气,“放屁,你可知道我们老大是冯大人的表亲!”
白宁冷笑,“就算是冯大人亲自来收管理费,也得给我把这酒舔干净,弯不下腰还想要银子,想得美吧!”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面前的一群人都是惊讶无比,领头之人看着白宁,道:“你不要嚣张,有你哭的时候!”
白宁微笑,“谁哭谁笑,可还不一定呢。”
那人看着白宁,气哼哼道:“老子也是来贺白大人的乔迁之喜的,后面的兄弟们也是,怎么?白大人不欢迎吗?”
白宁微笑,“是啊,不欢迎你们,所以你们还是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
说着,白宁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人,“你们几个,给我守着这里,若是有人或者有狗想要硬闯,就给我拿着棍子统统打出去。”
身后的伙计们都是点头,握着手里的棍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人。
领头的男子吓了一跳,“你……你你……我可是冯大人的表亲……你敢打我?”
白宁冷笑,“打的就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说着,转头道:“给我打出去!”
“是!”身后的伙计们拿着棍子就冲了上去,一群人吓得立马四散开来,哭爹喊娘的往外跑。
白宁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有点不对劲,牛大山道:“东家,咋了?”
白宁摇摇头,道:“牛哥,你先去招呼着客人,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白宁说着,便跟着那群人走了出去,她本来以为就是单纯的来捣乱,可是如今再细细的想想,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自己是皇上钦封的三品官员,这宅子也是皇上钦封的,若是单单依靠一个冯青松,他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捣乱?这后面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才是。
白宁跟着那群人去了街道上,看着他们拐入了后巷,貌似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白宁眼光闪了闪,便信步走了上去。
听到脚步声,众人急忙转头,见了白宁来了,众人都是惊讶无比,白宁含笑,从腰间拿了装了银子的荷包出来,在手上掂了掂,笑道:“各位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谁能跟钱过不去是不是?我知道你们并非是诚心来捣乱,我也不问你们那人是谁,这样吧,我出那人给你们双倍的价钱,你们给我反整回去,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的额外辛苦费,怎么样?”
领头之人听了,有些不相信,“这么说你一共给我们二百两?”
白宁有些想笑,这个猪一样的大哥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己这一句话就把他的动机给套出来了。
白宁笑着点头,“是啊,那人给你们五十两还不够塞牙缝的,我一次性给一百两,怎么样?”
领头的人挠挠头,对旁边的人道:“你帮我算算,是不是这个钱?”
旁边类似于军师的人忙点头,“老大,就是这个价。”
白宁忍不住想笑,看来这个冯大人的表亲这个身份也是假的了,这群人明显是专业的混混,只是老大比较不靠谱。
那老大听了军师的话,忙点头,“好,按你说的来。”
白宁笑笑,将荷包扔了过去,“具体怎么做,想必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看到结果,若是不然,我可就真的去告你们了。”
说完,白宁便转身离开,男子急忙打开荷包,见里面果真是白花花的银子,身后的一众小弟急忙上前来伸手拿在嘴里咬,随即兴奋道:“大哥,这真的是银子啊。”
男子得意的笑,伸手拍了拍说话人的头,“还用你放屁,咱们还是赶紧准备准备,要是明天干好了,可就还有一百两银子呢。”
白宁回了家,跟着众人一起吃完了饭,陶允行问道:“你刚出去干什么了?”
白宁笑着将事情说了,问陶允行道:“阿允,你猜这人是谁?”
陶允行眯着眼睛想了想,“应该是唐月芙吧,她这种没头脑的蠢货,最是容易犯这种错误。”
白宁却不同意,摇头道:“要我说肯定是苏芷晴,唐月芙虽说是恨我,可经那次的事情之后,唐丞相和淑贵妃肯定会敲打她,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手,苏芷晴么,她属于那种不到手不罢休的,你没瞧见那天她看我的眼神,简直要生吞活剥了我。”
白宁边说着,边夸张的搓搓手臂。
陶允行微笑,“索性明天就知道是谁了,你别担心。”
白宁点头,道:“进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相携走了进去,吃着点心,陶允行道:“明天我让阿瑾出宫,有些事情跟他说。”
白宁一愣,“什么事儿?”
陶允行看了看她,笑道:“让他想想办法,打消长姐要给我娶大家千金的心思。”
白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允,你回京来,似乎没有看见你的家人。”
陶允行笑着道:“他们?或许更不愿意见我吧。”
白宁不做声了,两人默默的吃完,陶允行便不想离开,硬是要陪着她睡觉才好。
翌日一早,白宁便早早的起了身,跟苍月在院子里练剑,可能是因为她勤奋,这一段时间的剑法精妙了许多。
冷寒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高呼一声,“小姐,小心伤到小苍月!”
“啊,小苍月你小心啊……”
白宁与苍月斗了几十招,无可奈何的停下来,一剑搭上了冷寒的脖颈。
“小……小小小……”冷寒声音哆嗦着。
白宁扬眉,“你再出声,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不能看见苍月了。”
冷寒急忙求饶,“不敢了,属下不敢了……”
收了剑,白宁瞪了冷寒一眼,“真是扫兴!”
冷寒见白宁走了,这才笑嘻嘻的凑上去,“苍月,你没事吧,累不累饿不饿?”
苍月有些无语,“不累也不饿,你离我远点。”
冷寒委屈,“小苍月……”
白宁吃着包子,见苍月来了,忙道:“苍月,过来坐。”
冷寒也跟着坐下,陶允行看了他一眼,道:“下午的时候去一趟白鹤山庄,我有封信交给师父。”
冷寒‘啊’了一声,“少主,属下想跟小苍月一起去可不可以?”
陶允行没做声,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寒急忙噤声,疯狂的摆手,“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又转头拉着苍月的手依依不舍,“小月儿,你要想我啊,我也会想你的。”
白宁看不下去,一个包子扔了过去,冷寒急忙伸手接住,白宁冷哼,“尼玛以你的脚程送封信去白鹤山庄来回没有半天的功夫,在这儿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似得,赶紧的拿着包子走,要不然走晚了我怕我肉麻死。”
陶允行忍不住弯唇笑,低头喝粥也不做声,苍月也是被白宁的话逗笑,冷寒委委屈屈的拿着包子一步三回头,白宁一个眼神过来,冷寒便不敢多看,飞速的跑了出去。
吃完饭,白宁便跟陶允行一起去了宴宾楼,今日约了轩辕瑾出来喝茶,白宁对轩辕瑾不感兴趣,她只是更想看看那群人到底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去了宴宾楼,要了壶好茶,白宁便闲逸的倚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这里的地角极好,从宫中出来的一条大街,都可以一览无余。
苏芷晴在宫门口被碧意扶着上了马车,心情还是有些烦躁,这几日不管她如何引导太后再谈及关于陶允行和白宁的话题,太后都装作听不懂,她也不敢说的太直白,只好作罢。
只是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办成,眼看白宁与陶允行越走越近,苏芷晴的心里简直像是烧着了的热油锅一样难耐。
马车慢慢的朝着中央的大街行驶过去,一群人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白宁的视线之内,白宁兴奋起来,拉着陶允行的手道:“阿允,来了。”
“停下停下!”为首的男子一下子挡在了苏芷晴马车的前面,驾车的车夫不耐烦,“哪里来的小混混,这可是芷晴郡主的马车,你是不想活命了不成?”
领头的男子名叫曲波,此刻曲波嘴里叼着根青草,吊儿郎当的站在马车之前笑道:“老子知道是芷晴郡主的马车,可这芷晴郡主欠了俺们兄弟的钱没给,好不容易找到了,俺们怎么能放过啊。”
这一吆喝,周围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白宁叹口气,“果然看热闹讲八卦是人的天性。”
陶允行伸手捏捏她的脸,“这人叫曲波,是城北城隍庙一带的混混头子,手下一百来号人。”
白宁掩嘴,“这么厉害?看智商完全看不出啊!”
怕陶允行不懂,白宁急忙补充,“我是说看着人的言谈举止,完全看不出是能号召一百来人的头领啊。”
陶允行被她的话逗乐,伸手剥着盘中的瓜子,将瓜子肉塞进白宁的嘴巴里,笑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反正这个曲波挺厉害的。”
白宁坏笑,“阿允,你连这个都知道,你平常都干些什么?”
陶允行剥着瓜子,“笨蛋,我手下那么多暗卫,这满京城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白宁撇嘴,这是一个信息调查库么,简直太吊了!
苏芷晴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曲波的声音,气得身子哆嗦,这个曲波怎么这么不靠谱,自己还能没了他的银子?
车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求救车厢里的苏芷晴,苏芷晴无奈,只得掀了轿帘走出来,看着曲波道:“放肆,本郡主从来不曾见过你,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钱?”
边说着,边对着曲波使眼色,她是想让曲波知道,在这里要钱可不好,一会儿自己悄声给他不就是了。
可是苏芷晴哪里知道曲波已经被白宁给收买了,此刻的曲波脸色骤然大怒,“郡主,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啊,昨天你还说事成之后给俺们五十两的,现在事情办完了,兄弟们也尽到力了,你想反悔不成?”
苏芷晴气得不行,“住嘴,我不曾见过你,为什么要给你钱,你若是再纠缠,我就报官抓你坐牢!”
苏芷晴的失态惹得人群中不少人惊叹。
“啧啧,这芷晴郡主不最是贤良淑德了吗,怎么也有这等泼妇行为?”
“就是啊,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对话不说,还口出狂言,平时的端庄,莫不都是装的吧。”
周围人的声音传来,让苏芷晴更加气愤,“放肆,放肆,碧意,你去报官,将这无赖小人抓起来!”
白宁喝着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喷,“装吧,看这装的可怜不可怜,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啊!”
听苏芷晴这么一说,曲波不干了,急忙大声道:“郡主,你这是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吗?前头你才说好的,只要小的带着兄弟们去白大人府前闹一闹事成之后就给俺们兄弟五十两的,现在闹也闹完了,虽说白大人宽宏大量没责怪俺们,可俺们也处出力了啊,您就算是不想给俺们钱也就直说就好,可怎么还说不认识俺们,要报官抓俺们兄弟呢。”
此言一出,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扔了块大石头,众人一下子惊呆了,有人好奇的问道:“这位小哥,你说的白大人,可是刚刚被皇上封为三品掌司的白宁白大人?”
曲波点头,“就是啊,白大人前天搬新居,芷晴郡主就说给俺们五十两,让俺们去大闹一场。”
周围人都是神色大惊,鄙夷不屑的看向苏芷晴。
“这人也忒坏了,专门挑人家的好日子找人去闹,这什么心眼儿啊。”
“就是,平常还装的善良温柔的,你没看她刚才的样子,整个就一泼妇,那苏家的小儿子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还以为这个郡主是个好的,谁成想也是个内外不一的人,真是让人讨厌!”
曲波看着众人的反应,又摇头叹息道:“唉,说来也是惭愧,白大人没有责怪俺们,俺们却听了郡主的话去害她,真是惭愧啊。”
周围人听了,又是对白宁的印象好了几分,再反观气势逼人的苏芷晴,众人都是鄙夷了起来。
苏芷晴听着曲波这样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诬赖,是不是白宁让你出来害我的……你给我去死……”
曲波急忙摇头,“郡主,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白大人都不怪俺们,肯定也不会怪你的,您接别忘白大人身上泼脏水了。”
苏芷晴见曲波这样说,气得脸色铁青,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的眼里,又是纷纷指责苏芷晴。
“不要脸的玩意儿,到这时候了还说人家不好,死不悔改!”
“啧啧,人家仗着自己是郡主呢,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苏家的人,哪一个不是这么嚣张的。”
“真是不要脸!”
一声比较大的喊声响起来,然后有人朝着苏芷晴的身上扔了菜叶子。
碧意惊声尖叫起来,“放肆,你们这群贱民,我们郡主是金枝玉叶,伤着了让你们统统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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