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嬉皮笑脸道:“您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怀疑到您的身上,您是何等英雄人物,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干这种偷偷放火的勾当。”
庄穷对苏乐的这番话颇为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还算是有些了解我。”
苏乐从口袋里取出一物递给了庄穷,庄穷借着月光望去,却见苏乐交给自己的却是一块黑黝黝的木牌,正是丐帮的乌木令。
其实在庄穷传给他降龙十八掌之后,苏乐就有了将乌木令交还给他的意思,毕竟这个破木牌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还会给他带来无休止的麻烦,给庄穷之后,庄穷应该会为自己澄清这件事,或许可以约束他的那帮手下不再针对自己。
庄穷眯起双目对着月光将那枚乌木令看来看去,手掌在乌木令上摩挲了几下,没看清他怎样动作,只听到乌木令发出轻微的喀嚓声响,然后竟然从中展开。苏乐从宋轩手中得到这枚乌木令之后一直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他没有想到这乌木令中还有机关。
庄穷低声道:“这乌木令你可曾动过?”
苏乐摇了摇头道:“从未动过。”他小心翼翼问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东西?”
庄穷道:“这枚乌木令是假的!”
“假的?”苏乐虽然对乌木令并不看重,可是听庄穷这样说仍然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人心也实在太险恶了一些,自己和宋轩好歹也曾经同生死共患难过,他当时将乌木令委托给自己的郑重样子还真把自己给迷惑住了,却想不到他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假的乌木令牌,宋轩这么做的目的何在?难道只是利用乌木令将陈云甫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在那个时候,自己和父亲尚未相认,自己还不是千机门的门主,如果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厨子,陈云甫那帮人岂肯善罢甘休,恐怕早就对自己出手。
庄穷抓住那枚乌木令,手掌微微用力,只听到喀嚓一声,竟然将乌木令捏了个粉碎,庄穷道:“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将乌木令随便交给别人,看来他只是为了迷惑其他人罢了。”
苏乐心中懊恼到了极点,难为自己一直帮着宋轩保守秘密,却想不到这老滑头一直都在利用自己,搞不好陈云甫那边的消息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好让陈云甫那帮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先是赵彩墨,然后又是宋轩,这帮江湖老将接连给苏乐上了几堂教育课。
庄穷自然看出了苏乐的懊恼,咧开嘴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们说,你将乌木令还给了我。”
苏乐道:“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庄穷道:“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
苏乐道:“那可未必,本来我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可是别人偏偏认为我知道,而且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
庄穷道:“人想要舒舒坦坦地活着,就得有自保的本事,哪怕别人恨透了你,可是他们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也只能将仇恨埋藏在心底,对你敬而远之。”
苏乐道:“我要有您这样的武功自然什么都不用害怕。”
庄穷却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夜空中璀璨的星河,低声道:“武功之道如同登山,一山还有一山高,真正等你的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你会发现有些力量甚至是武功无法抗衡的。”
苏乐眨了眨眼睛,他并不明白庄穷的意思。
庄穷道:“庙堂有多高?江湖有多远?”他的目光落回到苏乐的脸上:“小子,江湖和庙堂是人间最为险恶复杂的两个所在,只怕你这一生是无法摆脱了。”
苏乐道:“我现在已经学会了随遇而安,能像您老人家一样无为而治就是我追求的至高境界。”
庄穷道:“无为而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我在这个位置上混了十多年,别人都以为我蒙混度日,嬉笑人间,却不知道我老叫花子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几乎每一天我都在干着和稀泥的活儿,其中的甘苦又有谁能知道?”
苏乐道:“既然您这么烦,为什么不干脆将这个位子交出去,自己落得个清闲自在。”
庄穷道:“从我坐在这个位子上的第一天起,我就想找人替代我,可是,我若是所托非人,又怎能对得起我们丐帮的历代帮主。”说到这里他不禁心绪烦乱,摇了摇头道:“不说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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