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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几只早起的鸟儿站在枝头“喳喳”叫着扰人清梦,晨风微微,吹得柳枝摆动,张睿梳洗完,推开窗子,把鸟惊得“扑棱”着飞走远。
院子一个男子单手持着扫帚正在打扫庭院。
“韩叔,说了多少次,府里有小厮,不要太过劳累。”张睿从卧室走出去把韩叔手里的扫帚抢了过来。
老韩甩了甩酸麻的胳膊呲牙一笑道:“少爷,老奴干习惯了,你要是让我闲着真不好受。”
张睿心道:劳累的命,闲都闲不住。推着他坐到旁边的木凳上道:“你啊,若是闲不淄贺老大夫去采药材,当锻炼身体了。”
老韩一想也不错,点点头道:“那行,明日我便跟他去采药材。”
两人正说着,周隐推开房门“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伸了个懒腰看着二人。
张睿笑着起身道:“被树上那几只雀吵醒,睡不着了。”走过去把周隐的发冠扶正道:“王爷今日是自己束的发?”
周隐挑眉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张睿在心底暗笑,歪歪扭扭的还自认不错。
周隐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道:“还有半月你便十八岁了,当初我说过等你加冠时,我为你起个字,你可还记得?”
张睿脸色一窘,回头看看韩叔微微点头道:“记得,王爷可得想好了,若是起的难听了我可不要。”
周隐笑着揉揉太阳穴道:“那本王可要好好的想想了!”
老韩见两人这副模样,轻咳一声起身离开,朝后院去找贺老聊聊天。正巧贺香薷在晾晒草药,今日天气不错,太阳明晃晃的,遂把一些陈年的草药拿出来晒晒免得着了虫子。
“哎呦,韩老弟,你来的可是时候,来与我搭把手,我把里面那一包草药都拿出来晒晒。”
两人合力把草药搬出,在院子中晾晒起来。忙活了半晌都累的满头是汗,坐在旁边的石头凳子上歇息。
贺香薷擦了一把汗道:“说起来咱们王爷这封地还真不错,气候也好,比京都要强多啦,我啊,以后就在这养老了。”
韩叔笑笑突然道:“你说……你儿子和林二少爷两人也是……”
贺老叹口气道:“唉,可不是,跟张大人和王爷一样。”
韩叔急忙安慰:“这也没啥,你可王爷和我们公子两人相处的多好,你也别太上火。”
贺老扑哧一笑道:“我上什么火,我啊,唯一担心的便是将来他们也没个孩子养老送终。”
“唉……再过两年,等我女儿出嫁后,实在不行,从她那过继一个来。”
韩叔一想摸着下巴道:“也是这么个理,王爷兄弟不少,也不知能不能过继一个来,可怜我们少爷没有亲兄,徐州那张家是别想过继人来了。”
贺老道:“要我说你就别操他们的心了,那王爷老了难道还没人管?”
“可我怕王爷身体不好,万一走到少爷前头去……”
贺香薷捋着胡子道:“如今王爷身上的毒已经解清,好好养着,再活个二三十年绝对没问题,到那时咱们可能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还想那些干啥,不想了,走与我进去喝两杯去,我让敏儿炒俩菜。
***
林孝泽和贺明两人如今住在与王府相隔的两条街,一座两进的院子,贺明在豫州城内开了一家医馆,颠簸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平静下来。
每日早晨出诊,傍晚回家。林孝泽跟着他在医馆给人抓药开方子,竟做的有模有样,到也算夫唱夫随。只是林孝泽偶尔想起远在京都家人,很是思念。
最后一位病人诊治后贺明伸了伸胳膊道:“孝泽,咱们该回去了。”
林孝泽微微点点头道:“对了,再过半个月似乎就到睿儿的生辰了,也该加冠了。”林孝泽也是今年年初加的冠,远在千里外的林氏还派人捎了不少东西来,林承虽未说什么,但也捎了不少银两,生怕他没钱受了委屈。
贺明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前些日听王爷提起过好像要大办一场。”
林孝泽:“难不成要给睿儿一个惊喜?那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贺明点点头:“王爷恐怕另有安排,倒时我们再做打算。”说完把收拾好的药箱背在身后,熄了医馆里的灯,门窗锁好,两人朝家中走去。
漫步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皆升起感叹,贺明伸手抓起林孝泽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仿佛觉得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
十月二十六日,张睿的生辰,与前世居然不谋而合,所以说有时候,就如天意一般,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
一大清早,张睿还没起来,周隐便轻手轻脚的起床溜出屋外。
湛清早就候在门外,见他出来道:“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开始装点吗?”
周隐点点头道:“务必要小声,别把他吵醒了。”
湛清笑着退了下去,领着一众仆人小厮开始把王府装点起来。
周隐去了偏房,换上一身绛红的长袍,头发也让小厮帮他束了整齐,带上王爷的玉冠,看着铜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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